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吳家人住了一周,逛了京城,再給準備了大包小包的東西,把人送上火車。都臘月了。
孩子們還有幾天就要放寒假。
“都收拾多少遍啦?不嫌累啊?”
喬之茉看著小丫頭第不知道多少次的把她的小皮箱拿出來,把收拾好的東西拿出來,再挑挑撿撿,拿出來一些再放進去一些,再往行李箱里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小丫頭把一個奶粉盒子放箱子里,那里面裝著喬之茉給他們做的奶片,平時上學書包里都會帶著幾片,或是沖水喝,或是直接吃的。“不累啊。那人家想帶的東西隨時在變化嘛。”
說完指著床頭放著的運動服,指使陽陽,“陽陽,我要那個。”
陽陽也樂意聽她的,真就乖乖的過去,把運動服給她拿過來,看她放皮箱里。一件一件的給她遞東西,可有耐心了。
“這都快過年了,你知道老家多冷不?零下三十度,你帶運動服干啥?回去得穿棉襖,棉大衣,羽絨服。穿這個,出門就給你凍成冰棍兒。”
本來真不想管的,喬晗把他的金箍棒拆開放箱子里她都沒管,小丫頭帶著的,真是看不下去了。關鍵是,包里還有兩套夏天的紗裙,就住個寒假,總共那么大個箱子,要是這么個裝法,走之前,還不知道得折騰多少回。
“我知道啊。這是新的,我都沒穿過的,拿回去給權勝哥當禮物的,裙子是給小草和小花的。”又指著一塑料盒子的發帶頭花兒,“我這么可愛,肯定會認識很多新朋友,這些是給小朋友的禮物。”
呵呵,你夸起自己來,真是一點兒不臉紅啊。
“那你回去得好好跟小朋友玩兒,別人可不會武功,不能動手打人,知道嗎?”
這幾個孩子,常年的練武,打磨筋骨,還有空間靈物靈水滋養,身體素質比成年人都不差,功夫也很有成效了,一般的孩子可禁不住她的力道,隨便扒拉一下,就能把人家孩子扒拉出個好歹的。
喬之茉怕他們玩兒起來沒輕沒重,忘了控制力道,一遍一遍的囑咐,平時上學也常教的,不能跟同學動手,能力越大,越要低調,不能顯擺。
也給他們隨身帶著特別好的傷藥,磕了碰了,擦上一天就能好。
一天天的,孩子太老實了,家長操心,怕孩子在學校被欺負。把孩子培養得太好,也是操心,怕孩子欺負別人……
小丫頭揮揮手,有點兒不耐煩了,天天聽,聽了幾百遍,膩了。“記住啦,記住啦。”
喬之茉也不是一味兒的只會挑孩子的問題,該鼓勵還是要鼓勵的。“你能提前給小朋友準備禮物,這個非常好,表揚。準備的還是小朋友能還得起差不多價值的小禮物,不給別人家里增回負擔這一點,特別的好。著重表揚。”
小孩子嘛,哪有不愛聽表揚的,她這一說,小丫頭的小胸脯挺起來,揚著頭,跟只小孔雀似的,要開屏的得瑟。
“媽媽,我也準備禮物了,是乒乓球。還有小皮球。還有豬肉脯,牛肉干,地瓜干,杮餅,山楂片……行吧?”
喬晗眼巴巴的過來,說他自己準備的東西。
看來他也知道,他那可拆解的金箍棒不普通,不能當禮物隨便送,沒有說出來。
不過帶這么些吃的?你可真是個小吃貨。
喬之茉沒有直接表揚他,轉頭問喬晞和陽陽,“你們都準備什么啦?”
喬晞惜字如金的,“書。”
就一個字。
也行吧。
陽陽笑得有點靦腆,“上次我聽小草說他們音樂老師吹口琴可好聽了。她也想學,學校只有一把,只有音樂課的時候才讓用。我用自己的零花錢,買了幾把口琴,做禮物。”
看看人家這孩子,多心細的。
“行,都準備得不錯,特別棒。給獎勵,你們想要什么呀?”biqubu.net
一聽有獎勵,仨哥哥都看小丫頭,她最小,讓她先說。
小丫頭也不客氣,“吃炸雞行嗎?陽陽喜歡雞翅膀,大哥喜歡雞排,二哥喜歡雞腿,我喜歡薯條、蛋撻……”
行,還知道把自己排最后,但是好像前面幾樣你也沒少吃吧?
喬之茉也不揭穿她的小心思,看著幾個男孩兒,“行不行?”
一聲三響,齊刷刷的,“行。”
大晚上的,給做炸雞,云慕淮晚上從學校回來,就看到客廳茶幾上圍了一圈兒跟小倉鼠似的吃得滿手滿嘴油的小崽子。
他晚上就在食堂吃了兩個饅頭一份燉白菜,這會兒被香氣一刺激,也餓了,坐在小丫頭邊兒上,在她的碗里拿了一塊她啃得亂七八糟的雞翅,吃他閨女的剩兒。
“你還總說我們慣孩子,你這就不是慣孩子?大晚上的吃這么油,喬大夫的職業素養哪去了?”
吃過飯,喝了一大杯山楂汁解膩,孩子們都回房休息,剩兩口子,他才跟喬之茉開玩笑。
“老這么吃當然是不行的,偶爾吃一次,沒事兒。孩子們表現好,這是獎勵。”
然后就跟云慕淮說孩子們都準備了什么行李,怎么想的。再分析一下孩子們的性格脾氣,該怎么因材施教……
兩口子嘛,聊的除了柴米油鹽,可不就是孩子了。
之后小丫頭的行李,果然又變動了兩次,喬之茉也沒再管了。
期末考完試,放假第二天,楊滿倉就來接了。把四個孩子打包,跟五奶奶和報國叔一起,送上火車。
給英子也放假了。
剩下兩口子,不用住這邊了。
云慕淮放假前,出城不方便,干脆就去住了無名巷。
醫院里冬天基本沒啥患者,喬之茉差不多都是中午就下班,有課就去上課,沒有課就直接回城里了。
今年說好了他們也回老家過年,老家來送的年貨就少,都給送到五奶奶家去了。
云慕淮學校臘月二十才放假,兩口子簡單的收拾一下,匆匆忙忙的就往東北趕。
一轉眼,離開了整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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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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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