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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軟這么多天沒回來,兩個小姑娘回來了也不知道給屋子換氣通風。
現(xiàn)在溫軟家里開著陽臺門窗在通風,季習怕小姑娘冷到就請她去他家坐坐。
客廳里空調開著制暖,風嘩嘩的吹著。
溫軟抱著膝蓋坐在沙發(fā)上,季習給她拿了條毛毯蓋在腳丫子上。
她縮成一小團看著電視,時不時的輕輕擤一下鼻涕,季習抱著筆記本坐在一邊,偶爾修長的手指會在鍵盤上快速的打字。
溫軟以為他在寫小說,便問:“我這樣,不會打擾到你嗎?”
男人坐在她旁邊,氣場強大到不可忽略。
溫軟側過小腦袋斜斜的睨了他一眼,他高出她大約有一個頭的樣子,側臉的線條被柔和的勾勒出來。
季習瀏覽著word的存稿,身子微微往后靠上沙發(fā)背,他動了動脖子聲線慵懶,“不會,在修文。”
哦哦。
溫軟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明白了過來,但還是傾身拿過遙控器把電視的音量調小了點,一句話不說安靜看電視。
一旁正在修文的季習注意到她的動作后,嘴角勾起了一個讓人不易察覺的幅度。
溫軟認真看電視,看見電視里的女主角走到昏暗的樓梯旁的時候,根據(jù)以往看過這部劇的記憶顯示,接下來的劇情是……
溫軟瞳孔微縮,抬起左手,咬著自己的大拇指,牙齒碰著指甲發(fā)出輕微快速的“噠噠”聲。
啊啊?。」皇悄兄鲝娢桥鳎?br/>
太激烈太赤雞太太太喜歡了!
她的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劇烈的跳動。
她也好想被喜歡的人強吻嗚嗚嗚!
溫軟咽了咽口水。
電視里還在放著。
吻完,男主說:“我還是輸了,經(jīng)過那么多年,我還是輸給了你,一敗涂地?!?br/>
“……”
“等到最后一眼,最后一遍,最后一天……”
BGM響起,男女主分開的間隙,溫軟想起來在這個房間還不止她一個人!
溫軟咬著大拇指像是只顫抖的土撥鼠,她悄咪咪的轉過頭去,見坐在一旁的男人竟也看著電視看得津津有味。
溫軟:?。?!
天剛暗下來,吳嵐就帶著欣欣和凌兒風風火火的來到溫軟家。
在此之前吳嵐給溫軟發(fā)了消息,所以在她們到達溫軟家打開大門的時候,溫軟已經(jīng)從隔壁馬不停蹄的趕回家,然后裝作啥都沒發(fā)生似的窩在了沙發(fā)上“悲痛”的思考人生。
見大門被打開,吳嵐顧不得跟在身后的兩個小助理,像是自家著火了一般火急火燎的邊打量著溫軟邊說道:“我讓你平時穿多點不要只有風度沒溫度,不聽?你現(xiàn)在感冒了吧!該!”
她說完,就有一陣冷空氣竄進她的呼吸道,就這一下吹的她透心涼,讓她感覺神智異常的清醒,甚至還打了個冷顫。
吳嵐往出風口打開的落地窗望去,這一望就氣的不輕,“溫軟你是有多燥熱!你還把門開這么大你是要把我氣的昏古起(昏過去)好繼承我的白起?”
溫軟順著吳嵐的視線一望,雙眉挑起頓覺驚悚,她剛忙著回來,之前通風都忘了關了!
怪不得她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房間里老有陣陣陰風!
欣欣見狀,非常有眼力見的,還不等吳嵐開口,就忙上前去拉上落地窗。
溫軟自知這次是她理虧,她抱著彎曲的腿,下巴擱在膝蓋上,可憐兮兮的眨巴著眼睛去看吳嵐,希望得到同情。
吳嵐蹙起眉頭,視線轉向別處,不去看她那雙濕漉漉,仿佛下一秒就能在她面前流下眼淚來的眼睛,“別跟我賣萌,沒用的我告訴你?!?br/>
不過盡管這樣,她的語氣還是軟了下來,“怎么樣?你覺得你感冒嚴重嗎?有發(fā)燒嗎?”
