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席湛調整氣息,他閉了閉眼,借著頭頂的月光,他看著她的眉眼,說道:“你處心積慮的勾引我,不就是想要我睡你。”
他冷嘲一聲,“從進劇組第一天,你就說你有男朋友。后來又攀上了封司渡。接下來,該是我了,對么。”
腳踏三條船的滋味,這個女人倒是品的很享受。
別說是陳梓猝不及防了,就連今晚時枝都有些驚訝二哥的行為。
她看著男人眼里的猩紅,以及呼灼出來的酒氣,她能理解了。
“你喝多了。”
時枝自以為跟二哥在劇組里,沒有什么額外的交流,除了日常拍戲。
她的言行舉止,都沒有觸發過什么底線。
所以,二哥這是什么意思。她不太明白。
這突如其來的感情,讓她茫然。
裴席湛手臂微屈,將她撐著,“我跟封司渡,你選誰。”
他的意識有些恍惚,一大杯酒他喝得太急,此刻有些上頭。
錯把面前的女人,看成了時枝。
可又一個瞬間,她又是寒芝。
他捉摸不透。
時枝想都不想,她選封司渡,但按照眼下這個情況,她也不好刺激人。
“我誰都不選。放我下去。否則你知道后果。”
她顯然是冷極了。
裴席湛非要搓搓她的銳氣,他說道:“我不放。”
時枝從身上,摸出一根細長的銀針。
他透著光,看見她那根銀針。
“你……”
他來不及阻止。
時枝一個扎在了他的脖頸上,她直接跳了下來,扶住了他。
“喝醉酒就這德行?二哥真讓我長見識。”
她扶著人,一路踉蹌的搬到車里。
時枝去找了他的經紀人,“張姐,勞煩了。送裴影帝回去。他醉的不輕。”
經紀人張姐有些驚訝。
“阿湛酒量一向很好的,怎么醉成這樣了。”
張姐看著自家藝人如此,只好先把人送回去,再回來繼續聚餐,“謝謝了,寒芝老師。”
時枝找到了陳梓。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下次有需要你的地方,我會再找你幫忙,多謝了。”她將傭金的卡遞給陳梓。
陳梓搖搖頭,“時小姐,我不要。我做的不夠好,險些讓你暴露。這錢我不能收,下次您需要我的時候,我再幫您。”
死活也不肯接,陳梓自責愧疚。
時枝卻說道:“既然你不要,那我幫你記著。下回一并算給你。我給你叫了車,你先回去吧。記得保密。”
陳梓點點頭,“謝謝時小姐。”
時枝想了想,終究是不放心,她在陳梓走后,打了一通電話給大哥裴琛。
“大哥,我的醫生身份。二哥起疑了。”
她走到偏僻的地方,通話著。
對面,大哥裴琛放下了手頭的顯微鏡,“事情我聽說了。今天南州醫院的李護士告訴我。阿湛去查了醫院的監控,但什么也沒說就走了。”
果然如此,時枝沒料到二哥會懷疑到這個地步。
她問道:“那二哥是查到了?”
裴琛去接了一杯咖啡,他說:“恰好那段監控,被毀了。”
他也在查這件事情,怎會如此巧合。
時枝沒有在醫院里的監控上動手腳,所以不可能是她毀掉的監控。
阿遇他們更不可能了。
剩下的只有一個猜測,封司渡。
她對大哥裴琛說:“我去問問封司渡。大哥,我先掛了。”
裴琛抿了一口咖啡。
這像是那個男人,會做得出的事情。
“嗯。枝枝。”
他也掛斷了電話,注視著咖啡,陷入了沉思。
時枝動身,提前結束了殺青宴的局。
她將停在附近的跑車開了出來,一路開去了封宅。
封宅。封司渡調取了劇組附近的監控,他留意著小姑娘,恰好看見了裴席湛對時枝做的事情,他的俊臉陡然一沉。
他薄唇緊抿,他知道,不會那么簡單。
阿江在外面敲門,“封爺,時小姐來了。”
男人從沙發上起身,他放下杯酒。
“讓她進來。”
他的語氣,帶著絲絲寒意。
阿江察覺到了,趕緊出去,見到時枝的時候,小聲提醒了聲:“時小姐,我家封爺心情不太好。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時枝反問:“我能做什么事?你們家封爺心情不好,跟我有什么關系。”
她就納悶了。
那個狗男人的心情,合著都在她身上拴著是嗎。
難道沒有她,封司渡就不會轉變心情了?
時枝淡然的走了進去,上了電梯,進到封司渡的房間里。
入眼,她就看見他在循環著那段監控。
監控視頻上的人。
貌似是她跟二哥。
“原來你因為這個,心情不好。”
時枝無奈的扶額,“我可以解釋的。封司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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