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據為己有 !
祁書歪著頭看他:“怎么,有心事?”
陸川手指快速地敲著臺面,視線落在手邊的電話,她不曾打來:“跟你無關?!?br/>
“也許說出來會好些?!?br/>
陸川不耐地看了她一眼,跳下高腳椅,有些踉蹌地走向衛生間,祁書倒也不惱他的態度,自顧自地飲著翠綠的Mojito。
片刻后,他遺落在吧臺的手機響起,祁書略微猶豫,拿了過來,來電人顯示為:老婆。紅唇輕勾,她滑動屏幕,接起這通來電,先沒吭聲。
那頭傳來一個懨懨的聲音:“你在哪兒?”
“你找陸川?” 祁書眼波一轉:“他現在在洗澡,不方便接電話?!?br/>
今夏沉默良久:“你是誰?怎么會拿到他的手機?”
祁書輕笑:“這么快就忘了我的聲音了么?我們晚上見過的。我跟他在一起,當然拿著他的手機。”
祁書?今夏一愣,她不是走了么,兩人又怎么會在一起:“你讓他聽電話,我有話對他說。”
“他在洗澡,怎么聽電話嘛?” 祁書勾起嘴角,故作得意:“小姑娘,我告訴你,你的男人可不再是專屬于你的了,他在床上的功夫,還和以前一樣好呢。”
今夏心口一悶,像是被誰緊緊掐住,直覺地反擊:“你也會說以前,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沒有任何意義,你以為現在說這種拙劣的謊話,就能騙倒我么?”
祁書一滯,冷哼了聲:“信不信由你。” 跟著就掛斷電話,記下今夏的號碼之后將手機扔進那杯Mojito里,再把酒杯推倒。
今夏電話撥回去,已無法接通。他的手機在祈書手上是事實,但他絕對不會自己關機,一定是祈書做的手腳。這個女人雖然她只接觸過幾次,但給她的總體印象,便是臉皮厚心機深,她不知道他們現在是怎么在一起的,但有這個女人在,就一定沒有好事。
從地上爬起來,她面有歉意,對李鐵生說:“對不起李老師,我有急事兒,要先離開一下,等我處理好再回來。”
李鐵生見她眉頭緊蹙,像是發生了大事,便理解地點頭:“你趕緊去,小陳這里我守著就行了。”
今夏再往停尸房里看了一眼,躊躇了下,跟著便扭頭離開。奔出醫院她才想起,她根本不知道兩人在哪兒,電話也打不通,她要怎么找人?
陸川難受得在廁所把胃里的酒幾乎全吐了出來,腦子因此也稍微清醒了些,回到吧臺,就見祁書手忙腳亂地擦著他的手機,臺面上到處是水,她手腕上還沾著Mojito的薄荷葉子。
見他回來,祁書一臉抱歉:“對不起啊,我剛才不小心把酒打翻了,你的手機也連帶遭殃了。”
陸川慍怒地一把奪回手機,屏幕已經黑掉,機身進水,他也不敢冒然開機引起短路。酒保拿著毛巾過來,替他們把臺面擦干,陸川把手機擱在臺上不再去管,示意酒保繼續添酒。
祁書拿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自己的手,換了杯龍舌蘭:“跟女朋友吵架了?”
陸川揉了揉吃痛的太陽穴:“如果你想繼續待在這兒,就閉嘴?!?br/>
祁書一愣,識相地不再言聲,將子彈杯的龍舌蘭一飲而盡,示意再加,如此反復,大有不喝醉不罷休的氣勢。
陸川晃著杯中澄黃的酒液沒有說話,他有些后悔,一時沖動之下對今夏說出那樣的話來,若是案子破不了,那他們豈不是不能見面了。
現在也不知道陳之城搶救得如何,他心念一動,拿過手機想打個電話過去,按下Home鍵沒有反應,才想起手機進水了,不能用,遂又放了回去。
喝酒的間隙,有人前來搭訕祁書,被她拒絕,她一杯烈酒接著一杯,直喝到腦子發熱發暈,才趴在吧臺上歇息,連手包掉在地上也渾然不知。
陸川弓身替她撿起來,推了推她手肘:“看好你的包。”
祁書后腦勺對著他,趴著沒有什么反應,像是睡著了一樣,陸川見她不理自己,就把包放她手邊,叫酒保結了帳,收起手機準備離開。
啪的一聲,他回頭,剛撿起的手包不知怎的又掉了下來,猶豫片刻,他上前重新替她拾起,推她肩膀:“起來?!?br/>
祁書這才迷迷糊糊地從吧臺上支起身子,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眼神迷蒙,雙頰微紅:“怎么了?”
