昨兒?
等下啊!
媽時不時說錯了,高紅今天上午打的電話,陳煒怎么能昨天把店租了?
就算他不是玩意…
瑪德。
還真不是玩意。
先斬后奏這種事,又不是沒干過。
退兩步。
掏手機給他電話:“煒子,趕緊把你租哩店退了,沒事,賠錢也沒事。”
“哥,我…”
“咋?”
“我交一年租金,退不了,不過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干、也肯定掙錢?!?br/>
說完。
他掛了。
等我在打過去的時候,已經關機。
“沒事、沒事?!?br/>
“說了?!?br/>
“他們兩口子哩事,你甭管?!?br/>
很不合時宜的,媽過來說好話了,她手里端著剛烙好的餅,還招呼我。
招呼我去屋里吃。
而臉上,是無所謂的神情。
我…
我、我…
看著院里摩托車,我想騎出去,然后滿世界的找陳煒,不說打死他。
絕對不打死。
但肯定要打斷他的腿。
“你干嘛?”
“回來。”
手里還端著餅的媽,跑過來了…挺胖的她跑的還挺快,也攔住了我。
媽不笨。
她看出我發(fā)火了,也死死的攔住我:“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回來?!?br/>
我…
看了眼,她手中的烙餅。
得!
剛才白感動了。
媽還告訴我,陳煒老大不小了、也結婚了,不能像以前那樣說打就打了。
“不是我說你。”
“把你親兄弟都嚇哩不敢回家,這樣不好?!?br/>
媽給我講了道理。
哈!
講道理?
是誰答應我,昂,誰答應的?答應了在縣城開店的事,讓高紅做主。
合著。
您當初那些明事理的話,就是為讓我和高紅掏錢??!
媽啊媽!
您不覺著自己太齷…
基于孝道。
我在心里也忍住,沒說過分的話。
我只告訴媽,我不揍陳煒,就是去找他,看看能不能把租金給退了。
可媽就是不放手。
我…
哦!
這幾天陳煒回家,肯定是和說了很多洗腦的話,她也肯定不知道情況。
我趕緊說。
開快遞站多好、多好。
開煙酒店的,又有多不好。
而且高紅是真不錯,我還是沒說她學會計的事,只說她還愿意上班。
多好??!
一個開店、一個上班,倆人一個月能掙萬把來塊。
沒用。
媽真是被陳煒洗…
不。
應該說,陳煒的毛病都是跟她學的。
媽也說了那樣的話:“我鬧不懂,你為什么都不能信陳煒,非聽高紅?”
行。
您愛怎么就怎么說,我沒空叨叨了。
我測過身,推著摩托就要出去,但脾氣也上來的媽,再次擋在我面前。
“別鬧了?!?br/>
“這樣下去,把高紅毀了。”
我喊出生來。
就因為陳煒的不是玩意,就把高紅人生剛剛點燃的火苗,給掐滅了。
而我的話,卻成了媽爆發(fā)的導火線。
“陳一帆。”
“不說我說你?!?br/>
“當大伯哥哩,老偏心眼弟媳婦…”
“我聽說你前幾天,騎著摩托帶著高紅出哩,告你昂,這可不像話?!?br/>
瞪著眼的媽,聲音比我還大。
她就這樣。
但凡脾氣上來了,想說啥說啥,真的,她就這樣,自己痛快就行了。
“滾?!?br/>
我說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