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虞澤端走近,虞太太扭過頭來對我說,好像跟我很熟一樣,說:“來,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丈夫虞澤端。”</br>
我站起身來,直愣愣的盯著虞澤端,我覺得眼前的這個虞澤端我已經不認識了,他好像戴著一副面具,生冷的面具。</br>
虞澤端淡淡地點了點頭。</br>
虞太太笑著讓虞澤端過去坐,那笑容任誰看了都是和睦如春風的,但是我真的是,如墮冰窖。</br>
因為她說:“瞧瞧,又是一個說懷了你孩子的。”</br>
聽了這話,我一下子愣住了。</br>
什么叫又有一個說懷了孩子的?</br>
但是,我沒有懷孕啊?每一次我都是完全措施,要不然絕對是吃了事后藥的。</br>
在我反應過來想要說話的時候,虞澤端皺著眉先開了口:“你懷孕了?”</br>
虞澤端問我這句話的語氣,絕對不是關切與關懷,而是冷冰冰地質問,好像這是一條紅線,警戒線,而我不小心踩上了一樣。</br>
這一刻,我的心突然就冷了下來。</br>
我冷笑了一下:“是,我懷孕了。”</br>
這個時候輪到虞澤端身后的虞太太驚訝了,不過她現在在我面前已經成了背景墻,我關注的是虞澤端,其余人都無所謂了。</br>
虞澤端眉頭皺的更深了,向我走進了一步,毫不留情地吐出兩個字:“打掉。”</br>
我問:“為什么?”</br>
虞澤端說:“你……”</br>
他剛說了一個字,虞太太就打斷了他的話:“先等等,讓我問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現在還蒙在鼓里呢。”</br>
這時候,距離近的已經聽見了這里的對話,明顯談話的聲音小了,多了竊竊私語。</br>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聲,這話顯然是太假了。</br>
說誰蒙在鼓里,都不能說這個精明的虞太太蒙在鼓里。</br>
我現在才看明白了,虞太太先是讓保鏢帶我過去,再出來到這個私家餐廳里,不坐光線比較好習慣了的落地窗旁邊,而是坐在了餐廳大廳正中間。</br>
不管我之前是不是給溫溫發了那一條短信,她都會讓人透風給虞澤端,然后虞澤端趕過來了又不讓他進來,站在外面給他一個下馬威,又借由我懷孕了來試探虞澤端,最后又問我們到底是發生了什么。</br>
好一個精明的太太,都是一步步算計好的。</br>
比起她,我確實是傻逼了。</br>
剛剛這一句話,虞太太是沖著我問的,但是我別開臉沒有說話。</br>
我和虞澤端的開始,本來就糊里糊涂千頭萬緒,哪里說得清楚,更別提,現在在正經的虞太太面前,我就是人見人罵的“小三”。</br>
虞太太就又問了一次,眼睛是看著虞澤端的:“阿澤,發生了什么事?”</br>
虞澤端動了動唇沒說話。</br>
虞太太急了,聲音突然提高了,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挺著的大肚子看起來有些站不穩:“你到底說不說?!”</br>
虞澤端趕忙扶住虞太太說:“你小心著孩子,別動氣,我說……上次喝醉了,醒了之后是在酒店里,她就一直纏著我到現在。”</br>
這時候,我腦袋里嗡的一下就炸了。</br>
虞澤端剛才說的那一句話,分裂成幾個斷句,在我腦海里分裂在拼湊起來,組成了一句完整的話——喝醉……酒店……纏著。</br>
我本來以為我聽錯了,但是當我看向虞澤端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看我,而是扶著那個他的正牌太太。</br>
我以為他會像是我維護他一樣地維護我,這就是我以為可以一起過一輩子的男人。</br>
看著虞澤端對面前女人的關切面容,我算是看透了面前的這個男人。</br>
也許,從半年前,在酒店里,虞澤端半夜接到情人的電話就從我的床上下去,丟下我一個人在酒店走了,我就應該知道了,虞澤端的本質是什么人。</br>
騙我,欺我,辱我,到頭來,一盆臟水倒扣在我頭上。</br>
人的本性,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來了,那些所謂的關心所謂的天長地久,全都是精心編造過的假象。</br>
我最恨的就是沒有責任感沒有擔當的男人,而我恰恰喜歡了這樣一個人渣。</br>
這時候,我氣的渾身發抖,但是眼眶里的眼淚卻在打轉,我拼命地忍著眼眶里的眼淚,看著虞澤端:“虞澤端,你看著我,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br>
在這個時候,我其實還奢望著虞澤端能有一秒鐘的遲疑,或者跟我眼神有交流一下,讓我知道他有什么隱情,但是他半分都沒有猶豫,直接說:“真的。”</br>
嘭的一聲,我好像聽見了一聲槍響——正中我的心臟。</br>
有一句歌詞寫的是……你的溫柔,在我心上開了一槍。</br>
而現在,這不是對我的溫柔,而是對別人的溫柔。(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