“把你的包拿好?!?陸川將手包放在臺上:“我走了?!?br/>
“等一下?!?祁書嘟囔著,話有些說不清楚:“我也走。” 說著跳下高腳椅,歪歪扭扭地走了幾步,一個不小心便跌倒在地上。
陸川心里想走,但她捂著腳踝爬不起來,如果留她一個人醉醺醺地在酒吧,更何況她長得并不安全,萬一出了事,他會感到有責任,便上前握住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祁書借著他的力道站起身,半倚在他身上,一瘸一拐地,東倒西歪地朝外走,好不容易出了酒吧,陸川替她攔了輛車,把她塞進車里,師傅問:“到哪兒?”
陸川搖祁書:“你住哪兒?”
祁書只是傻笑,似乎比剛才更醉,陸川再問了遍,她還是不答。
微蹙起眉,他關上車門,坐上副駕駛:“到最近的酒店?!?br/>
翻出祁書手包里的信用卡開了間房,他將她帶到房里,祁書趁著他插門卡時,伸出纖長的手指探進自己的喉嚨,跟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她吐在陸川胸前。
陸川下意識地把她推開,襯衣的前襟上還是沾到了一些穢物,祈書掩著嘴,踉蹌地奔進衛生間趴在馬桶邊上吐了一陣,沖掉后坐在地上出神,陸川跟進來,順手拿過洗手臺上的白毛巾擦拭自己的衣服,臟的地方混有酒精和胃酸的氣味,不由讓他皺眉。
想到他要這么穿著弄臟的襯衣回家,他就頭皮一陣發麻,幾下把襯衣脫下來,又撕開了塊酒店提供的香皂,在水龍頭下搓洗起襯衣弄臟的地方。
祈書嘴角微勾,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左搖右晃地朝外走,陸川察覺她的動靜,倒也沒在意,只道是她要去床上休息,便依舊埋著頭洗自己的襯衫。
一雙水蛇一樣的手臂,就那樣悄悄地纏上了他光裸的上身,緊緊扣住他腰,背脊上,似乎還有溫熱的液體流過,祈書抱住他,帶著哭腔喃喃:“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的第一次?”
陸川身子一僵,頓時意識到自己被設計了:“你連住哪兒都想不起,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
“我說過,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陸川掰開她的手,轉過身來,臉色有些陰郁:“我幫你解決了你的臺長,就算我們兩清了。”
祁書搖頭,視線沒有了之前的渙散:“我不相信你真的放下了我,如果你放下了,就不會幫我解決困難,就不會怕我不安全,把我帶到酒店來。”
陸川盯了她好一會兒,下顎收緊:“我說過,幫你只是看在過去的情分,現在帶你來酒店,只是怕你不安全,是個人都會這樣做。如果你執意要繼續誤會,那別怪我以后無情。”
祈書見他皺著眉頭,面色極為嚴肅,知他所言非虛。她感到自己走投無路,再沒有別的辦法,便伸手到頸后,拉開了長裙的拉鏈,兩只肩帶一挑,裙子便應聲落地:“你再抱抱我吧,就當是最后的念想,好嗎?”
雪白的身體,私密覆蓋在黑絲綢的成套內衣下,勾人極了,毫不遮掩地展示在陸川面前,他沉默地看著,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祈書再次伸手,欲解開背后文胸的搭扣,陸川出聲喝止:“夠了?!?br/>
祈書手一頓,耳邊聽見他說:“恭喜你,終于成功地毀掉了我對你所有的回憶,我以前當你執著,原來你只是……” 那個賤字他說不出口,回身拿起襯衣,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祈書跌坐在衛生間的地板上,空了一會兒,便自嘲地笑起來。若是換了別的男人,早就抵抗不住她的柔弱和眼淚,他確實變了,心里筑起了一道堅實的城墻,將外來的誘惑悉數擋住。
而她空長了一張美人臉,憑著這點就想要出人頭地,是她太天真,還是社會太現實?
今夏不斷地打著陸川的電話,一直無法接通,她只好改為發短信,希望他開機以后能看到。
不知道去哪里找他,她像只沒頭蒼蠅一樣地在北京城里亂撞,路過一家賓館就心驚肉跳,折騰了半晌,她覺得這樣找下去根本不現實,便折回了半島城邦。
推開門,屋里漆黑一片,似乎沒有人在,她心一沉,摸索著走到主臥,竟意外地發現床上大字型地躺著個人,走近一聽,呼吸均勻,已經睡沉,身上穿著棉質的睡衣,是她給他買的。
不知為何,她高懸的心奇跡般地落了下來,躡手躡腳地上床,爬到他身邊的位置,枕著他的手臂躺下,身體像嬰兒那般蜷起,一手攬在他腰上,像抱住了全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不知道怎么寫酒后亂性,渣川如果徹底喝醉了吧,估計那話兒也就不舉了,如果沒徹底喝醉吧,跟別的女人發生關系實在是不可饒恕啊。。。得了,就讓他圣潔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