只聽吳嵐這邊剛問完,溫軟那邊就響起了擤鼻涕的聲音,溫軟將手里用過的餐巾紙,扔進剛套上新垃圾袋的垃圾桶里,而后她緩慢的開口,“不算嚴重,過幾天,就好了,我感冒,從不發(fā)燒的。”
盡管溫軟這么說著,但她一開口那沙啞的聽不出原來嗓音的聲音,像是電鉆鑿墻讓人實在是聽不下去。
吳嵐聽到后更是深惡痛絕:“你知不知道嗓子對一個歌手來說有多么重要?你現(xiàn)在這樣,連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的,更別說是唱歌了。”
吳嵐說到這里,正在廚房里洗著剛從菜市場里殺好的新鮮雞的凌兒,伸長著脖子,語氣帶著擔心還有欣喜,“姐,昨天嵐姐剛談完《調皮王妃》主題曲的合同。”
溫軟的眼睛亮亮的,雖然一早就知道《調皮王妃》的主題曲是由她來演唱,卻在聽到連合同都拿到了,還是忍不住雀躍起來。
她對上吳嵐的眼睛,只聽吳嵐無奈道:“本來拿到這部電視劇主題曲的合同就是早晚的事,他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完成錄制,所以你要快點讓感冒好起來。”
溫軟重重的點了點頭,原本披散在耳后的發(fā)絲,隨著她點頭的動作悉數(shù)落到眼前。
“姐,我給你燉了雞湯,等會要多喝點雞湯嗷,我以前的生物老師說喝雞湯可以防治感冒的?!绷鑳簩⒒鸷蛘{制好,隨后又打了兩個雞蛋在碗里,右手拿著筷子將蛋清和蛋黃攪拌在一起。
溫軟依舊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以示回應。
要感冒也不是她愿意的,她也想讓感冒快點好起來啊。想到這,溫軟一張好看的小臉都快皺成一只包子了。
等經(jīng)紀人她們離開的不久后,溫軟家的門鈴響了起來。
因為上次發(fā)生的事,讓溫軟的心里還是蒙上了一層陰影,她開門前小心翼翼的往大門的貓眼看了看,在看見是季習后,心里不禁松了口氣。
門被打開,季習就看見小姑娘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大半張臉,眨巴著眼睛,半個身子躲在門后疑惑的偷瞄他。
小姑娘還是介意在他心里的形象啊。
季習拿出一支紅色的藥膏來,遞到溫軟面前,“晚上睡覺的時候涂涂,第二天起來差不多就好了?!彼傅氖潜粶剀浳孀〉拿撈さ牡胤?。
溫軟垂下眼瞼,有些意外,她伸出另一只手接過來,囁嚅道:“謝謝?!?br/>
小姑娘裹著大大的羽絨服,整個人被包裹在里面顯得小小的一只,像只軟軟的小團子,恰好她穿的外套還是白色的。
季習沒忍住,寬大的手掌覆上她的小腦袋揉了揉她頭頂,還想捏捏她揉揉的臉蛋,不過被他忍住了,他說話的聲音低沉又溫柔,“等會早點睡?!?br/>
因為男人突然親昵的動作,溫軟的腦袋一片空白,還暈乎乎的,她幾乎都沒做思考就脫口而出:“好?!?br/>
季習自然的收回手,嘴角揚起笑,漆黑的眼睛在燈光的照耀下異常明亮,他的目光注視了一會小姑娘的頭頂,一陣風吹過將她額前垂落的發(fā)絲吹起,他說:“晚安?!?br/>
“晚安。”小姑娘老是低著頭不敢看他,就連道別也都縮著小腦袋。
“關門吧,有風,涼?!?br/>
“好?!?br/>
溫軟答應完,季習面前的大門便被小姑娘沒有猶豫的關上。
季習站在原地盯著對面那扇大門看了良久,才悠悠的嘆了口氣轉身回家。
他特地下樓給她買的藥。
小姑娘關門關的毫不留情。
他說關門她就關啊,也不請他進去坐坐。
還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小沒良心只知道不能給季習見到自己的丑樣子,所以關門的時候特別的干脆利索。
溫軟攥著藥膏就跑進了衛(wèi)生間,她原本捂著臉的小手放下,鏡子里的小姑娘不僅嘴唇上面和鼻子因為感冒紅通通的,就連臉頰兩邊都是伏起了不正常的紅暈。
也不知道是因為感冒……
還是因為剛才季習那突然親昵的動作。
溫軟抿著嘴幽怨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往鏡子前湊了湊,嘴唇上面和鼻子通紅不說,頓時鼻子上起的皮放大在了她眼前,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皺起眉頭,抬起手食指的指甲刮了刮鼻頭上冒起的白色干皮。
她這幅樣子,簡直是丑的不要不要的了!
季習還說不難看。
呵!男人!
花言巧語!
季習安慰她說的那三個字,就被溫軟定義成了花言巧語,要是被他知道還真的是冤的說不清了。
隨即,溫軟想起季習給她的藥膏,心里頓時一陣暖洋洋的。
連帶著之前因為感冒而陰郁的心情,也被季習送的這一支小小的藥膏一掃而空。
她舉起藥膏放在眼前翻看了兩眼,然后擰開蓋子,擠了一點在食指上就往通紅和起皮的地方涂去。
因為要涂的區(qū)域就在鼻子周圍,溫軟輕輕的吸氣聞了聞,而后非常滿意。
藥膏沒有奇奇怪怪難聞的味道。
溫軟躺在床上,因為感冒鼻塞,她輾轉反側怎么都睡不著。
季習臨走前跟她說早點睡。
她也想啊!
可奈何這鼻塞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感覺鼻子又被填滿,溫軟怏怏的撐起身子抽過一張紙巾,而后胳膊肘撐在床上,半撐著身子就擤起了鼻涕。
之前涂在鼻子上的藥膏黏黏的,來回幾次擤鼻涕差不多已經(jīng)把藥膏蹭掉,溫軟本來懶得不想再去涂藥膏,可一想到自己通紅起皮的鼻子,她心一橫掀開被子就下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