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牌 !
司機推著我的手頓住了,他僵硬的站著,警惕道:“誰?”
“錢包拿出來!”那人繼續(xù)喝到。
我被這突發(fā)的狀況給搞懵了,這個時候遇上搶劫?
還是在大街上,這么明目張膽的搶劫?
我疑惑的朝后轉(zhuǎn)頭,看到了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站在司機身后,看他的姿勢,身體緊緊的貼著司機的身,估計是手里有什么家伙。
那男人也看到我看著他,低沉的又吼了一句,“別動,別叫,我不會動手,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司機顯然是沒想過會被威脅,他僵硬的站著,松開了抓住我的手。
我偏著頭,看到那人在上上下下搜司機的口袋,看到他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他朝我使了個眼色。
錯覺?
我又確認(rèn)了一次,這一回,確確實實的看到那人使了個眼色,意識叫我跑。
那一瞬間我天人交戰(zhàn),該不該相信這個搶劫犯,他是來幫我的嗎?
跑,或許是從一個陷阱落入另一個陷阱,但或許會有一線生機,但不跑,絕對就是妥妥的等死。
想到這里我也顧不上那么多了,轉(zhuǎn)身一把把司機推進歹徒懷里,撒腿就開始狂奔。
身后傳來司機的聲音,傳來更加沉重的腳步聲,我擔(dān)心那是和搶劫犯一起的同伙,是來抓我的,不要命似的狂奔。
但我穿的是高跟鞋,跑了幾十步后腳腕就開始發(fā)酸,我飛快的環(huán)顧四周,看到街邊的一家便利店里,掉轉(zhuǎn)方向就往便利店跑去。
只要跑進那種地方,就會安全了。
我這么想著,卻在還離便利店有七八步遠(yuǎn)的地方,一不小心扭到了腳。
還沒等我緩和過來,我就被橫穿過來的一個男人抱在了懷里。
“別動。”那男人在我開始掙扎之前,迅速的扔下了兩個字。
蕭景灝。
我愣住,被蕭景灝架著身體拽進了便利店旁的漆黑小巷里,在看不見的黑暗里,被他抱了個滿懷。
“蕭景灝?”不敢相信方才發(fā)生的一切,我喃喃開口。
蕭景灝緊緊的摟住我,動作用力到幾乎要將我揉碎,“雪兒,是我,沒錯,是我。”
我聽著他的聲音,呼吸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呆愣片刻,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難堪的,痛苦的,害怕的,恐懼的,種種情緒,在他溫?zé)岬男靥爬锖桶矒岬呐鲇|下,全部爆發(fā)了出來。
“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你放心,不會了,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了。”蕭景灝一遍一遍的撫摸著我的后背,幾乎是哽咽著說。
我和他一起滑落在地上,趴在他的懷里哭了許久,才抽噎著停了下來。
哭完之后我擔(dān)憂的揪住他的衣領(lǐng),語無倫次的問他,“你怎么知道我跑出來的,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剛剛,剛剛那兒有個搶劫的人,那兒……”
“那是我的人”,蕭景灝淡淡的說。
聯(lián)想到剛才的搶劫犯,和前面發(fā)生的一連串的事情,我頓時反應(yīng)過來,“姓季的車被擦了,他說哪里著火了,也都是你?”
蕭景灝輕輕的嗯了一聲,把我的頭按在他胸膛上,“那些不重要,你累了,我先帶你回家。”
就在他準(zhǔn)備抱我起來的時候,我扯住了他,“不,你別和我在一起,不然一定會被那姓季的知道的,也一定會被老板知道的,他要是知道你為了我做出這么多事,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那就不回家,我?guī)闳€別的地方。”蕭景灝動作溫柔的把我抱在懷里,“其他的事你別擔(dān)心,姓季的沒那么聰明,能猜到我的頭上。”
我相信蕭景灝的能力,沒再掙扎,任憑他抱著我,一步一步穿過那條漆黑的小巷,鉆機了巷子口停著的車?yán)铩?br/>
“姓季的說要查是誰擦了他的車,說拍了照片,怎么辦?”我還是不放心,上車后問蕭景灝。
蕭景灝把我摟在懷里,淡淡的說:“那車處理過的,他們查不到的,你別擔(dān)心,我不是那種毛手毛腳的人,不會給他留下把把柄的。”
聽著他如此胸有成竹,我放下心來,哭笑不得道:“那就好,我還真擔(dān)心你一沖動,做出什么傻事來。”
“是嗎?是不是被姓季的帶走的時候,見我沒反應(yīng),心里對我特別失望。”
“怎么會失望,你那么做挺對的,我就怕你反應(yīng)太大,暴露了咱們的關(guān)系。”
蕭景灝聞言低頭看我,“一點都不失望?”
