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舒回頭對葉言道:“萬萬沒想到你就是上一世的那個人,這段時間我可是一直在分部的普通人中尋找你的父母,可惜我對他們實在不了解。</br> 要是知道葉言就是癲子,癲子就是葉言,還敢主動進攻集中營,我早就將滅天集中營分部中的普通人全部殺光了??!</br> 你硬要來找滅天集中營的麻煩,不僅是因為你想報仇吧?還因為你怕你的父母在我那里!</br> 哈哈哈!現在你可以安心了,因為你以后不用提心吊膽他們是不是到了集中營,被殺了沒有。</br> 現在,我就讓手下回去殺光那些普通人!如果你的父母在里面,你就可以安心了!”</br> 滅天集中營的手下們聽到張天舒的命令,臉上出現興奮之色。</br> 終于可以將那些普通人殺光了嗎?</br> 那些沒有卵用的普通人留在集中營中本就礙眼,現在終于可以清除了!</br> “沒想到葉言的父母居然在我們集中營!哈哈!”</br> “老大明明說他也不認識葉言的父母,可他為什么這么確定葉言的父母就在我們分部?”</br> “誰知道啊!老大一定有他的手段咯!”</br> “哼,這個葉言猖狂的不行,不知道末世中誰是老大嗎?其他的勢力沒有一個敢招惹集中營的!他居然敢!還殺了老大的弟弟!這下他被困在了血霧牢籠之中,這可是金色級別的裝備!任他再強都逃不出來!”</br> “殺了那些變異獸又怎樣?他能出來嗎?”</br> “呵呵,跟我們集中營作對就是這個下場!等會我們要不把剩下的普通人都抓過來,然后當著葉言的面一個一個殺了?要是其中有他的父母,那就有好戲看了!”</br> “不對?。?!我想到了一個超級大問題??!剛才老大明明還說他當著葉言的面殺了他父母,為什么現在葉言又有父母在集中營了??”</br> 不少人一愣,然后一人說道:“不知道......葉言很奇怪,今天的老大也同樣奇怪......”</br> 涼城人聽到張天舒一番話,都是憤怒了!</br> 核心成員們非常清楚,葉言攻打滅天集中營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報仇,一個是救他的父母!</br> 現在張天舒要人回去屠光普通人,要是葉言的父母真的在里面,那就遭了!!</br> 張天舒笑呵呵的看著葉言:“你以為這一世你變強了一點點,就能救你父母了?哈哈哈哈??!你看看自己,現在被關在血霧牢籠之中,只能眼睜睜看著你父母被我殺掉!跟上一世有區別嗎?沒有不同!哈哈!你以為你改變了自己的命運??真是笑死我了!你在我面前,依然是、永遠是上一世那個低人一等的廢物!只能看著你父母被我殺死卻無能為力?。?!”</br> 暴食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張天舒,我殺了你??!”</br> 暴食還沒動作,張天舒就笑道:“誒,你們以為你們能打破這牢籠?這可是金色級別的裝備,其中還有五千多人的怨氣讓血霧牢籠堅不可破!別癡心妄想了!憑你們,是打不破這牢籠的?。 ?lt;/br> 暴食卻對張天舒的話充耳不聞,直接發動鋼鐵之軀血統,頓時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充滿了金屬質感,看上去像一個鐵人一般。</br> “嘭??!”</br> 暴食用盡全身力氣撞上血霧牢籠,只聽見巨大的聲響,暴食直接被反沖力沖的倒飛出去,而牢籠卻紋絲不動。</br> “哈哈!垂死掙扎!現在不殺你們,是因為要你們親眼見到葉言的父母是怎么死的!”</br> 說這話時,張天舒不經意的瞥了文遠南一眼。</br> 暴食站起來,再次不管不顧的撞上牢籠!</br> 小粽子也怒吼一聲,瘋狂的撞了上去。</br> 其他核心成員也不停使出職業技能轟擊血霧牢籠。</br> 戰士們也不甘就這樣等死,全部開始攻擊牢籠。</br> 張天舒在外面看的津津有味:“喂,你們這么拼命認真的樣子,真是太搞笑了!這么久以來,支撐你們變強的信念,不會就是為了來找我吧?哈哈哈!”</br> 文遠南擔憂的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葉言。</br> 張天舒說的話,對其他人不是如此,可是對葉言卻是如此!</br> 這么久以來,葉言不停戰斗、不停找架來打的原因,就是為了變強,就是為了能來找張天舒報仇,尋找父母。</br> 所有人涼城人都在奮力攻擊血霧牢籠,可是最應該為此著急的葉言,卻是沒有任何動靜。</br> 血霧牢籠在兩百多人的攻擊下終于有了反應。</br> 牢籠依然沒有被撼動,但是牢籠的空中,眾人的頭頂上,突然出現無數的血霧!</br> 血霧將這片空間全部染為紅色,空中頓時充滿了令人窒息的血腥味。</br> 空中濃稠的血霧,仿佛馬上就要凝聚為血液滴落下來。</br> 而在這些血霧之中,隱隱約約充斥著一些人臉,一些沒有實體、由血霧組成的人臉!</br> 這些人臉上全是痛苦、憤怒、不甘、瘋狂的神情!</br> 他們惡狠狠的盯著下方正在攻擊牢籠的涼城人,無數張人臉上發出凄厲的尖叫聲。</br> 就是集中營的人此刻見到這一幕都是有些心悸。</br> 這些人臉,恐怕就是被用來獻祭血霧牢籠的人吧......</br> 葉言對這一切置若罔聞,看著張天舒,以及正在離去的滅天集中營戰士:“你以為這種東西能困住我?”