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手下的這種幸福,平平凡凡的滿足,才是伸手能夠觸摸的到的。</br>
當天晚上,雪兒就拎著兩個大包,拉著一個行李箱回到了寢室。</br>
因為她東西太多,一個人拎不到樓上,就叫我們下去幫忙往上搬。</br>
我和佳茵從樓上下來,就看見雪兒正在跟宿管阿姨理論:“這是我男朋友,他幫我上去送一趟東西就下來了。”</br>
宿管阿姨說:“不行,要是白天還可以,現在都晚上十點了。”</br>
雪兒說:“晚上十點怎么了,他又不是不下來了在我寢室過夜了,就算是過夜,別說你不同意,就算是我室友都不同意了。”</br>
我和佳茵對視一眼,佳茵上去拉雪兒,我過去接過磊子手里的行李箱。</br>
這是自從去年,雪兒和磊子把虞澤端介紹給我之后,我第一次單獨面對磊子。</br>
上一次在出租屋,其實也算是見證了雪兒和磊子的求婚,但是那時候雪兒情緒很波動,磊子也就沒有顧得上跟我說話。</br>
這次,我接過行李箱的時候,我能夠看得出磊子想說關于虞澤端的事情。</br>
磊子說:“桑柯,虞澤端我是真的沒有……”</br>
我擺了擺手:“已經到這一步了,我什么都不想多說了,這事兒說是怪你和雪兒,給人介紹的時候不知道認清人再說,但說到底還是怪我自己,我自己跟他處了那么長時間都沒有認清楚,又憑什么讓你們認清人。”</br>
磊子就閉了嘴:“真對不起。”</br>
雪兒湊過來,眼睛一瞇:“說什么悄悄話呢啊。”</br>
我翻了個白眼,拎著行李箱轉身就上樓。</br>
一直到寢室,雪兒都還在說:“那個宿管阿姨太不近人情了,我都說了是我男朋友男朋友了……哦,錯了,應該是未婚夫,我都說錯了……佳茵,你說如果我剛才給宿管阿姨說成未婚夫她讓磊子進來不讓?我還想讓磊子參觀一下我的床呢!”</br>
我看著雪兒已經三個多月沒有睡過的床,不禁別開臉偷笑。</br>
回來了一個雪兒,寢室里頓時就熱鬧了八分。</br>
雪兒總是不沾邊的話能說一籮筐,有時候就算是我們幾個不搭理她,她也能自言自語很長時間,寢室里有她,就絕對不會再有那種寂靜的像是墳墓一樣的時候了。</br>
晚上躺在床上想要登QQ,但是發現QQ怎么都登不上了,一直顯示密碼錯誤登陸錯誤。</br>
我奇怪:“怎么一直上不去?是不是網絡信號不好?”</br>
雪兒說:“給力著呢,我剛剛下載了個電影,明天跟磊子去自習室看電影。”</br>
溫溫:“……”</br>
佳茵說:“是不是你密碼記錯了?”</br>
我說:“沒有啊,我密碼不管在電腦還是在手機上,都一直是記住的啊。”</br>
溫溫說:“是不是被盜號了?”</br>
我說:“那怎么辦?我空間里面有我照片啊信息啊,不會出什么事兒吧?”</br>
溫溫說:“不會出什么事兒,誰要你信息干嘛?你看看怎么找回吧。”</br>
我在網上查了查,被盜號的QQ怎么找回,試了幾種方法都不行。</br>
因為也實在是太晚了,所以我就先睡了。</br>
第二天沒有想起上QQ,直到第三天,我在跆拳道館蹭ifi,還是上不去QQ,我就把這事兒跟程煜說了,程煜建議我:“你寢室有幾臺電腦?”</br>
我說:“四臺啊,筆記本。”</br>
程煜就建議我,每一臺電腦都登陸一次,找回密碼,不同IP地址登陸同一個賬號。</br>
我聽了有點懷疑了:“這能行么?”</br>
程煜說:“我室友有一次也是QQ被盜了,然后就用我們幾個人的電腦都登了一次,找到了。”</br>
我晚上回到寢室試了一下,果真找回了QQ號。</br>
我上去看了一下,什么東西都沒有丟,就連那種騙子的垃圾信息都沒有只不過顯示上次登陸的時間是當天上午,登陸地點是X省。</br>
不過我也沒有在意,這一點點小疑惑,也在接下來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中沖淡了。</br>
因為又過了幾天,是十二月二十一號。</br>
我生日。</br>
這天,十二月二十一號,我生日。</br>
這個生日依舊是我身份證上的生日,因為班里要寫身份證號,有一次雪兒幫我寫了身份證號,她就知道了我的生日是在這一天。</br>
十二月二十一號這一天,雪兒就訂了一個大蛋糕,問我:“想去哪兒慶祝?”</br>
我愣了一下:“慶祝什么?”</br>
佳茵說:“你生日啊。”</br>
雪兒接著問:“火鍋還是點菜,或者自助……不過自助餐有點虧了,我訂了一個大蛋糕。”</br>
既然雪兒蛋糕都訂了,我那些什么我生日陰歷陽歷已經多長時間都不過生日的話也就咽了下去。</br>
