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牌 !
“他不喜歡他媽媽?”我脫口而出。
問出口的那一瞬間,我想到了我的母親,那個已經(jīng)在我的記憶里模糊了的女人,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她為了泄憤對我拳打腳踢,她為了吸粉把我賣給葉徽。
我恨她。
但唐子欽身為老板的兒子,從小應(yīng)該是吃穿不愁的,難道他身上也發(fā)生了什么事?
蕭景灝并沒有很快的回答我的問題,他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些難以啟齒道:“不喜歡就沒什么復(fù)雜的了,那家伙,他,喜歡他媽媽。”
“既然喜歡,為什么……”我話說到一半,不可置信的看向蕭景灝,“你說的喜歡,不會是那個喜歡吧?”
蕭景灝抿著嘴唇,神色肅穆的點了點頭。
“可是,那……那不是他的親媽嗎?”我簡直無法說服自己相信這種事情,有些懷疑的自言自語。
蕭景灝伸手摸上我的頭發(fā),淡淡道:“這個世界上,也沒人規(guī)定不能喜歡誰吧。”
“可是……”
可是后面的話我沒說出,這個消息令我驚訝到,我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了,語言是如此的貧乏,如此的蒼白無力,根本不能概括我內(nèi)心情緒的翻騰。
葉徽曾經(jīng)把我們這群幼小的女孩子豢養(yǎng)在別墅里,表面上當我們是女兒,背地里卻讓我們做他泄欲的工具,這一直是我人生的陰影,是我所認為的,這個世界上最不道德最違背倫理的事情。
但我萬萬沒想到,有財有勢前程似錦的唐子欽,居然也踏入了這么背德的畸形愛慕里。
為什么這個世界上,奇怪的人這么多呢?
“你別胡思亂想了,他的事情,我只知道這么點了,你說他仇視你,我想應(yīng)該不是的,他只是接受不了有人站在原來他母親的那個位置吧。”蕭景灝說。
“嗯”,我腦海里閃過曾經(jīng)接觸過唐子欽的畫面,猛然想到,之前在海灘上的時候,我曾經(jīng)就好奇過,為什么唐子欽總是在和比自己大的女人談戀愛,為什么唐子欽換女人那么快。
對于那時候的好奇,現(xiàn)在我心里有了一點解釋,對于唐子欽而言,愛上一個永遠都不能去愛的人,應(yīng)該是非常痛苦的吧。
這痛苦迫使他在那些年長女人身上尋找自己母親的影子,卻又因為某種原因,飛快的拋棄她們。
他精神上的空虛,只能以短暫的肉體滿足來填充。
我無法理解他,也無法同情他。
因為葉徽,我恨這些背負著畸形愛意的人,我根本不想去問他們?yōu)槭裁磿@樣,我只同情被這些人連累的人。
我內(nèi)心翻騰了一陣,才問蕭景灝,“唐子欽的這件事,他父親,就是老板,知道嗎?”
“……應(yīng)該不知道吧,這種事情,如果被知道了,他們父子關(guān)系也不會維持到現(xiàn)在吧。”蕭景灝推測。
我沒再說話,閉上眼睛靠在蕭景灝的懷里,呼吸著他身上我熟悉的味道,心安了不少。
車子開到一家隱秘的賓館前,蕭景灝向司機吩咐了幾句,帶我下車走進賓館。
這賓館和普通的賓館不一樣,這家沒有前臺,也沒有來服務(wù)的人。
有的,只是一個像極了取款機一樣的機器。
蕭景灝掏出身份證放在上面,又把錢塞進去,按照屏幕上的提示按了幾下,機器吐出來一張房卡。
“走吧。”蕭景灝拿著房卡,摟著我,上樓找到對應(yīng)的房間。
直到我和蕭景灝進房間里坐下,都沒有遇到任何的工作人員,我不免有些驚訝,問蕭景灝,“這里的人呢?”
