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牌 !
我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很奇怪的預感。
但我又說不出那預感是什么,來源是什么。
“佳姐說的是,我一定好好努力。”我垂眸,掩飾掉自己眼中的異樣,回應佳姐的話。
佳姐點點頭,頗有點語重心長道:“小雪啊,打從你來的第一天,我就挺看好你的,你說你,都晃悠了這么多天了,也該好好開始接客人了。”
沒想到她會提到這個,我不知道怎么接話,只能敷衍性的嗯嗯啊啊回答。
佳姐說了會,突然話題一轉,壓低聲音道:“小雪,姐問你,鬧鬧她怎么回事啊,怎么到現在都沒個音信?”
“佳姐您……不知道嗎?”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她。
“知道什么?鬧鬧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佳姐立馬緊張起來。
我看她是真不知道,想了想,如果我告訴了她鬧鬧被虐待的事情,那說不定會給鬧鬧帶來麻煩。也說不定,會影響到鬧鬧和小文的離開。
于是我立馬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這幾天學校考試,沒顧上來酒吧,一來才知道,鬧鬧姐好幾天沒回來了。”
佳姐聽了,半信半疑的盯著我,“你真的不知道?”
“這還能有假嗎,佳姐,我要是知道,我也不會不告訴您,您說是吧。”
“行了行了,我想你也不會騙我,你忙你的去吧,記住我跟你說的,好好準備準備,你也要開始接客了,別整天吊兒郎當的,你是為什么到咱們這兒來的,你自己心里還不清楚嗎?”
我連連點頭,“是是是,佳姐您教訓的是。”
轉身離開,往前走了幾步,我想到佳姐提到的那位新老板,又折回去扒在門框上,,嬉皮笑臉的問佳姐,“佳姐,我聽您剛剛說咱們的新老板,你是不是見到他了啊。”
“見到了又怎么樣,你有事找新老板?”佳姐略有些不屑的看著我說。
我心里清楚,她是把我當成那些想巴上新老板的女人了,但于我而言,被當成那種女人也沒什么不好,于是依舊沒臉沒皮的對佳姐笑著說:“佳姐您真是說笑了,我哪有什么本事找新老板啊,這不聽姐妹們說,咱們新老板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嘛,我就是好奇,咱們這新老板是怎么個英俊怎么個瀟灑法。”
佳姐被我逗的一笑,“你就別在這兒胡說八道了,葉老板怎么樣,可不是咱們下面的人能隨便議論的。”
“那……咱們葉老板,全名叫什么啊?”我又問。
“叫葉徽,葉子的葉,國徽的徽怎么,你想干點什么嗎?我告訴你啊小雪,葉老板和以前的盛哥不一樣,他把我們管事的叫去就說了,不會搞盛哥那一套的,你啊,就別癡心妄想了,快走快走,我這兒還有事要忙呢。”
佳姐推開我,一把拉上了隔間的玻璃門。
我整個人沒魂一樣的立在玻璃門外,耳朵里嗡嗡嗡的直響。佳姐后面說的什么我都沒有聽清,我滿腦子想的都是葉徽這兩個字。
葉子的葉,國徽的徽。
葉初雪。
蹲過牢的,有本事的新老板。
原來就是他。
這才幾年,他已經從監(jiān)獄里出來了?而且到了A市,拿下了盛哥的酒吧和資源?
我不禁開始懷疑起葉初雪來,葉初雪和盛哥在一起,到底是因為對盛哥的感情,還是她在幫葉徽鋪路等葉徽出來?
