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職人員看傻眼了,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最高研究院的人,為什么會過來!
陳遇一身白大褂,手插在兜里頭,“聽說,有人質疑我們做的藥?”
時枝正在手機上操作著。
似是點開什么照片,遞給陳遇。
陳遇默契接過。
“哦。說是禁藥是吧。”
他白皙的手指擴大照片,放大具體,給公職人員看,“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第一批次在海外,第二批次還沒登錄國內呢。”
懷疑這幫傻逼,查個批次都不會查!
公職人員真懵逼了。
盯著質檢批次報告仔細瞧。
“這!……”
無疑,是他們內部的人調查的不夠準確,是他們的失誤。
裴家人都看傻了。
媽媽邱蕓趕忙湊過去看了眼。
而后,問時枝道:“枝枝啊,這是怎么回事呀?”
時枝看向陳遇。
眼神示意他。
編,趕緊編。
三秒內編不出來,他就別給她做事了。
陳遇那叫一個冷汗瀑布,咳嗽一聲,配合她。
“我們研究院,之前在南鄉做過實驗。鄉下地理不熟,多有這時小姐相助。所以我們平時也會有所溝通,大家都是朋友。給個藥,也不成問題。”
靈機一動,陳遇腦子動的迅速。
時枝眉梢微挑。
行,編的還算湊活。
留下來繼續給她干吧。
陳遇委屈巴巴,一張俊臉都快憋紅了。
裴老太格外驚訝的起身,“……真的?!那這么說,不是禁藥啊!”
這一聲,提醒了在場的眾人。
許佳瑩臉色一變。
媽媽邱蕓很是不悅的指著公職人員。
“你們這些人真的是,怎么辦事的!這么誤會我女兒?說什么禁藥。這會做藥的研究人員都來了吧!”
邱蕓為枝枝打抱不平,追究到底。
公職人員似是有意脫責。
“這的確是我們沒有調查清楚的責任。但既然誤會已經解除。何必節外生枝。”
對時枝說道:“時同學,你可以回學校去了。沒事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讓媽媽邱蕓火冒三丈。
陳遇皺起眉頭,看向時枝,“南州這巡捕人員就這素質?”
奈何研究院的人,也無權越俎代庖管治。
只能證明這不是禁藥。
時枝清冷一笑,“我若不回呢。”
她不忘提醒公職人員。
“哦,剛是誰說的。如果誤解了,就脫去這身巡捕制服,跪著給我道歉?”
時枝聲音淡淡。
許佳瑩卻在里頭添油加醋。
“時枝!你是瘋了吧?這可是巡捕局!你怎么有膽子說這樣的話……”
順便扶著裴老太,“奶奶。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在這兒怪丟人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裴家做了什么壞事,壞了名譽。”
裴老太聞言。
沉著個臉。
“阿蕓,還不帶你女兒回去!”
裴老太冷哼一聲,由著許佳瑩攙扶出去。
丟不起耗在這的臉!
媽媽邱蕓卻是不依不饒,對時枝道:“枝枝別怕。媽媽一定會給你討個說法的!”
旋即,給老公裴振打電話。
正撥完號碼。
這時,一陣停車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裴琛下車,拉開車門。
“封先生。勞你一起了。”
他的話語帶著幾分抱歉。
本是在談項目,卻因為家事而連累。
封司渡眉頭微挑。
倒是不覺得什么勞煩不勞煩。
男人邁開修長的腿,從車里走下來。
時枝嫌阿遇帶的人多。
她問他,“你怎么把人都來了?”
陳遇摸了摸鼻子。
“這不是給你撐場子嗎?”
聽到時姐有難,阿遇是想也沒想就把研究所的人都帶來了。
看著氣場也足點兒。
時枝聽他低聲說。
“哦。”
“可我也沒發現你氣場多好。”
她吐槽一聲。
陳遇訕訕,沒說話了。
這會兒。封司渡先進的門,將近一米九的身形矜貴挺拔。
這氣場便顯現了。
裴琛隨后進來,“枝枝。”
時枝一眼看到的不是大哥。
而是封司渡。
她看見男人唇角微挑,仿佛似是在說:小姑娘,又闖禍了?