他這語氣,擺明了是如果我說我不失望的話,他會有些失望。
我無心再和他玩鬧,老實道:“是有一點的,不過只有一點點,我并不怪你。”
“我當(dāng)時挺想沖動的,想上去就把姓季的那混蛋一拳打死,再帶著你遠(yuǎn)走高飛,跑到誰都不認(rèn)識的地方去,過咱們的小日子。”
他的描述逗得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遠(yuǎn)走高飛?哈哈,這么美好的設(shè)想,那你怎么沒沖動呢?”
蕭景灝略略沮喪,“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嘛,你就這么跟我跑了,肯定日夜擔(dān)心萬一哪天被你那個變態(tài)老板找到,哪還能安心過日子。”
“倒是挺有遠(yuǎn)見的。”我趴在他胸口的,笑著回應(yīng)。
確實,逃離從來不是什么好主意,與其逃離后提心吊膽的生活,不如就此努力打拼,奪回屬于自己的自由。
只不過奪回這條路上所要付出的代價,著實有些大。
想到老板,我就想到了唐子欽。
我沉思半晌,才慢吞吞開口,“灝……那個唐子欽……你知道他……和我們老板的關(guān)系嗎?”
“……嗯”,蕭景灝語氣也嚴(yán)肅起來,“不過我也是剛知道不久,唐子欽那家伙瞞的挺嚴(yán)實的,以前我只知道他對你們那地方挺了解的,但也就是以為他跑的勤快,沒往那方面想。”
聽蕭景灝的口氣,似乎并不是特別在意唐子欽是老板兒子這回事,我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把唐子欽諷刺我,陷害我被姓季的帶走這件事,告訴蕭景灝。
唐子欽是蕭景灝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我真的不希望因為我的緣故,而讓蕭景灝失去這個朋友。
我琢磨了會,問蕭景灝,“對了,你知不知道唐子欽他家里的情況,他媽媽呢?”
“怎么突然問這個?”蕭景灝問。
“有點好奇,這個盛大的場合,按理說應(yīng)該他爸和他媽出席,而不是帶我這么個外人,哪怕是花瓶,也很容易讓人誤會吧。況且,我怎么覺得,唐子欽對我這個站在他爸爸身邊的女人,有種莫名的仇視。”
最終,我只是輕描淡寫的,把唐子欽對我的恨意一筆帶過了。
蕭景灝頓了頓,才回答道:“唐子欽的父母,離婚了。”
“離婚了?”我詫異出聲。
蕭景灝點點頭,“嗯,具體細(xì)節(jié)我不知道,但他爸和他媽似乎鬧得挺僵的,老死不相往來那種。”
“那唐子欽媽媽呢,現(xiàn)在在哪兒?”
“在英國,他媽媽是個畫家,好像還挺有名的,舉辦了挺多次畫展的。”
原來唐子欽的爸爸媽媽離婚了,那唐子欽對我的仇視,難道是?
“唐子欽是不是希望他爸爸媽媽復(fù)合,所以才有些排斥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我下意識的猜測道。
“不,他并不希望他父母復(fù)合。”蕭景灝干脆果斷的答道。
我不免覺得有些不能理解,“既然他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復(fù)合,那他為什么這么仇視站在他父親身邊的人?還是說,他只是仇視我?”
“他怎么你了?”蕭景灝敏銳的問。
意識到我自己差點說漏嘴,我連忙道:“沒,沒怎么,我就覺得他看我的時候,目光似乎有些不善。”
蕭景灝聽完,嘆了一口氣,“能想象到的,怎么說呢,唐子欽對他父母的感情比較復(fù)雜,簡單的說,是他對他母親的感情,比較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