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是造孽,就前趟街西頭老于家,于二子家。那兩口子一心八伙兒要兒子,生四個了,都是閨女,又怕罰,生一個送走一個。這不是年前又生了,聽樂枝她娘說還去縣醫(yī)院找樂枝查b超看是男是女。樂枝不想造孽,沒幫她看。也不知道找的誰,又是怎么提前聯(lián)系上的下家兒。
孩子剛生下來,那家的男人就來抱孩子。也是趕巧了,咱家?guī)讉€孩子在河里打出溜滑兒,玩兒得晚了,正好遇上生人抱著孩子鬼鬼祟祟的往村外走。讓權勝和玥兒回來報信兒找大人,陽陽和老大老二一路跟著那人,沿路做記號給后面人,好追。
等這邊兒村里人追出去,聽到人聲了,那人想跑,他們幾個把人圍上。到底把人抓住了。”
喬之茉:……
這都沒法說。
你還沒法說孩子們的正義感不對。
還知道分頭行動,讓女孩兒和沒學過功夫的權勝回村找大人,跟著的也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悄悄跟著,聽到人聲了才動手。
能說他們什么。
“那人怎處理了?”
她就問后續(xù)。
五奶奶嘆口氣,“還能怎么處理,那家就是咱縣上的人,青山鎮(zhèn)的,兩口子結婚七八年了沒孩子。上醫(yī)院看病的時候遇上的于二子他媳婦。不知道怎么說的,就同意,這邊生了閨女,他們要了。人家也不是偷的搶的,一個樂意給,一個愿意要,誰能管得了。
那要孩子的人家,都不樂意讓人知道孩子是從哪抱的,怕孩子大了找家。這給抓住了,那邊兒也不要那孩子了……”
哎……
你說這事鬧的,“那孩子怎么辦了?于二子兩口子不能喪了良心的把孩子扔了吧?”
五奶奶搖頭,“那到沒有。他們不敢。那兩口子一心要兒子,保不齊過了年還得再找下家。拴子媳婦有心要抱,他們兩口子條件也行,可是落不下戶口,再說都是一個村的,孩子怕養(yǎng)不熟,猶豫著呢……”
拴子家?“他們兩口子都倆兒子了,還要人家孩子干啥?再說現(xiàn)在城里養(yǎng)個孩子,多費錢啊。”
“這不是怕于二子兩口子真給孩子扔了嘛,好歹是救那孩子一條命。拴子媳婦又一心稀罕閨女,誰家閨女她都當好的。正好他們兩口子回來接你報國叔來,趕上了。”
拴子接了報國叔的班,是真把報國叔當家里老人孝敬,要給養(yǎng)老送終的。這幾年,每年往京城不少送東西,報國叔回來過年,剛回來,他們兩口子就回來接人,說啥都得給報國叔接他們家里住幾天去。
喬之茉就感慨,“世上的事往往就是這樣,越是想要什么,越沒有什么。男孩女孩又怎么了?世上要沒女的,只有男人,沒人生孩子,完蛋了。”
五奶奶回來一個月,聽得滿耳朵都是村子里的八卦。“其實一般人家也沒像他們那樣兒。有班的人,生啥是啥了。農村戶口的,頭胎閨女,也讓要二胎。有的就是嫌棄孩子少,頭胎兒子,交罰款也再生一個。罰三千,咱村里一般的人家都能拿得出來,欠點饑荒沒幾年也都還得上。倆孩子是個伴兒,啥都行的。向于二子和仇大海那樣兒非得要兒子的,也就他們倆。”
靠山屯倆奇葩,于二子是生一個送人一個。仇大海兩口子比他們兩口子有良心,生了閨女沒扔。喬之茉一家回京城之前他們就仨閨女了,這幾年又生了兩個。人家也不說送人,也不說扔,就認罰。跟《超生游擊隊》那小品演的似的,到處躲,生了孩子再回來。毣趣閱
兩口子都是特別能干的人,仇大海還會開車。本來日子是村里有數的富足,就因為生孩子,現(xiàn)在還住著土坯房呢,上半年生老五之后,鍋都讓人家拿走了。還是借的他弟弟家一口舊鍋才吃上飯。就是這樣兒,他媳婦又懷上了……
喬之茉就是這么聽了滿耳朵的八卦,直到困得快睡著了,才回西屋的。
仨小子在東屋,小丫頭跟他們在西屋睡,回去的時候,小丫頭把被子踢到一邊兒,睡得四仰八叉的。
“這是白天玩兒得忒瘋,累狠了,睡成這樣兒……”
喬之茉給找了個薄一點的被子蓋上,厚被子她覺得熱過會兒還會踢的。一邊念叨著。東屋仨小子也是睡得東倒西歪的,在京城的時候,睡前必然要打打鬧鬧瘋一會兒,這會兒都不瘋了,脫衣服的時候眼睛都快困上了。躺下就秒入睡,就是玩兒累的。
孩子們在京城憋得太狠了,沒啥玩兒的。一回到農村,廣闊天地,還靠著大山,有山有水,好玩兒的太多了。天天在外面跑,不到飯點兒不回家。就連小紳士陽陽都瘋成小泥猴兒一樣。那脫下來的衣服,能抖落出二兩土來。
“晚課都沒做,功夫也沒練,玩兒得啥都顧不得了。”
云慕淮告狀。
“行啊,難得有能這么開心的時候,玩兒吧。”
誰還沒個童年了。
難得她當一回慈母,云慕淮多看了她一眼。
“干嘛?我就得一直嚴厲啊?就不能慣一回孩子?我又不是后媽……”
這話惹得云慕淮低聲的笑,“后媽也沒幾個那么狠心的。老想揍孩子……”
呵呵,“是是是,我沒你脾氣好。你咋不說你閨女你兒子多熊呢。等天亮你到東屋看看他們那些褲子去,一天能磨破三條,你說說都淘成啥了。還一個個的不省心,才多大,都敢去抓賊了。這要是碰上喪心病狂的,出點啥事兒,怎么辦?我看還是管得輕,會點子功夫,這把他們得瑟得,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想想都后怕,這是來抱孩子的,萬一要是亡命徒呢?怎么辦?
云慕淮看上去比她心大,“他們功夫學得很好了,幾個人在一起的話,等閑三五個近不了他們的身的。帶著武器也沒事兒。”說到這里,看喬之茉臉色都變了,話鋒一轉,“當然,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把自己送入險地,還是不可取的。老爺子之前就說了,要帶他們下部隊,跟新兵一起操練,鍛煉一下。現(xiàn)在鬧鬧還小,等明年暑假,大點了,就讓他們下部隊了,別擔心。”
行吧,你是真心大。
這才學了幾年功夫,就敢追賊了。
要是去了部隊上,再學了格斗擒拿,不得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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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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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