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枝上前去,來到裴振身前。
“爸爸找枝枝有什么事。”
她聲音很淡,卻是格外的尊重裴家父親。
因為,這個高大俊雅的男人,是最寬容,最溫柔的。將她帶來了裴家。
裴振溫潤的笑說:“爸爸前段時間,公司事務(wù)繁多。忽略了枝枝。今天出差回來,才聽見你媽媽說,你拿了很多獎。”
出差回來后。
裴振第一時間回來關(guān)切女兒的事。女兒就是他貼心的小棉襖。
他很掛念枝枝。
卻又擔(dān)心會打攪她上課,所以出差的路上,沒有打過電話給她。
時枝微微一笑。
“算不得什么的。只是尋常的學(xué)校獎。”
她知道。
爸爸裴振是集團(tuán)的總裁,所以的確很忙。要操持整個集團(tuán)。
聽女兒這么說,裴振很是欣慰。
他遲疑的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
“枝枝。”
裴振帶著身為父親的溫柔,“阿湛那小子,要是欺負(fù)你,跟爸爸說。爸爸會揍他的。”
枝枝一直都是懂事的女孩子。
比同齡人心性成熟。
裴振既然將她帶到裴家,理應(yīng)對她負(fù)責(zé)。
時枝頓了一下。
一定是走漏什么風(fēng)聲。
讓爸媽擔(dān)心了。認(rèn)為二哥欺負(fù)了她。
媽媽邱蕓聞言,也趕了過來。
“是啊枝枝!阿湛那性子,我這個當(dāng)媽的都不待見他。你別不敢說,我們會給你撐腰的。咱們枝枝不委屈!”
邱蕓也看出來了,十分關(guān)切著女兒。
既然如此。
時枝再遮遮掩掩,那就是假話了。
她不喜歡面對他們,說謊話。
于是。
時枝坦然點點頭。
“二哥他——”
她看著爸媽關(guān)心自己的眼神。
媽媽邱蕓緊張的說道:“阿湛怎么啦?他打你了嗎?”
裴振儒雅的臉龐,變得肅穆。
他推了推金邊眼鏡。
沙發(fā)上的裴予行忽而拿起工字背心,“這什么玩意兒……誰的衣服!全都是汗味兒。”
時枝看過去一眼。
她對裴振與邱蕓夫婦二人說。
“爸爸媽媽。”
她眨了眨眼,開口道:“二哥讓我給他洗衣服。”
洗衣服……
裴振身形一僵。
旋即,滿是怒意升騰。
他俊雅溫潤的臉變得嚴(yán)肅幾分。
“阿湛怎么好讓你洗衣服!”
裴振深吸一口氣,很是不高興,“枝枝是個姑娘家。姑娘家不需要做粗活。家里有傭人。他這到底是何意!”
媽媽邱蕓也很生氣。
“就是!”
邱蕓對時枝道:“我嫁給你爸爸,你爸爸從來沒讓我下過水。坐月子都是他熬湯伺候我。這么多年,我都沒干過家務(wù)活呢。阿振可會疼媳婦兒了。哪像那臭小子……”
裴家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臭小子居然沒遺傳到!太丟他親爹的臉了。
時枝看著媽媽一臉幸福的洋溢著紅暈。
忽而明白了。
為何爸媽夫妻倆幾十年,任然感情甜如蜜。
正說著。
房門被拉開,“嘩——”
一聲。
裴席湛赤著上半身進(jìn)門,打算上樓去沖澡。
“站住。”
三個聲音,同時響起。
爸爸媽媽的,還有三哥裴予行的聲音。
裴予行直接從沙發(fā)上起身。
“喂,裴席湛——”
他扔了游戲機,將一旁的妹妹枝枝勾到了懷里頭。
“你是不是欺負(fù)我妹妹了?”
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腦袋上揉著。
時枝身旁。
一左一右。又多了爸爸和媽媽。
三人,集體討伐。
“阿湛,你怎么好欺負(fù)枝枝?”
裴席湛:“……”
到底誰欺負(fù)誰?
他瞥了眼被眾人護(hù)著的時枝。
“我沒有。”
他冷冷的丟下這話,便走人。
末了。
爸爸裴振將工字背心,扔在了裴席湛的身上。
“你妹妹是女孩子。你就這么裸著上半身,在家里走來走去?你不嫌丟人。”
裴振聲音嚴(yán)厲。
被扔了滿臉的臭汗背心。
裴席湛抓了下來。
他皺了皺眉,湊到鼻息間。
怎么會有汗臭。明明就穿了半天。
他看了眼時枝。
這丫頭,聞到了么。
裴席湛收好背心,“我自己洗。”
他穿了上去。
格外的看了眼時枝。
爸爸裴振卻呵斥道:“站住!給你妹妹道歉。”
裴席湛頓步。
他轉(zhuǎn)過身去,“怎么道歉,換成我給她洗內(nèi)衣?女孩子的內(nèi)衣,我們男人能隨便洗么。”
邱蕓瞪了兒子。
“流氓。怎么說話的!”
好氣哦!
怎么會從肚子里生出這么個混賬兒子。
嘴巴刻薄的像刀子。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疾風(fēng)般的影子過來,硬生生給了裴席湛一拳。
“咚!”
裴予行將男人按在地下,“裴席湛。你他媽真德行。一點當(dāng)哥哥的覺悟都沒有!我這就替枝枝收拾你!”
時枝是沒想到。
場面會這么激烈的。
她只知道。
三哥把二哥打壞了,到頭來,還是得她去給二哥上藥的。
“哥哥。”她伸手按住少年的手臂。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