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席湛擦拭了下唇角,反給了裴予行一拳。
兄弟倆爭執不下。
媽媽邱蕓立刻說道:“住手!你看你們兩個臭小子,為了妹妹打架。你倆丟不丟人啊。”
雖然說枝枝是個寶貝。
但也用不著兒子們大打出手呀!
裴予行喘著氣分開,少年的眉間滿是占有欲。
他將時枝護在懷里。
“枝枝是我的。你要是不喜歡她,你就少招惹她!”
他帶著濃濃的警告。
裴席湛冷笑一聲。
“什么就是你的了?”
他那該死的征服欲起來了。
掃向時枝,他說道:“我也是她哥哥。”
裴予行打量著裴席湛。
“就你這畜生玩意兒,成天不干人事兒。還哥哥呢?”
他揉著時枝的腦袋,“我會寵妹妹疼妹妹,你會么。你那刀子嘴少說兩句話,就是給祖上燒高香了!”
這一席話,懟得裴席湛緊抿著唇不言。
氣氛凝固。
就在這時,裴家的門開了。
大哥裴琛,換下了身上的白大褂,眼瞼帶著幾分倦意。
男人身上傳來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他看著當場的情景。
“怎么了。”
裴琛聲音有些啞,渾身滿是成熟穩重的氣息。
他看向枝枝。
小姑娘的眼神淡然。
“大哥。”
她喚了他一聲。
裴琛走近過去,兩個弟弟正在爭執。
他分開了二人。
并對時枝淡淡說道:“阿湛與阿行,見面就打架。習慣就好。”
言外之意,事情與她無關。
不需要愧疚。
媽媽邱蕓看見大兒子回來了,心里踏實了不少。
“阿琛。你女朋友怎么沒過來?”
邱蕓去把兒子的白大褂,交給傭人去殺菌清洗。
阿琛可是最愛干凈的。
裴琛略顯疲倦,男人坐在了沙發上。
修長干凈的手指撫了撫眉心。
“嗯。她不來。”
他也可以,好好清凈清凈了。
邱蕓趕緊讓人去給兒子倒水,關切道:“你這黑眼圈重的,熬夜太厲害了。你們當醫生的,怎么這么辛苦,哎!”
言語里,滿是疼惜。
裴琛不做聲,他的目光緩緩看向了時枝。
“枝枝。”
他聲音暗啞,對他說道:“過來大哥這。”
累的時候,他很想看到小姑娘。
時枝淡然的走近他。
來到他的身前。
“大哥。”
她站在原地不動。
曾經,他們曾在一起共事過。
只不過,那時彼此候穿著防護服。他不記得她了。
在研究所里的時候,他也是那么拼命那么敬業。
裴琛伸手,握過她的腕子。
將她扯進了自己身邊。
他干凈修長的手指,攫住了她的下巴,讓她抬起來。
檢查著她脖頸上的那塊紅紅的。
“蚊子咬的?”
他俯首,抬眼問她。
時枝知道。
這是那個狗男人留下的吻痕。
她臉不紅心不跳的應聲,“嗯。”
裴琛松開了她。
他聲音淡淡道:“多大的蚊子。公蚊子么。”
這句話,顯然是已經看穿。
時枝抿嘴,沒說話。
一旁的媽媽邱蕓看見這兄妹倆相處的好,不由得輕笑。
回頭看向另外兩個不省心的兒子,瞪他們一眼。
裴席湛冷冷的看了眼。
“蚊子咬的?怎么不說是男人咬的。”
他留下這話,上樓了。
原地的幾人,身形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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