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球那話一說完,喬之茉就見英子的狀態馬上不一樣了,腰桿子挺得別提多直溜兒了。
其實那些東西,黑球是模糊著說的,聽上去都像是她準備的,那也是防著他父母沒有深淺呢。
那院子是英子自己的分紅買的,這幾年姐弟兩個分的錢,喬之茉都讓他們買院子了,不用大,就幾十平的小院子,幾千塊的,一兩萬的都有。攢夠了,有合適的院子就買唄。
姐弟兩個手里都兩三個小院子收租呢。那只是其中一個,因為英子結婚才專門買的,手里錢不夠,先從她借的錢而已,并不是她給買的。
金貨是黑球給他姐買的,她實際只給買了屋子里用的床單被褥那些。
英子腰桿直了,也不是因著這些東西,而是黑球的這個態度,讓她覺得有靠山了,弟弟能倚靠,有底氣了。
這狀態,讓人怪羨慕的。
黑球這一頓霸氣發言,把兩家老人的嘴都給堵上了,接下來到吃完飯,聊的就都是家常。主要就是問問老家怎么樣了,還有五奶奶的院子收拾好了沒有那些個話題。
這多多少少也有一點兒讓大剛一家知道知道靠山屯如今狀況的意思。也是告訴他們,別看吳家孩子多,英子又是老大,但是現在家里日子好過,年年不少掙錢,沒啥要扒拉著英子的地方,讓他們放心。
吃完了飯,大剛一家三口帶著英子黑球和他們父母去看房子,孩子們都留在這邊兒,小草如今也是大姑娘了,在上學呢,請假過來的。對喬晞幾個不陌生,仨崽崽作為主人,招待著大剛的閨女齊潔和吳家的幾個孩子在院子里玩兒。
晚上回來,喬之茉親自把吳家一家人送回到風燈胡同,這是給英子和黑球的面子。
到家了,英子娘趁著倆孩子出去張羅水的空檔,還問她呢,“茉莉呀,嬸子問問你,齊家那院子,買下來得多少錢啊?”
喬之茉忍著笑,假裝聽不懂她真實想打聽的是英子那半拉值多少錢。回道:“現在的價兒,得值上一萬來塊吧。”
哇……
都能聽到清晰的兩口子的抽氣聲,這年頭,萬元戶,還了得!
然后就臉色有點兒發白,聲音也發顫了,問她:“那英子買那個院子,得拉多少饑荒啊?齊家以后萬一知道了,不能再鬧出啥事兒吧?”
這一問,喬之茉就明白了,肯定是英子糊弄他們說房子是借錢買的,瞞著齊家那頭兒呢。怕人家那么好的條件讓人家比下去,她以后在婆家不好過。毣趣閱
為啥這么說的,她也理解。得看上去英子是高攀了,她爹娘才能不挑撿大剛這個那個的。態度也能好,彼此好相處。要是讓他們覺得自家閨女是下嫁了,那看著吧,一準兒態度是兩樣兒了,挑三揀四提條件那都是輕的,不定怎么著呢。
她得幫著英子圓成啊,“沒事兒,叔,嬸子,你們放心。大剛稀罕咱英子稀罕得什么似的,小兩口感情好,別的都不重要。再說了,大剛能掙,他那院子,才一年多就掙出來了,那點兒饑荒不算啥事兒。就是一點,人家小兩口背后咋合計的咱不知道,英子不會瞞著大剛,但肯定不能跟她公婆那邊兒直說,你倆可別給說漏嘴了啊。”
嚇得兩口子趕緊搖頭又搖手,“不能,不能。以后我們也不來了,知道他們過得好就比啥都強。不見面兒就漏不了,他們有功夫回老家,我們一樣兒能見著孩子。”
哎,這就對了。
你們在老家好好過日子養孩子,有能力自立更生的情況下,別來扒拉他們姐弟,就萬事大吉。
并不是說就不管爹媽了,姐弟倆月月都往家里郵錢呢。只是他們兩口子年紀輕輕的,才四十出頭,正是壯年。真要是知道大閨女大兒子掙了錢了,懶起來,把活兒一扔當老爺子老太太,讓哥哥姐姐管著弟弟妹妹,那算怎么回事兒。
又不是動不了,現在政策越來越好。只要肯干,日子差不了的。憑啥非得扒拉兒女。
這真不是瞎擔心的,有些不醒事兒的糊涂老人,真的會那么干。做任務的時候,這種極品見得真不少。
喬之茉最煩扶弟魔,恨鐵不成鋼,也很怕英子黑球變成那樣兒,正常的孝敬父母,兄弟姐妹互相扶持沒問題,就怕他倆沒底線,這么長時間一直在潛移默化的教育著。
總算是幾年的功夫沒白費,自己知道留點心眼兒了。
挺好。
可能有人會覺得她功利,啥都想著有回報,那又怎么樣?只要不坑人不害人,有什么問題?沒有無私奉獻的精神又怎么了?
她至少從來不是只想要得到,一點不肯付出的貔貅。甚至她還向來本著先行下春風,后等著秋雨來的原則,都是先付出的。那有收獲的時候當然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
啥?沒回報怎么辦?
呵呵,隨手就能施的小恩小惠,那是人品問題,就算有回報能有多少?誰還指望著隨手就能做的事兒,有啥大回報?有沒有的有必要斤斤計較?
那下了大本錢的,不看好了,就傻呼呼的沖啊?
那不是傻子就是真無私。
就像是英子和黑球姐弟,當初就是個機緣,她想用黑球的斷腿證明自己的醫術,好想法子做衛生員。后面能處到這個份上,真的就是雙向奔赴,真心換真心了。
像五奶奶,報國叔,甚至是楊滿倉、王樂枝,最開始,她都是有目的的接近的,可那又怎么樣呢。她先付出了,也得到了回報,現在結果是好的,就行唄。
喬之茉因著吳喬兩家父母在飯桌上的交鋒,再加上英子這個婚事前前后后的事情,感慨頗多。
晚上回家,跟云慕淮念叨著,她是不是太功利了?教人家兒女跟父母藏心眼兒?與人交往先想利弊。
云慕淮聽她那么說,還以為喝多了呢。
仔細看看,又不想。好吧,大概齊是英子這幾年一直在家里,這會兒要結婚,她有點兒嫁妹妹的失落感?感性的勁兒上來了。
趕緊安慰,“……不要把自己的行為,都拿一個尺子量一遍,像是做任務一樣,過日子哪有那么多因為所以的,想怎么過怎么過,怎么舒服怎么過,與人為善,不做壞人,不辦壞事,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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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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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