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低下頭雙唇沾干寒雪臉上的淚:“我雖然沒有前世的記憶,但我有前世的感覺。來生,我會記住你。”
寒雪:“以后不要再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陳浩懂寒雪的意思,又怕引起寒雪的傷,強壓下心頭的離愁微笑著道:“說兩句感動你的話,等你嫁我的時候,少要些彩禮。”
寒雪忽聽陳浩說出這話,一臉眼淚又笑了起來:“你去寺里吃飯吧,吃完了,把爺爺送回來。”
陳浩:“我先做好你吃的飯,再回寺里。”
寒雪:“我現在還不餓,你去寺里吃飯吧,別讓爺爺等的太久了。”
“現在回寺里也沒有飯吃了,你等我接回爺爺再做飯。”陳浩說著,急急火火地走了。
陳浩來到寺里,見方丈、爺爺、監寺、大隊長,正在閑聊,保姆無聊地坐在一旁。陳浩接回老人,見寒雪已經把二人的飯做好了,吃完飯辭別祖孫二人回寺休息。
陳浩回到寺中,大隊長和周楷都已經睡下了,他洗完腳回到自己的臥房睡下。他睡了一下午,感覺現在不困了,想知道寒雪現在在做什么,于是給寒雪發了一條信息:寶貝。
寒雪回復了一個流汗的表情:剛要睡著,就被你的信息吵醒了。
陳浩滿臉笑意:困了就睡吧!
寒雪:我真困了。
陳浩:困就睡吧寶貝,別回我信息了。
陳浩笑看著手機,見寒雪真沒回他信息,小聲咕嚕道:臭丫頭,真是聽話,叫不回我信息還就真的不回我信息了。
陳浩又等了片刻,見寒雪還是沒回信息,他關了手機放下閉上眼睛:還有明一天,要好好陪陪她,怎么陪她呢?
第二天早飯后,祖孫二人和保姆正在院中曬著太陽閑聊著。忽見陳浩背著個背包,背包上還掛個小鍋笑瞇瞇地走進院子,跟老人和保姆打招呼:“爺爺、阿姨。”
寒雪見陳浩這樣,忍不住想笑。
爺爺笑瞇了眼問陳浩道:“你那鍋,是在你師叔廚房偷的吧!”
陳浩尷尬地笑笑:“我還在師叔廚房偷了食材,準備帶寒雪出去野炊。”
老人開心地大笑道:“你把你師叔廚房偷光了,也沒肉食呀!志華,去多拿些肉給他們帶著。”
陳浩:“不用了爺爺,這山上獵物很多,我打給寒雪吃。”
老人無限歡喜地對寒雪道:“丫頭,去吧!”
寒雪笑著站起身,跟著陳浩出了院子。陳浩此時心情無比的舒暢,他背著背包拉著寒雪的手,順著山澗的溪水邊,一路向東面山里走去。路上有很多野兔,山雞跑過,寒雪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走不快,二人邊走邊欣賞周圍的風景邊閑聊著。
走走歇歇大概走了十來里路,寒雪走不動了。陳浩看了一眼周圍,在一個背風朝陽的山腳下停下,這山腳西面還有一道小山梁伸出,像一道墻。陳浩放下背包,叫寒雪等一會,他撿起地上一個干樹枝,來到一片干草地上,用樹枝一劃,草都跟著樹枝被劃到了一起。因為這些草根長的淺,秋天枯了,冬天一次次上凍和化凍,小草的根就會隨著凍,一次次的往上提。陳浩不一會就劃了一堆,他把枯草抱回到山腳和山梁的拐角處鋪平,又從背包里拿出一床薄些的被子,鋪在枯草上對寒雪道:“坐上歇著吧!”
寒雪愣愣的脫了鞋,在被子上坐下。見陳浩又搬來石頭,在草鋪前面砌了一個火塘,砌好火塘撿來干樹枝點起了一堆火。寒雪全程呆呆地看著,不知道怎么幫手。陳浩又拿鍋在小溪里裝了水端了回來,架在火上燒。
陳浩架好鍋,在寒雪身旁坐下:“過一會就有熱水喝了。”
寒雪緩過神道:“你真厲害,什么都會做。”
陳浩笑著道:“傻丫頭,這一點小事算什么。”陳浩說著,又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水杯,油鹽調料和一把青菜。
這時,火上鍋里的水響了,陳浩揭開鍋蓋,又蓋上將鍋端下。把水杯倒滿開水,蓋緊蓋子遞給寒雪:“冷了可以暖手,涼一點就可以喝了。”
寒雪答應著接過水杯,手一下就不冷了。
陳浩在火塘里加幾個柴對寒雪道:“你在這等我,我去找些吃的。”
寒雪點點頭。
陳浩看看四周,感覺寒雪不會有什么危險,就沿著小溪往里走,有山雞和兔子在他面前跑過他嫌太小,因為他在來的路上看到有獐子的腳印。他想打一只獐子,獐子的肉質鮮美,不像羊的肉膻。他手里拿兩塊石頭,在小溪邊慢慢地走著,仔細地聽著。
這時,山崗上有嚓嚓的響聲向這邊傳來。陳浩忙藏身在一棵樹后,聽嚓嚓聲時走時停,向山下走來。陳浩聽這聲音,這個動物應該不小,是到溪水邊喝水的。嚓嚓聲越走越近,陳浩預算這只獵物離他在七八米范圍內。這個距離是他可控范圍,他亟不可待地從樹后慢慢地伸出頭,見正是一只獐子向這邊走來,看體型是只公獐子,正慢悠悠地向陳浩這邊走邊四處張望。
陳浩感覺奇怪的是,這只獐子看到了他不但不逃跑,還依舊東張西望地按著他原先的路線走。陳浩暗笑:你看到我不跑,那你還東張西望的看什么?陳浩沒有縮回頭,看著這只獐子,獐子竟慢悠悠地經過陳浩藏身的樹旁。陳浩一彎身,伸出一雙手一掐一擰獐子的脖子,獐子都沒叫出聲哼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鼻口流血蹬蹬腿就不動了。陳浩本想把獐子拖到火塘旁剝,又怕寒雪看到血腥的場面怕。他看看獐子:“傻獐子,不好意思了,我也不想殺你。可明天我就要回部隊了,我想我媳婦今天過的開心快樂,希望你早結束為獐子投身為人,也有一世美好的情緣”
陳浩從小腿上抽出匕首,將獐子剝了皮,頭、皮、內臟,挖了一個坑埋了。拿剝好的獐子,到溪水邊先將匕首洗干凈,擦干水放回腿上,又將獐子洗干凈,拿著往回走。他轉過一道山梁,見寒雪雙手抱著水杯,坐在草鋪上發呆,他沒有叫她加重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