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杜鵑像不像花癡,最終王昊還是陪著她。
兩人在那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極了字典里所形容的那種麻木不仁,但眼神里卻流露出些許不耐煩的保姆帶領下,走進了這棟別墅。
陳家,陳浩楠?
不得不說,曾幾何時,作為各路家長們眼里“垮掉的一代”。
這個名字,讓王昊想起了某系列電影里,某鑼灣的著名扛把子。
我陳xx出來混,靠的就是三樣:義氣、夠狠、兄弟多!
除了這張至今流傳網絡的表情包以外,王昊還記得,曾經看這部電影的時候,那種幾百號人初登場,讓他記憶深刻,就是比較費打火機的畫面。
可惜啊,此陳浩楠,非彼陳浩南。
雖說就差了一個字兒,可霸王卸甲和霸王謝頂,能是一回事兒嗎?
這是霸王的謝頂,這是謝頂的霸王,都是加特技,霸王根本沒有頭發……
Duang……!
帶著滿腦子的胡思亂想,王昊跟在杜鵑后頭,在中年保姆的帶領下,在玄關處換了鞋,穿過客廳,踩著樓梯,來到了二層。
雖說這棟別墅,別說跟黃家一宅、二宅在奢華程度上,根本就沒法兒比。
只是光看著眼前這個中年保姆的刻板模樣上,王昊就能感覺到,這戶人家給人的感覺,好像很不好相處。
當當!
保姆的敲門聲,打斷了王昊的思緒。
而著臥室里傳來的一聲“進”,房門緩緩朝內推開。
緊接著,王昊和杜鵑兩人,就看到了臥室里……有三個人。
躺在床上的,那個看起來很“柔弱”,長得就像偶像劇里的流量小生,甚至幾乎可以用“美麗”去形容的男生,毫無疑問,就是讓杜鵑心心念念的那個陳浩楠。
南哥,有人侮辱你!
看到陳浩楠的第一眼,王昊腦子里的第一印象,就是“陳浩南”這三個字受到了冒犯。
長的這么娘,穿條裙子再化個妝,都可以去冒充美女了,這顏值起碼是“會所”級的,作為一個爺們兒,你長成這樣兒,過分了啊!
本能的摸了把自己的臉,王昊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心甘情愿的想對一個人說:服了!
論美貌,我比不過你!
然而,也就在王昊走神兒的工夫,臥室里另外兩人,準確的說是一老一小中的那個美少女,朝門口這邊掃了一眼。
“呦,這不是那個誰嘛,你找我浩楠哥哥有什么事兒?”
“我……”
這話乍一聽起來,最多也就是有點陰陽怪氣兒,但偏偏對方的語調里,卻透著一股子鄙夷和不屑。
咦?
這又是怎么個情況?
回過神兒來以后,看了眼那個打扮得跟水冰月似的美少女,又朝杜鵑瞄了眼,王昊仿佛聞到了空氣中,有一股濃濃的醋味兒。
情敵?
好刺激!
在這一刻,王昊忽然有點后悔,他過來的時候,怎么就沒帶點瓜子和花生米呢?
嗯,此情此景,要是再配上一瓶冰鎮可樂,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來干什么,跟你何冰冰有什么關系?”
“嘁,你……”
“行了冰冰!”
床上躺著的陳浩楠,臉色蒼白且“嬌弱”的揮了揮手,有氣無力的朝杜鵑這邊望了眼:“杜同學,你找我有事嗎?”
“我……”
完全跟那個何冰冰嗆聲的時候不同,面對陳浩楠的問話。
哪怕只不過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詢問,杜鵑也不受控制的緊張了起來。
而站在她旁邊的王昊,在看到這位村長家的大小姐,這會兒居然扭扭捏捏搓著衣角時的模樣,差點兒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杜鵑是什么性子?
長得是可愛,但好看歸好看,她可從來沒這么文靜過。
在王昊的印象里,這位在小時候那會兒,可是上樹能掏鳥蛋,下河能徒手捉魚的主兒。
旁的小孩子看到蛇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被咬著。
可這位主兒卻跟打了興奮劑似的,上去一把揪住蛇頭,甩著當鞭子玩。
蛇都能被她給嚇跑!
差不多杜鵑十四那會兒,村兒里有只流浪貓,她看著覺得可愛,就憑著一副人畜無害的長相,把貓騙到了懷里擼。
日擼、夜擼,不睡覺的擼,才兩三天的工夫,貓都給擼禿毛了!
王昊至今還記得,那只可憐的貓在成功跑路的時候,那凄慘的叫聲中,透著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
它,是眼眶里含著淚跑的!
熱淚盈眶的淚!
無端端的想到那只貓,此時此刻,再看杜鵑,王昊竟是有種懷疑……眼前的這個杜鵑,會是他記憶里的那個杜鵑嗎?
喜歡你就說嘛,別這么扭扭捏捏的,我看著都著急!
不就是有個情敵么,管她是何冰冰還是水冰月,不要慫,懟她!
然而,讓王昊失望的是,似乎隨著年紀漸長,杜鵑的臉皮也變薄了。
她吭哧了半天,最后冒出來句:“我……聽說陳同學病了,這個是我認識的一個大夫,他治病挺厲害的,我就帶……”
“大夫?”
杜鵑話還沒說完,屋子里剩下的幾個人,除了王昊以外,全都微微一愣。
有些狐疑的看了眼王昊,床上躺著的那個陳浩楠,眉頭皺了皺,但他卻沒說話。
也就是這么一個動作,落在王昊眼里,他瞬間覺得這小子……有點兒婊!
沒錯兒,就是婊!
要是不婊的話,能讓別人當炮灰嗎?
之所以這么說,完全是因為,就在下一秒,那個何冰冰花枝亂顫捂著嘴一陣怪笑:“長得這么壯,你說他是打手我都信,大夫?他是哪個醫院的?”
“是啊,我也挺好奇的。”
這句話,是整間大臥室里,剩下的那位約莫六十左右的老頭說的。
從對方手邊放著的藥箱,以及那雖然離得比較遠,但依稀還能隱約聞到的消毒水味兒,就算不用說,王昊都能猜到,這是位從業經驗應該很豐富的老中醫。???.??Qúbu.net
明顯是同行相輕,老人笑呵呵的,很“不經意”的說了句:“小伙子,你是哪家醫院的,跟的哪個師父啊,過實習期了沒?要說這安平縣,也不是什么大地方,沒準兒你師父還請我吃過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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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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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