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過來,是特地來道歉的。
畢竟,今天這出兒,主要是他那個發型跟雞毛撣子一樣的小弟在搞事。
雖然人已經被揍得連他親媽都認不出來,但事情還沒完,終究得要走個過場。
而那幾只空掉的菜筐,就是牛二的賠禮。
菜,他全部出雙倍價錢買下了,三輪車和空菜筐,也是他親自送回來的。
在牛二拍著胸膛表示,以后集市上不會再有人找程雪麻煩后,這件事也算暫時有了個了結。
對此,王昊也沒多說什么。
要不然,他還能怎么辦?
以前他就是個賣菜的菜販子,現在雖然不賣菜了,勉強也能算是個大夫,但他可從來都不是真正出去混的社會人。
既然不搞黑色,那人家賠禮道歉又賠錢,禮數都做到位了,那也只能算了唄。
至于程雪這邊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擦藥的事兒有點小情緒。
兩個人尬聊了幾句,就借故走了。
之前說的“三七分賬”還作不作數兒,她以后還會不會來這里摘菜,這些統統都沒有交代。
程雪走的時候,很沉默,牛二賠的菜錢給她,她也不要,搞得王昊心里有點惴惴不安。
但偏偏有些東西,他還沒法兒問。
郁悶!
但這種郁悶,卻并沒有持續太久。
差不多也就在王昊倒在炕上,迷迷瞪瞪的補了個回籠覺后,他又被敲大門的聲音給吵醒了。
可真是活見了鬼!
自己的家里是什么情況,王昊當然再清楚不過。
單獨成行,都出了村外的破房子,別說連個左鄰右舍都沒有,就算有的話,那也是八百年都沒個登門拜訪的。
結果今天可倒好,先是警員上門走訪排查,接著是牛二過來賠禮道歉,現在還有人來?
懶洋洋的打著哈欠,王昊無精打采的走出屋,有氣無力的把大門打了開。
他連是誰都懶得去問。
白石溝里頭,就這么屁大點兒地方,能找上門來的,不是村兒里人就是縣里的人。
反正他的人脈很單薄,無非是認識的和不認識的,猜也猜不出來,那就直接開門唄。
這光天化日,乾坤朗朗的,還怕碰到壞人嗎?
吱呀!
腦子里迷迷糊糊的,想著些不著四六的東西,王昊拉開大門后,就看到了杜鵑。
咦?
有點意外,居然是村長家的大小姐找上了門,王昊不禁笑了:“你咋來啦?”
“瞅你說的,上次你不是答應了么,周末跟我去我同學家,給我同學看病,你忘啦?”
“呃……”
聽到這番話,王昊仔細的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這么回事兒。
對啊,今天就是周末!
“行,那咱們……現在就走?”
“走吧。”
讓杜鵑等了會兒,王昊進屋洗了把臉,又換了件干凈衣服,帶了一包銀針,這就跟著杜鵑一起出了門兒。??Qúbu.net
她同學家是住在縣里的。
跟杜鵑打車到了安平縣以后,王昊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一個事兒。
那就是,今天的杜鵑,她打扮得很漂亮。
不止穿得很時髦,化了淡妝,甚至還噴了香水。
那種香味兒很是淡雅,具體什么牌兒的王昊不知道,他對這些東西,一向沒什么了解。
但是,他能猜得到,這應該是高檔貨,不便宜。
不過就是同學生病了而已,她不止這么上心,還換衣服化妝噴香水,打扮得這么精致,難不成……她的這個同學,是個男生?
或許……
有些意外的看著杜鵑,隨著兩人走到一座看起來很上檔次的別墅區大門口,王昊壞笑著朝她問了句:“你跟我說的這個同學,不會是你的小男朋友吧?”
“關你屁事?”
聽王昊這么說,杜鵑的臉紅了紅,但緊接著又像只小老虎……
不,她是獅子座的,應該是像頭小獅子般,朝王昊張牙舞爪的揮起了小拳頭:“我跟陳浩楠之間清清白白的,你可別亂說!”
“哦,原來你的小男朋友叫陳浩楠啊。”
“我打死你!”
“哎哎哎,你這是惱羞成怒啊!”
一路吵吵鬧鬧,兩個人總算是到了地方。
眼前,是一棟復式別墅。
對于房地產這方面,王昊并不是很了解,因為按他之前的經濟狀況,根本也買不起房,所以不管這安平縣里的記價是漲是跌,他一向都不怎么關注。
不過……
像別墅這種建筑,能買得起這種起碼兩百多平以上的復式別墅,杜鵑所說的那個陳浩楠,家境應該挺好。
最起碼,光是眼前這棟大別墅,應該就得個一兩百萬了……吧?
王昊心里正琢磨著的時候,杜鵑卻是已經像換了個人似的,按響了別墅正門上的門鈴。
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王昊有點無語的暗自搖頭。
一個本身脾氣火辣,像個小辣椒似的辣妹子,現在強行裝成這副淑女的模樣……
雖然王昊并沒有正兒八經的談過什么戀愛,但是他知道一個事兒。
那就是……假的,就是假的!
現在這情況,明顯就是杜鵑在倒追那個什么陳浩楠,如果那個還不知道長什么樣兒的小子,會因為杜鵑裝出來的這種淑女人設跟她談戀愛。
那……不用想,最后的結果就是一個字兒:分!
只不過,這畢竟是別人的事兒,王昊作為一個旁觀者,也沒法兒說。
叮咚!
等待并沒有持續太久,很快陳家別墅的大門,就打了開。
緊接著,一個像電影里那種裝束作派的中年保姆,就板著一張臉,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你們找誰?”
“陳浩楠在家嗎?”
或許是覺得自己說話時的語氣不太禮貌,杜鵑又細聲細氣兒的補了句:“我是他同學,聽說他最近身體不舒服,我特地過來看看他。”
“等一下。”
房門又關上了,顯然是那位保姆,回去向那位陳浩楠請示見還是不見。
這種大戶人家的作派,讓王昊有點兒不爽。
他見駱養性和黃敬棠那會兒,也沒像這個什么陳家這么高的逼格。
“這整的,好像有點夠裝的啊。”
“你懂個屁!”
聽王昊這么說,杜鵑不服氣的懟了起來:“這叫格調,你懂什么?”
“……你現在可真像個花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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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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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