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珩聽到這話,他上了車,說道:“阿枝。你這不是熬夜熬出來的,你是心疼了。”
發(fā)動車子,起步,離開封氏集團。
高樓大廈的落地窗前,男人矜貴的身形屹立,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底下的場景,從監(jiān)控上,可以看見。
她已經(jīng)上了他侄兒的車。
他淡漠的眼神,如點漆一般,黑曜灼灼。
此刻,車里。
時枝問陸斯珩,“什么意思?”
陸斯珩知道阿枝沒談過戀愛,不知道男女之情的具體。
他清了清嗓子,告訴她。
“就是被傷到了之后,心就會疼,而且是絞痛。這就是分手之后的心痛。”
他給她科普。
時枝歪了歪頭。
她哦的一聲,對他說道:“這在醫(yī)學方面,不成立。”
陸斯珩:“……”
要不要這樣。
大半夜的,還不能讓人矯情一下子了?
好歹她也剛被小叔傷過。
陸斯珩對她說道:“關鍵是那些失戀的人,的確會心痛。所以你心痛也是正常的。說明你對我小叔,的確動了真情。”
他給她解釋著。
時枝卻一臉淡然,她看著玻璃窗前映照著自己的臉。
“那是因為。她們本來就心臟有病。”
她掃了一眼陸斯珩,說道:“醫(yī)學上來說。人不會無緣無故心臟絞痛。心理方面的情緒,不會造成心痛。如果心痛,十有八九是心臟方面的疾病。需要就醫(yī)。”
陸斯珩:“??”
這畫風,怎么就突變了呢!
尋常人家的女孩子,也不是這樣的啊。
噢,對。他家阿枝可不是尋常的女孩子。她本就特別。
時枝說道:“所以,經(jīng)過自我診斷。我是長期的熬夜造成的心絞痛。”
她云淡風輕的說著。
陸斯珩覺得這話沒法接了。
他選擇閉嘴。
車一路開回到了裴家。陸斯珩把車停了,下車后,對她張開手臂。
“阿枝。別忍著,想哭就哭吧。”
他想安慰安慰她。
時枝一臉看智障的神情,她反問道:“我為什么要哭?”
她從被基因庫的人培養(yǎng)長大后。
從不知道眼淚是什么東西。
陸斯珩舔了舔唇。這就是阿枝的獨特之處。
他訕訕的垂下手。
“那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隨時叫我。我會立刻趕來陪你。”
他知道,她此刻并不需要人陪。
可他還是希望她能找他。
時枝點了點下巴,“可以。今天謝謝了。斯珩。你回去吧。”
她從始至終,都繃著一張臉。
她自己知道。僵硬的快要垮了。
從封氏集團到裴家一路上,時枝的意識都紛飛,只剩軀殼。
陸斯珩拉開車門,“那我走了。你早點睡,別多想。我小叔想通了就好了。”
時枝應了聲。
“嗯。”
但她知道。不可能。
那個孤傲的男人。是不會低下頭來的。
而她,更不會。
在陸斯珩走后,時枝在裴家附近的商場,換回了自己的裝束,再回去。
裴家燈是開著的。
沙發(fā)上,裴席湛正背對著她敲著筆記本。
他見人回來了,轉(zhuǎn)過頭去,“今天這么早回來么。”
時枝在玄關處換鞋。
“二哥也挺早。”她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
裴席湛放下了筆記本。
他高大的身形一會兒就來到她身前,將她籠罩。
他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生怕她一瞬,就會倒下去。
“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裴席湛將她放到沙發(fā)上,蹙眉道:“封司渡對你做了什么?”
他看向她疲憊的眼神。
那里有些空洞,一無所有。他一瞬間的有些害怕,害怕她就這么消失了。
時枝對上他的眼神。
她扯了扯嘴角,“二哥怎么這么關心我。”
他眉頭擰得更緊了,猶如一股繩索。
“不是你說,要和睦共處的么。”
他驟然語氣一變,冷笑一聲,“還是你說著玩的?”
該死的女人,難不成她在戲弄他。
他還當真了。
時枝沒力氣反駁他,她從沙發(fā)上起身。
“我累了。先去睡了。二哥晚安。”
她留下最后一句,是對他的尊重。
裴席湛抿著唇,他拉直了一條線。
他看她今日反常,知道有事。他拿過沙發(fā)上黑色的鴨舌帽扣上,穿上風衣外套,拉上拉鏈豎起在下頜,輪廓俊毅。
他帶上車鑰匙,一路油門去了封宅。
封宅大門威嚴森然。
“開門。”
裴席湛冷聲,對守門的保鏢說道。
保鏢阻攔,說道:“我家封爺不準許外人進來——”
“轟!——”
一聲油門加大。
裴席湛直接沖了進去,撞開了鐵門。
他的蘭博基尼車頭已經(jīng)爛了,但這并不妨礙他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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