一想到我之前還在葉初雪面前埋怨葉徽,我就頓時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難怪,那時候我說葉徽多么多么不好的時候,葉初雪基本都不說話。
估計她心里,和葉玉雪一樣,也對我恨之入骨吧。
我兀自站了好一會兒,才一步一步走到椅子上坐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后背上居然已經出了一層冷汗,明明不冷,我卻打了個哆嗦。
“小雪,你怎么了?”我呆呆的坐著,連小文什么時候進來站在我身邊的都沒發(fā)現。
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我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回他,“我沒事。”
“沒事就好,別在這兒發(fā)呆了”,小文看了看周圍,伏在我耳邊低聲說:“趁現在賓館那邊沒人,你回去把鬧鬧的東西取一下,拿到我那兒去。”
他這提議倒不錯,我自己也有東西落在鬧鬧那兒呢。
于是我點點頭,小聲的說了聲好。
“行,那我繼續(xù)去忙了。”小文拍了拍我的肩膀,離開了后臺。
他走后,我又在原地呆呆的坐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起身,往外走去。
葉徽從監(jiān)獄里出來了,而且還來了A市,和葉初雪勾結,把盛哥的酒吧搞到了自己手里。
這么短的時間內,他又有了屬于自己的財力和勢力。
當年我為了逃離他的魔爪,聯合外人把他弄進了監(jiān)獄,他肯定恨不得把我拆吃入腹。
當時我犯一點錯誤就被他打的皮開肉綻,那么欺騙他送他進監(jiān)獄,他肯定恨不得我死。
以葉徽的能力和手段,想弄死我,應該并不難。
我抱著手臂一邊琢磨一邊往賓館里走,一直坐電梯上樓走到鬧鬧姐的房間里,簡單的把她重要一些的東西和我的東西打包,離開了賓館。
既然已經知道了新老板是葉徽了,那我也沒必要再在鬧鬧和小文跟前呆下去了,這次回去把東西拿過她,我就離開吧。
這么想著,我來到小文租的房子里。
門是半開的,我推開,剛想對鬧鬧說,叫她一個人的時候一定要好好關門,嘴都還沒張開,一抬頭就看到了坐在鬧鬧床邊的女人,葉玉雪。
“茹雪,回來了?”葉玉雪翹著二郎腿,悠閑自得的看著我。
我把手里的東西輕輕放在地上,眼睛在葉玉雪身后滿臉驚恐的鬧鬧身上掃了一眼,咽下一口唾沫,故作鎮(zhèn)定道:“葉玉雪,你跑來這里干什么。”
“你猜,我來干什么呢?”葉玉雪扭頭,看著鬧鬧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饒是我是個外人,我也覺得葉玉雪和葉初雪有些過分了。
“她都已經被折磨成這樣了,你們還不打算放過她嗎?說到底,她根本就沒做什么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吧。”我冷冷出聲。
葉玉雪短促的笑了一聲,語氣輕蔑的說:“放不放過她,那是葉初雪的事情,我也只不過是聽她吩咐,來辦事罷了。不過我來了倒是發(fā)現比辦這件事更好玩的,你啊,裝大學生裝的好玩嗎?”
她直接戳穿我的謊言,我下意識的立馬看向鬧鬧,果然,在鬧鬧眼里,看到了傷心和憤怒。
終究還是沒有瞞住她……
我躲開鬧鬧質問的視線,看向葉玉雪,毫不客氣道:“我干什么和你沒關系,你坐在這里等我回來,怕不是只為了說這幾句話吧。”
“那當然不是。”葉玉雪放下二郎腿,起身拍拍手上莫須有的灰塵,幽幽道:“葉先生想見你,跟我走吧。”
我立馬后退了幾步,后背咚的一聲撞在門框上。
跟葉玉雪去見葉徽,那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送。
“你休想,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我了,我不想見他。”我手捏成拳,咬著牙說。
葉玉雪往前走了一步,視線逼人,“葉茹雪,你以為你是誰,你說不想見,你就可以不見嗎?”
我被她盯的焦灼的快要喘不過氣,眼睛轉動,在瞥到門口桌子上的剪刀后,我一把抓起來,直直的對著葉玉雪,“葉玉雪,你回去告訴葉徽,我已經不是葉家人了,我和他沒關系。”
“沒關系?你難道忘了,是誰把你……”
“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