時枝看了眼陳遇。
瞧瞧,人家一個人氣場都比得過你帶了一屋子的人。
阿遇悻悻然,撇了撇嘴。
那肯定是不及封爺的。
“大哥。”
時枝喚了聲,“你怎么來了。”
裴琛示意接到母親邱蕓的電話,即刻趕了過來。
并解釋道:“我與封先生談了項目。他聽聞此事,與我一同而來了。”
若換做是旁人。
絕不會干涉進來。
時枝將目光投到封司渡的身上。
而男人卻是瞇了瞇眸子,定在陳遇的身上。
“這位——”
封司渡見陳遇,就在時枝身旁。
兩人的距離,十分自然又親近。像是相熟之人。
時枝清淡介紹。
“陳遇。研究院的教授。”
她順著人之前編的瞎話說下去,“之前我在鄉下,配合過他們定點的工作。所以認識。”
媽媽邱蕓見大兒子來了。
“阿琛啊!我跟你說,枝枝給你奶奶吃的藥不是禁藥。是他們研究院的人制作的。只不過現在國外上了批次,國內還沒上。他們巡捕局的人漏查了。”
所以,現在是只差他們一個道歉。
可對方,態度似乎不善。
封司渡走到時枝身旁,陳遇自然而然被趕到了一旁去。
只見男人淡淡看她一眼。
注意到了她的左手,似是有道傷痕,紅紅的。
他點漆的眸子瞇緊,擒住她的手。
“怎么受傷了,嗯?”
他從未見過小姑娘受過傷。
她連一根頭發都沒傷過。而眼下,卻是傷了手。
時枝掃了眼公職人員。
“之前跟他們起了爭執。不想戴銬子,就干起架來了。”
她掩飾了手上的傷。
這是被銬子擦過的。
封司渡陰冷的臉龐,冷沉的可怕。
那一雙陰鷙的眸子鷹隼。
他捉住了她的手。
指腹格外輕柔的撫著她的那抹紅痕。
阿江心想。
巡捕局要完了。
從來沒見過封爺這么怒的時候。封爺怒到極點,就會如此,一句話也不說。
許是注意到什么。
時枝說道:“我沒事。小擦傷。”
她從他的手里松開。
封司渡冷眼,緩緩掃向公職人員。
男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帶著幾分慵懶的沒入西裝褲。
“南州最大的巡捕局。”
他唇角譏誚,低磁道:“是我捧起來的。”
這一年的投資,不下兩個億。
背后最大的股東,不是封氏集團,是封司渡。
封司渡冷笑一聲,“你們就是這么回饋我的。”
當狗。
也要當條忠心的狗。
怎么好欺負了主人的老婆呢。
公職人員臉色劇變,立刻低下頭去道歉,“對不起,封先生!這件事的確錯在于我們。只是……誤會是常有的事,該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錯誤,就讓我們……”
常有的事?
封司渡譏嘲一笑。
“就這辦事效率。我養條狗,都比你們強。”
他招了招手,阿江湊過來。
公職人員臉色煞白,“封先生,下不為例。我們知道錯了!請寬恕。”
可封司渡似是并不想饒人。
他嗓音淡淡。
“去給小姑娘——”
“道歉。”
封司渡冷聲道:“別在我跟前,臟了我的眼。”
男人眉間懨懨,極其陰鷙。
公職人員知曉封爺的厲害。
若是跟他對著干。整個巡捕局都將會被毀掉!
只好咬牙切齒,給時枝道歉。
“……對不起!是我們的過錯!”
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巡捕局制服,放在桌上,并且。
當著所有人的面,緩緩道歉。
“抱歉,是我們的失職。請時同學原諒!”
巡捕局的人感到愧疚。
時枝秀眉微跳了跳。
“我原諒你們什么?”
她反問道。
只見,巡捕局的人便說道:“……是我們辦事的疏漏!是我們態度不好,言而無信!從今往后,一定收斂自身,提高辦事效率。”
媽媽邱蕓都震驚了。
裴琛更是沒有想到,封司渡會為了妹妹,與向著他的勢力起爭執。
這場事若是被封老爺子知曉。
想必也對封司渡不利。這就要看,封老爺子在封司渡這,有沒有話語權了。
“枝枝。”
裴琛提醒了妹妹一句,“他們既然已經說到做到了。可以原諒。”
沒有必須要求原諒。
只是認為,不必要得理不饒人。
時枝淡淡的看著,說道:“長點記性?別總是亂抓人。”
她若不是看在,巡捕局是封氏集團撐起來的。
或許對封司渡還有用。
不然,這幫巡捕局的人,該逼退還得逼退。這才對得起他們說的話。
時枝話鋒一轉。
“只不過——”
她瞇起了秀眸,“舉報我的人。是誰呢?”
像是心知肚明,卻又明面有意說出口。
封司渡瞥了眼阿江。
“查到了么。”
他本可以親自動手去查。但沒有。
阿江受令,調出了ip地址。
“封爺,已經查出了詳細。黑進了對方發帖的電腦,調取了人臉識別。”
并放出了照片。
照片上,一個清晰的女大學生的容貌。
封司渡冷嗤一聲。
“投影出來。”
他淡淡道:“讓裴家人看看。”
什么是窩里橫。
阿江投影出去后。
看到照片的裴家人,一愣。
裴琛深深皺眉,“瑩瑩……”
怎么會,他最是寵著的妹妹。
會如此做出傷害枝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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