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局……”
三天里沒有說過一句話,毫無存在感的邊關,在出了七花鎮之后,想要說話。
喬之茉抬手制止他講話,“不用說,我知道,跟我走。”
說完,還是按照原路,該走走。
一直走出去三十里,跨了兩個鎮了,天也黑了。才找了一戶農家借宿,夜里喬之茉在屋子里點了一點寧神的香,讓屋主人睡得熟一點。兩人又悄悄的出來,借著夜色往回返。
直接到下面一個叫香溝的村子,找村頭第一家。邊關是狙擊手出身,喬之茉的身手更不用說,偵查一下這個家里有沒有異常情況很容易。
確定了家里沒有外人,才敲窗戶。
喬之茉是什么人,那王院長親自陪著就能防住她?
她長得眼睛長著耳朵呢。
哪一家有情況,哪個人有話想說,早都記在心里了。
這一家的男人是村里小學的老師,姓白。到香溝調研的時候,他的行為舉止,都表現出他有話要說。但顯然有顧忌,沒有說。
他們一回返,白老師就從床板底下拿出一個油紙包著的筆記本交給喬之茉,上面詳細寫著鎮衛生院王院長如何利用李副局長表弟的身份,與縣里計生部門以及縣醫院合作,收錢為村民開具因病不能做落胎手術的病例證明。五年之內,至少開出病例兩百份,每一份病例收費五百到一千不等,斂財至少十萬元……
一直到天亮之前,又走三家,都說了這個問題。還有一個人提到,李長進當縣醫院的長期間,每年花高價收購他親戚家種植的藥材。縣醫院對面賣醫療器材的店也是他親戚家開的,根本不允許別的店經營……
時間緊,來不及再多走多問。
打聽到這些,也算有收獲。
天亮之前,又趕回借宿的農戶,吃過早飯,回返縣城。
農村的工作,有時候就是這么艱難,跟搞地下工作似的。
沒辦法,人員流動太小了,生人一出現所有人都知道了。真想隱瞞點什么不讓人知道,那是真的不好打聽。
“……你這是去搞情報去啦?”
回到縣城,也不能說問到的那些東西就當證據查人吧。肯定要進一步調查的。而且,如果事情都屬實,那李長進犯的事,就是局里能處理的,要縣里處置了。
所以,喬之茉拿著材料,沒回家直接到政府大院找云慕淮,把前后幾天的事一說,給云慕淮都說笑了。
好家伙,一個衛生局,做個調研就搞這么大陣仗,忒邪乎了吧?
喬之茉手點在白老師的那一份材料上,“如果事情屬實,那實際涉及的病例可能更多。一份超生的罰款就是幾千塊,有了這個病例就能正常生,正常上戶口,別說五百一千,怕是兩千三千也有人愿意拿。七花鎮是這樣,其它鎮會不會也有這么干的?我覺得肯定會有,上上下下一條線,肯定還有貪這個利的人在。幾十萬呢,分到個人手里,個個都是萬元戶了,財帛動人心……”M.??Qúbu.net
這可是八五年,東海省再是富可敵國,望海縣做為全省經濟倒數第一的縣,萬元戶也是有數的。普遍生活水平并不高。
云慕淮手指在辦公桌上一下一下的敲,過了一會兒,拿給電話的打出去,“來我辦公室一趟。”
誰呀?喬之茉一臉問號的看他放下電話。
“肖楓。”
哦,那就知道了。
這位是第一批轉武警的軍人,老家林場馮場長老戰友的部下,兩年前到京城家里送過東西,那會兒武警部隊剛剛組建,他就轉業了京城的武警部隊上。
就在她和孩子們搬家到望海之前的一周,他才調到望海縣公安局做刑警隊的隊長。
他上任,是走的市局里的路子。現在地方上公、檢、法部門大部分都是軍轉干部,就算沒有直接跟云家有關系的人,大院里那么些人家呢。想找人還不容易嘛。打個招呼,一句話的事。
縣里任何人都不會知道肖楓跟自家的關系。
他來了幾個月,也一直非常低調,從來沒有登過自家的門。跟云慕淮怎么見面聯絡的,喬之茉都不知道。
毫無疑問的,這是絕對的親信之人。
可另一方面,也說明了,目前云慕淮并沒有像外界傳說的那樣,在望海縣城一人獨大,一言九鼎。至少公安局,他就沒有完全掌握呢。不然就不用直接叫肖楓,該找局長的。
沒一會兒,肖楓就到了。
秘書給開的門,進屋先敬了禮,看到喬之茉也在,愣了半秒,也敬了個禮。
秘書很快關門出去了。
云慕淮把喬之茉拿過來的資料一指,“查,往根子里查,都什么人參與了,什么人得利了。上不封頂。”
肖楓看都沒看那上面寫的什么,接過來敬了個禮,“是。”
拿著資料轉身就走了。
干脆利落。
從進門到出去,前后不到兩分鐘的時間。
喬之茉在肖楓出去之后,也起身,“那我也不打擾領導辦公了,這一趟可給我累得不輕,得回家好好補個覺,恢復一下體力。”
“上午都還沒過完,就要下班回家睡覺,你這是公然脫離崗位啊。”
云長官調侃。
喬局長才不管他說什么,拿起背包,轉身出門,回家。
五奶奶一看她離家三四天,進門一臉的疲態,嚇一跳,“這是咋滴了?幾天沒睡覺了?不是去鄉下調什么研嗎?咋跟打仗似的?”
老太太這眼神兒,是真好使。
喬之茉往沙發一躺,哼哼著,“可不跟打仗似的,跑了好幾百里路呢。累死我了。小敏,家里有啥現成的吃的沒?我墊兩口,兩天沒睡了,吃完我睡一會兒去。”
小敏一聽,站起來就往廚房走,“早上剛買的茭白,都收拾好了,下鍋就熟。還有早上剩的兩個花卷,熱一下吧?”
“不用熱了,這個天兒,也涼不到哪去。我直接吃吧。”
趁著小敏做飯,趕緊上樓簡單的洗漱一下,換了家居服,下來吃了兩口飯,跟五奶奶打個招呼就上樓睡覺了。
報國叔這個點兒肯定在小區里跟老大爺下棋呢,就沒見到人。
一覺睡到太陽落山才起來。
孩子們已經放學回來,也吃過晚飯了。
只云慕淮還沒吃,等著她。
嗯,還得是她老公啊。
崽子們果然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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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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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