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本章請配合歌曲《緣分一道橋》觀看,效果更佳!)</br> 李恪第一步已然踏出,口中念道:“秦時明月漢時關!”</br> 中華大地最具有代表性的兩個朝代,就算突厥人也不得不重視,無論是暴秦還是強漢,都是草原民族心中的噩夢!</br> 沙陀勒笑而不語,仿佛很滿意李恪的第一句,直接猛灌了一口酒。</br> 突利則是冷哼一聲,“就算秦漢有你們漢人的輝煌,但現在已經過去!我突厥鐵騎南下征伐,必能無往不利!”</br> 李恪置若罔聞,已然走出了第二步,“萬里長征人未還!”</br> 這一句瞬間將眾人帶到了邊塞之地,滄桑凄涼的戰鼓聲響起,無論是漢家兒郎,還是草原漢子,一經出戰又有幾人能夠歸家?</br> 樊梨花悲從中來,感同身受,從小便長在西涼軍中,跟隨父親防備西南吐蕃,更是見慣了生離死別。</br> “莫非李恪要呼吁雙方停止干戈,重歸于好?”</br> 雖然樊家小姐認為李恪的做法沒錯,但這未免不夠風流,與她心中的如意郎君相差甚遠。</br> 頡利可汗看向執失思力,后者笑著點頭,小聲說道:“大汗,您看!這吳王就算再囂張又如何?說到底還不是要和我突厥議和!到時候盡管提出條件,這些唐國人不敢不從!”</br> “看來還是要沙陀勒這樣的猛將回來,才能震懾這些懦弱的唐國人!”</br> 頡利可汗話音剛落,李恪怒目而視,已經踏出了第三步!</br> “龍城飛將今猶在!”</br> 龍城泛指長安,而飛將為何人,在場眾人則不得而知。</br> 李存孝和李恪,主仆二人相視而笑,前者號稱飛虎將軍,更是王不過霸,將不過李的好漢!</br> 當然李恪所指的飛將并非存孝一人,無論是李靖,蘇烈,甚至是李勣李跑跑,他們將來都會為大唐而戰,稱得上一聲“飛將”!</br> 沙陀勒此時已經不再飲酒,而是惡狠狠地盯向李恪,本來以為此子要服軟,但現在看來李世民的三皇子遠非窩囊之輩!</br> 李恪第四步已經邁出,指著頡利可汗,大喝道:“不教胡馬度陰山!”</br> 無論是身經百戰的李存孝,刀馬,還是未來的巾幗英雄樊梨花,此刻都熱血沸騰!</br> 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軍魂不滅,護我大唐!”</br> 三人氣勢一出,直接將沙陀勒穩壓,后者心中大驚,沒想到連那黑衣少女也有如此豪氣,大唐當真是人杰地靈!</br> 頡利可汗這是心中一驚,上至大隋,下至大唐,還沒有任何中原使者敢指著自己!</br> 突利大怒,拍案而起,“大膽李恪!你這是稱贊兩國友誼么?分明是要挑起戰爭!沙陀勒,快宰了他!”</br> 沙陀勒笑而不語,搖了搖頭,隨后看向突利,說道:“小可汗,你當真能駕馭得了我沙陀勒么?我只有一個主人,那便是頡利可汗!”</br> 突利只覺得自己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盯上,這個剛剛消滅了薛延陀的大將軍,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br> “若我以后繼位,沙陀勒必反!混賬東西!”</br> 對于得罪突利可汗,沙陀勒絲毫不在乎,拿起一碗酒直接拋向李恪,手中長槍已然出手!</br> “殿下!”</br> 李恪距離沙陀勒太近,李存孝縱使身法高強,也還是慢了一步!</br> 槍尖已經抵在了李恪的胸膛之上,沙陀勒笑著說道:“請吳王殿下喝酒!”</br> 李恪放聲大笑,指著頡利可汗說道:“本王已經作詩完畢,還請大汗獻舞!”</br> “吳王殿下,有詩無曲,如何起舞?不如坐下喝酒吧!”</br> 執失思力冷笑著說道:“您應該感到慶幸,在葬詩人的手下,留了一條命!”</br> “詩歌詩歌,有詩當然有曲!”</br> 李恪渾然不懼,沙陀勒抵在胸膛上的長槍,大聲唱道:“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br> 悲涼雄壯的歌聲傳來,眾人都沉迷于李恪的歌聲中。</br> “狼煙千里亂葬崗,亂世孤魂無人訪,無言蒼天筆墨寒,筆刀春秋以血償!”</br> 李恪此句唱完,李存孝再也忍不住,直接將酒杯丟向沙陀勒!</br> 這酒杯在飛虎將軍手中,已經被成了殺人暗器,速度之快令沙陀勒不得不出手阻擋!</br> 刀馬和樊梨花已然動手!</br> “小姑娘,敢和老子一起讓那可汗跳舞么?”刀馬挑釁邀約。</br> “有何不敢?以后本小姐還要讓吐蕃贊布為我大唐皇帝吟誦詩歌!”</br> 樊梨花已經出手,突利可汗大喊:“快來人!唐國人要對叔父圖謀不軌!”</br> “啪!”</br> 不等門外突厥士兵進來,樊梨花拿出腰間馬鞭直接抽去,將突利打倒在地,而刀馬則已經控制了執失思力!</br> 一眾士兵只能呆愣在原地!</br> 李存孝和沙陀勒對峙。</br> “你沒有武器,不可能贏我。”</br> “那要試過才知道。”</br> 開玩笑,徒手殺虎的李存孝會怕一個人?</br> 樊梨花笑著看向頡利可汗,“懇請大汗配合吳王殿下,為我大唐起舞!”</br> “懇請大汗為大唐獻舞!”</br> 李村下和刀馬聲若洪鐘,就算在外面守衛的突厥士兵也能聽得清清楚楚!</br> 更煎熬的是帳篷內的士兵,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即將翩翩起舞的可汗!</br> “血肉筑城萬箭穿,盔甲染血映月光,遠方胡笳催斷腸,狼嚎驟起震邊關!”</br> 伴隨著李恪的歌聲,頡利可汗無奈之下,只好拖著肥碩的身體開始跳舞,期間更是差點摔倒。</br> 李恪突然拔出李存孝的佩劍,直指頡利可汗!</br> 可惜這次李存孝比沙陀勒更快!</br> 單手將長槍按住,面對利劍,頡利可汗不爭氣地摔了個趔趄!</br> “哈哈哈哈!”</br> 李恪大笑不止,“本王今日算是欣賞到了大汗的舞姿!這次突厥之行,本王沒有白來,痛快!”</br> 沙陀勒心中暗恨,今日在他面前,自己的主子不但被當眾羞辱,還要獻舞!</br> 執失思力更是嚇得心驚肉跳,這李恪一行四人,就敢將突厥王庭鬧個底朝天?</br> “大汗,剛才本王只是表演了一段舞劍,您不會被嚇到吧?”</br> 李恪笑著說道:“聽聞突厥的舞蹈沒有章法,想必剛才那是大汗突發奇想,自創的舞步吧?”</br> “沒錯沒錯!本汗覺得這首詩太好,情不自禁而已,呵呵!”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