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抿著唇不言。
時枝推斷猜測,“你是不是連洗澡的時候也戴著?”
她看著給他買的鏈子。
半晌,他在裴家不遠處停下,“你說呢。”
封司渡唇角淡淡的輕笑。
他有些不舍放她回去。
時枝倒是幾分得意,他那么珍惜她給他的東西。
她拉開安全帶,下了車。
“封司渡。明天我還會去找你的。所以,等我。”
時枝明天還有戲份,在封氏集團。
等她結束了寒芝的戲,就恢復原樣去找他。
男人扯過她的腕子。
“我們要這么繼續偷情下去,嗯?”
他點漆的眸光,灼灼的看著她。
時枝扶額。
他能不能說點兒好聽的。
她鄭重的看著他,說道:“在兩家關系還沒有緩和之前,我們只能暫且這樣。”
宛若一個渣女,她妥妥的無疑。
封司渡薄唇微抿,他淡淡撫上她的小腰。
他將她圈入懷里,親了下她白皙的脖頸。
“嗯。去吧。”
他松開小姑娘的手腕,目視著她。
時枝看著他這樣。
不舍的人變成她了。
“封司渡。”
她低喚了他一聲,彎身進了車里,她親了下他的唇。
心滿意足的關上車門,時枝揮了揮手。
男人饜足的勾起唇角。
他駛離了裴家。
這一幕,被門前的裴席湛看見了。
時枝剛回去,冷不防就瞧見門口站著個人。
“二哥。你什么時候出來的?”
她走上前去。
裴席湛盯著她,說道:“你就這么依依不舍。”
他看了全程。
那個男人親她,她也親他。
他們兩人的關系,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時枝想起二哥經紀人,今天對她說的那番話,此時此刻,還真討厭不起來。
“二哥特意站在這里等我,一定等了很久吧。”
她離他很近,伸手扯過他的袖子,“走吧,回家。”
拉著他,進了屋里的玄關。
裴席湛身形整個一僵,他脊背發麻,低頭看著她牽著自己。
這丫頭,從來沒主動接觸過他。
更別說拉他的袖子了。
他的眼神深了深,看著時枝道:“你以為我會生氣,刻意討好我?”
松開她的手,不讓她牽袖子。
時枝淡然一笑。
“我才沒覺得你生氣呢。”
她看著他笑,說道:“二哥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生怕別人以為你是個好人,努力把自己包裝成刻薄的樣子。”
他要真是不關心自己。
也就不會打電話讓她回家,在門口早早的接她等她了。
不過是口是心非,傲嬌的男人罷了。
裴席湛冷笑一聲,從玄關的鞋柜里拿出拖鞋扔在地上,“別以為你很了解我。你剛說的不是我。”
他直接否認她的印象。
時枝穿上拖鞋,笑的燦燦。
不是他嗎?那他為什么這么在意這點。
裴席湛看著時枝笑,驀然一頓。
他鮮少看見她笑的。
她笑起來,很像那個女人,寒芝。
“你今天腦子不對。”
裴席湛伸手,落在她的腦袋上,想好好仔細檢查下,“你是不是變傻了?”
他皺著眉,一臉嚴肅。
時枝沒理他,去冰箱里拿酸奶,她順便給了他一杯。
“只是覺得,我們是兄妹。應該要和平共處。而且你還是哥哥,理應讓著妹妹才是。”
她不忘提醒他道。
這人八成壓根沒把她當過妹妹。
裴席湛怎么看怎么覺得她今天腦子被門擠了。
他掃了她一眼,“封司渡虐待你了?”
時枝:“?”
二哥這是哪來的邏輯。
她反問道:“你看他像是虐待我的人嗎。我看二哥你比較像。”
裴席湛松了口氣。
回來了。
這丫頭的毒舌和懟他的勁。
看來她腦子沒病。
他放下酸奶,“明天早上起來,我要看到你恢復正常。還有,別對我笑。”
撂下這話,裴席湛上樓去了。
時枝揣摩著二哥這話。
他什么意思?
什么叫別對他笑。他是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
“你以為我樂意。”
時枝說完,想起經紀人的話。
那個曾經也是愛笑的少年。如今也變得這般清冷。
她本自認為自己已經夠無情,像個冷冰冰的提線木偶了。
但這也是曾經,曾經活在基因庫的陰影之下。
如今離開那里,跟封司渡跟裴家人的交集,讓她越來越找回到了正常人的感覺。
裴席湛上樓。
他站在原地,手擋在了唇上,深思著。
剛剛那一瞬,他怎么會有那樣的想法。不該有的。
只是,她第一次那么真誠的對他笑。以往都是諷刺的笑。
“她怕是受了什么刺激。”
裴席湛得出結論,上樓去了。
時枝正把酸奶放回冰箱,玄關的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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