我說:“就在寢室自己過吧,咱不是有電磁爐么?自己做火鍋吃。”</br>
然后,雪兒去領蛋糕,我和佳茵去買火鍋底料,生菜,羊肉卷,豆腐等一些涮火鍋的菜,我還買了一條紅燒魚,一份脆皮茄子。</br>
等回到寢室,雪兒已經用電磁爐把鍋燒熱了,我們就趕緊下火鍋底料。</br>
等到下了火鍋底料,我和佳茵才猛地想起來,忘了買醬料了。</br>
我抓起羽絨服外套就要下去買,雪兒叫住我:“我給溫溫打電話讓她買。”</br>
佳茵問道:“溫溫要回來?”</br>
雪兒一邊撥通了溫溫的電話一邊對我們說:“溫溫剛剛打過電話了,說她在公交車上,十分鐘就到。”</br>
所以,在我生日這一天,我們寢室四個人又重新聚齊了。</br>
吃火鍋的時候,雪兒還把她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外接了一個小音箱,開始放歌,都是一些自嗨型的歌,十分的接地氣,聽的溫溫直皺眉:“雪兒,我剛下火車消化不好,咱能不能不放這種歌啊。”</br>
佳茵也說:“你這品味也真是……”</br>
雪兒辯解:“不是我……”</br>
我截住她的話:“不是你是磊子,嗯,那磊子的品味也真夠味兒的。”</br>
雪兒瞇了瞇眼睛,就像我撲過來想要掐我。</br>
我笑著躲開了:“你不能總挑軟柿子捏吧,溫溫和佳茵都說了你怎么不去掐她倆。”</br>
吃完火鍋,我們幾個已經飽了。</br>
但是佳茵說壽星要吃長壽面,又給我下了面條,配上青菜和火腿片,非讓我吃下,說:“你生日你爸媽不能給你做長壽面,咱們也有的吃。”</br>
其實我那個時候都想說,在家我都沒有長壽面吃。</br>
以前小時候,每個生日都去照一張照片,買一塊小蛋糕,但是大了以后,經常忘了自己生日,就算是爸媽記起來,我也說都這么大了還過什么生日,所以,就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了。</br>
但是,等雪兒從身后拿出那個超大型蛋糕,不光是我,就連溫溫都嗷嗚了一聲:“你怎么不早說啊。”</br>
我們幾個今天晚上都特別亢奮,可能也是喝了點啤酒的事,手忙腳亂雜七雜八地插蠟燭,點蠟燭,吹蠟燭,奶油抹了一桌子,地面上一片狼藉。</br>
我拿起刀想要切蛋糕的時候,溫溫攔住了我:“先許愿。”</br>
雪兒就附和:“許愿!許愿!許愿!許愿!”</br>
我說:“不許愿了吧,反正愿望都沒有靈過。”</br>
佳茵拍手,說:“沒有靈過也要許愿,要不然生日就不算完整。”</br>
溫溫點頭:“嗯嗯,是啊,快點許愿,別掃興啊。”</br>
雖然她們都是這樣說的,看起來對過生日這么上心,但是其實除了雪兒之外,溫溫和佳茵也是好幾年都沒有過生日了,她們就是在把我的生日當成是她們自己的生日在過。</br>
當時,我就在心里默念:第一愿——父母健康長壽。</br>
第二愿——我、雪兒、溫溫和佳茵,友誼長存。</br>
第三愿——愿我做一個普通人,再也不要跌宕的生活。</br>
其實,我在許下第三個愿望的時候,我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程煜。</br>
佳茵也問過我,問我跟程煜的關系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好上了?</br>
我也不知道跟程煜現在的這種關系算是什么,他始終沒有開口對我說:“做我女朋友吧”或者是“咱們兩個交往吧”之類的話,就連其他有人見到了打趣著問的時候,他也只是說朋友。</br>
只不過,到第二年我生日的時候,我回想起今年的這是這三個愿望,只實現了兩個。</br>
我生日過后,緊接著就是四六級考試。</br>
當天上午,雪兒是被溫溫硬從被窩里拖出來,裸考上場的。</br>
當天下午,我和佳茵是裸考上場的,溫溫是整裝待發奔著六百分去的。</br>
四六級考試完,再有兩天,就是平安夜,圣誕節了。</br>
我給唐玉玨打電話,還是沒有打通。</br>
我就在想,到底這個圣誕節,是不是按照那個“錦囊妙計”里面的話去一趟X省,已經收了人家的錢了。</br>
在我的意識里,收了別人的錢,就要辦事兒。</br>
所以,我還是在網上買了票了。</br>
這事兒我給佳茵說了,佳茵說:“你一個人去不行……你問過程煜了沒有?就當圣誕節去X省玩兒一圈。”</br>
我想了想:“要是程煜有事兒去不了呢?”</br>
佳茵說:“那你就報個旅游團,我陪你一起報。”(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