</br> 張天舒嘲諷般的挑眉:“不然呢?”</br> 滅天集中營的戰士們聽言也覺得葉言瘋了。</br> “金色級別的裝備,他以為什么是金色級別的裝備?”</br> “他以為他是誰,我還沒見過有人能摧毀金色級別裝備的!”</br> “說不定他以為最高的顏色級別就是他手中的紫色戰刀,你跟他說金色,他是不會懂的!”</br> “呵呵,他太狂了,以為在末世中打出一些名頭來就無所不能了?”</br> 葉言不再看著張天舒,而是看著那些準備離開的滅天集中營戰士們:“你們誰敢再走一步,我出來第一個殺你們!”</br> 集中營的人簡直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葉言,直接出言嘲諷道:“出來?你是傻逼吧?你真以為你能打破血霧牢籠?知道什么是金色裝備嗎?見過金色裝備嗎?”</br> “我們不走,就在這里看你怎么打破血霧牢籠的!”</br> “呵呵,看你有多厲害!”</br> “金色級別的裝備懂不懂?你怕是不知道金色代表什么吧?”</br> 葉言冷笑一下,張天舒也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不說話。</br> 突然間,葉言張開雙臂。</br> “哈哈!傻逼!”</br> “老子看他能弄出什么水花來!”</br> 血霧中的人臉還在凄厲的尖叫,涼城戰士、核心成員們,還在堅持不懈的攻擊牢籠。</br> 突然,一股危險到極致的力量充斥在每個人身邊!</br> 那是一股強大恐怖的吸引力!</br> 涼城的人都停下動作,牢籠外的人更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葉言。</br> 只見他張開的雙臂前,一個仿佛能吞噬萬物的黑洞陡然出現!</br> 那強大到極致的吸力,正是從這黑洞中傳來!</br> 同時,葉言的身上也開始出現黑色斑點,非常詭異。</br> 黑洞以極快的速度增大,葉言身上的黑色斑點也漸漸增大!</br> 張天舒喃喃道:“這...這不是??!”</br> 他的表情逐漸變得震驚。</br> 因為這黑洞他不是第一次見!</br> 恰恰相反,他對這黑洞還很熟悉!</br> 因為這個招式,上一世的秦天也會?。?lt;/br> 這黑洞就是上一世秦天的殺手锏,不管遇到什么不可匹敵的敵人,秦天只要使出這招,就能將勝負面翻轉??!</br> 張天舒比誰都明白葉言弄出的黑洞的強大,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黑洞,其上恐怖的吸力,只有上一世秦天的黑洞才能達到!</br> 這不是上一世秦天的招數是什么?</br> 張天舒看向葉言的眼神越發不簡單了,這人這一世到底經歷了什么,這黑洞可不是什么交易者的主職業有無數個相同的!</br> 這是獨一無二的,秦天都沒有對他細說!</br> 這一世,這東西怎么落到葉言手上了?</br> 知道這是上一世秦天的招數后,張天舒有些不確定了。</br> 他知道這黑洞能夠毀天滅地,強行吞噬東西,強大的不行。</br> 可是葉言不是秦天,他能不能發揮出黑洞的全部力量?</br> 在所有人都震驚的時候,文遠南無比擔憂的看著葉言。</br> 上次葉言使用這力量的后果,文遠南可是記得清楚......</br> 黑洞以恐怖的速度擴大、膨脹!</br> 在其中心的葉言早已不見了身影。</br> 滅天集中營的人有些驚恐的看著黑洞,不自覺的往后退幾步。</br> “這...這是什么東西?”</br> “為什么這黑洞有股吸力??”</br> “這就是葉言的底牌?”</br> “可是這東西能夠打破血霧牢籠嗎?”</br> 不知什么時候,血霧中的無數人臉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連血霧都消散了許多。</br> 此刻的血霧牢籠中,血霧仿佛已經失去主導權。</br> 黑洞幾乎膨脹到半個血霧牢籠大小。</br> 而整個血霧牢籠,也有一個大型足球場那么大了。</br> 黑洞不再膨脹,每個人都屏住呼吸。</br> 一切仿佛都靜止了。</br> “轟!”</br> 一聲低沉無比的聲音響徹整片天地!仿佛震碎了什么無形的東西!</br> 剛才還一片混沌靜止的黑洞,此刻陡然爆發出強烈到了極致的吸力!</br> 黑洞周圍的空間都開始扭曲,血霧牢籠中塵土飛揚,全部被吸進黑洞!</br> 同時,整個血霧牢籠都開始顫抖!</br> 從一開始,用任何手法都無法撼動的血霧牢籠,此刻居然開始劇烈的顫抖,仿佛下一刻就要分崩離析!</br> 而涼城眾人頭頂的血霧,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凈!</br> 張天舒雖然在見到黑洞的瞬間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這一刻見到這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一幕,依然不可置信道:“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