“這是自助賓館,沒有服務(wù)人員的,雖然不是很方便,但好在保密,那些害羞的學生情侶們最愛來這種地方了。”蕭景灝朝后躺在床上,給我解釋。
我這才明白,為什么從頭到尾都沒有人。
“雪兒……”蕭景灝突然聲調(diào)變了,喊了一聲我的名字,雙手從我腰里伸過來,抱住了我的腰。
我渾身一僵,用了幾秒反應(yīng)過來,身后是我愛的蕭景灝,而不是那個姓季的,才放軟了身體。
蕭景灝的臉在我后腰上蹭,嘴里一遍遍念著我的名字。
我被他的聲音和動作弄的心癢難耐,一只手伸到后面摸著他的頭,顫著聲音對身后的他說:“我身上臟,先洗個澡。”
那時候為了惡心姓季的,吐在自己裙擺上的嘔吐物,還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我和你一起洗。”蕭景灝頭還抵在我后腰的位置,悶聲道。
我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盡力保持鎮(zhèn)靜,“好啊,那我先去放熱水。”
這個賓館不大,設(shè)施也比較簡陋,但浴室卻建的很華麗,想到蕭景灝說的為了那些情侶的話,也就能理解了。
商家真是聰明啊,我默默感嘆了一句,給浴缸里放水。
水放到一半蕭景灝就進來了,他站在我身后幫我拉禮服的拉鏈,幫我脫掉禮服,小孩把尿一樣的把我抱進了浴缸。
被他放進水里,我嚇得兩只手把住浴缸,待自己坐穩(wěn)了,才仰視著浴缸外的蕭景灝。
他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害羞,在我的注視下,十分帥氣的解扣子,脫衣服,動作一氣呵成。
我貪婪的注視著他美好的肉體,有種恨不得自己化身為狼的沖動。
蕭景灝踩著水進了浴缸,面對著我坐了下來。
這時候水已經(jīng)放的差不多了,我伸手關(guān)掉水閘,拿起浴缸旁的沐浴香精,往水里放。
“你脖子怎么了?”蕭景灝突然發(fā)出一聲疑問。
我沖香精的動作一頓,不自覺摸上自己的脖子,摸到鎖骨的時候,傳來的疼痛提醒了我,這里被姓季的那混賬東西啃了一口。
“我看看。”蕭景灝湊了過來,扒開我的手,盯住我的脖子。
“這……沒什么的,破了一點皮而已。”畢竟是別的男人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記,我一點也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但蕭景灝顯然是很在意,他直接問:“這是那老東西咬的?”
我尷尬的不行,“別管這個了,就當被蚊子咬了一口。”
“這蚊子還能咬出牙印來?”蕭景灝氣沖沖的吼。
我也急了,立馬就吼了回去,“對啊,變態(tài)大蚊子,人型蚊子,長著牙齒的吸血蚊子,滿意了吧!”
蕭景灝扁著嘴,一臉不愉快的瞪著我,我看了一眼他臉上的表情,偏過了頭。
我沒想兇他的,但他輕易的就挑起了我的怒火,此刻看著他這個表情,我心里又不是滋味。
“能怪我嗎?那老變態(tài)一上車就把我壓倒,在我身上啃來啃去的,我也很惡心啊,所以才……”
蕭景灝急不可耐的打斷了我的話,“所以才什么?”
“所以才吐了出來啊!你沒發(fā)現(xiàn)滿裙子都是我的嘔吐物嗎?不過挺好玩的,那老變態(tài)看我吐了后的那反應(yīng),簡直絕了。”我一說到這個,就情不自禁笑了出來。
蕭景灝也淡淡的笑了出來,只不過他的笑容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澀的味道。
我忽然覺得心疼,便抓住他的胳膊,看著他的眼睛說:“別這樣,我不是好好的坐在你面前嗎,那個老變態(tài)的詭計沒有得逞,我們不是應(yīng)該高興嗎?”
“我真是沒用啊”,蕭景灝苦笑道,“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愛的人,還要你這個受害者來安慰我。”
我聽完捶了他胸口一拳,“誰說你沒用的,今晚要不是你做的那些事,我怎么可能從那老變態(tài)的手里逃出來?我不許你再這么說了。”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蕭景灝俯身貼了下來,嘴巴落在我肩膀上,“那我就再多做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