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聊私房話嘛,有啥說啥,喬之茉就念叨了幾句村里的八卦,云慕淮在這里待了三年多,人他也都認識的。
女人們注意的事情,和男人們不一樣。女人們講得更多的還是圍著孩子轉,要么就是婚喪嫁娶的事兒。
男人們聊的又是另外的事情了。
云慕淮提起鎮上的新聞,“跟你還是多多少少有一點關系的。”
啥事兒啊,跟她還有關系?
“李春花的娘家弟弟,跟你有關系吧?”
嗯?
“也是他們一家子打仗,互相揭短時候自己說出來大家才知道的。”
原來,當初李春花之所以去縣城給她原身辦了退學,還能辦得那么順利,回來戶口直接不通過隊長和支書就落到靠山屯,這中間還掛著別的事呢。
她退學了,她的學籍就沒動,而是讓衛校里那時候的革委會的主任家的閨女給頂了。改了學籍上的名字,那人接著念了最后一年,就拿了畢業證分配工作,分到了市里一個職工醫院當護士去了。
李家幫著那人辦了這么大的事,當然有好處。李春花的侄子進了衛校后勤當工人,她侄女也當上了民辦教師,就跟村里原來的劉會計訂婚,靠著賣了田果進縣里的那個。
李春花這么幫著她弟,她弟給她承諾以后幫喬慶喬福安排工作。
后來出事了,也就沒有安排工作的事。
再之后,運動結束,李春花的弟弟被打回原形,他閨女和劉會計都去掏大糞。
又過了一年,她弟弟在家喝了一點酒,第二天人就癡呆了,生活不能自理。他媳婦沒多久也半瘋了,兩口子活得沒個人樣兒。
劉會計那樣的人,就不是能一起吃苦的。沒多久找了一個跟領導有瓜葛的寡婦,給人家孩子當便宜爹,逼著李家那閨女離了婚,他調到垃圾場看大門,當活王八。
李家那閨女被人找借口清退了,回來就恨上了她爹,天天有事沒事就抽她爹大嘴巴。李春花出獄之后,沒有生活來源,知道她弟弟在公社的時候,坑過別人東西,就想過去要點兒錢好過活。她侄女都不知道還有那東西,她弟媳婦半瘋著也不想拿出來,很快就三方大混戰。
互相的罵,揭短。什么臟的臭的爛事兒,都讓看熱鬧的聽了個全場。后來三人搶翻出來的一包東西,還動了家伙,混亂當中,她侄女失手,一鎬頭砸在了親爹頭上,把人打死了。她媽也不知道是誰推的,還是自己撞的,頭撞在門框上,就那么寸,也撞死了。
李家閨女被抓走,過失殺人判了一年。李春花關了半年。
再次出來之后,不知道怎么,跟當初給喬之茉原身訂親那老混混混到一起去,過上了日子。最惡心人的是,喬喜死后,她還把喬喜的媳婦給弄過去,改嫁給老混混的兒子了。婆媳倆嫁爺倆,也是夠花花的。
在男人們的嘴里,據說更花花的是四個人睡在一個炕上,誰跟誰一被窩都混著睡呢。也不知道是男人們嘴花花還是真有其事了。
這些事云慕淮當然是模糊帶過,重點說的是李家人的下場,還有當初她被退學的真相。
喬之茉聽完,沉默了一會兒,“那看來,我這仇也不算是全仇了。趕明兒個我得去縣里一趟,打聽打聽衛校那個主任和他閨女的下落去。偷了別人的人生,總不能還讓他們輕輕松松的過日子吧?”
別看李家那兒子沒出事,沒用。她當年下的是蠱,靠著坑害她得到了好處的人,誰都別想好過。
包括喬慶和喬福,現在還沒有出事,那是他們跟李春花接觸的還少,接觸再多一點兒,就有效果了。李春花的好日子在后頭呢,她會慢慢全身潰爛而死的。不遭夠了罪,輕易的就讓她死了,都對不起原身受過的那些虐待。
聽她說要去找衛校那領導報仇,云慕淮沒說什么,“你這個性子喲。以后可別再說閨女嫉惡如仇了,還不是隨你。”
“那怎么著啊?你想讓我忍著,就不管了?沒那個道理,收拾他們,我可不用做鋪墊,規避風險。畢竟明面上,我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別說我不會當面打擊報復了,就是當面揍他們一頓,他們也不敢說是為啥挨的打……”
那倒是。
云慕淮翻個身,湊到喬之茉耳朵邊,低聲哄她,“有仇當然得報,我的意思是,你有男人的,干嘛非得自己動手?這點小事兒,你男人給你辦了不就完了嘛。你說兩句好聽的,哄哄我,求求我,我一高興,明兒個就給你辦了。能讓男人跑腿的事,非得自己辛苦干啥?”毣趣閱
切,還不是想讓她溫柔小意的耳鬢廝磨嘛。閨房之樂,你想要你直接說唄,還扯出這種理由來,真是的。
喬之茉把人推了一把,“你閨女在呢,輕點得瑟吧。這個事情,就不麻煩你了,我想親自動手,不然不痛快。”
主要是吧,這是她跟原身之間的因果,得她自己去了。
自己媳婦的能耐,云慕淮還是知道點的,一個醫術非常厲害還會武功又開了掛的大夫,想收拾誰,還有辦不了的?聽喬之茉這么說,也就不強求了。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不管的,轉天進縣城,還是陪著一起去了。
明面上,兩口子是帶了禮物拜訪一些當年的老關系,提前拜年的。
他們要拜訪的老關系里,就有公安局的領導,找人還有比他們更在行的嘛。
幾個電話打出去,就問明白了。那人運動之后就提前退休了,如今跟兒子一家住在一起,他閨女在市里紡織廠的職工醫院。
具體的地址也都拿到了。
當然,肯定不是直剌剌的只問那一個,是把當初衛校的幾位主要領導都打聽了,也真的去校長和班主任家里拜年了。
當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喬之茉潛進了那人的家,找到了一些他當年貪下的東西,還給人下了藥。十天之內,保證那人會突然開始自言自語,回憶自己的“英雄”歲月,把他自己做過的事情全都主動交代的。
還會一直不停的說,就不信了,大過年的,人來人往,只要他一直說,總能被外人聽到,到時候隨便誰報個案,就能把他辦了。
就不信他閨女的班還能上得下去。
要是沒有被辭退,那也好辦,辦案子的話,涉及到喬之茉本人了,總會有人找她求證的,到時候再說。時至今日了,一個護士她再辦不了,那她就該一頭撞死去。
接下來兩口子又跑了兩天,把當年的舊關系,都走動了一遍,別讓人覺著他們考上大學就端上架子了。
臘月二十八,才能消消停停的待在家里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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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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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