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昊的語氣有點弱。
要說他不想問陳玉蓮這個,那純屬是扯淡。
畢竟從藥王老爺的化學式,到此刻陳玉蓮和以往迥然不同的表現,若是王昊心里沒點懷疑,那是不可能的!
可就這么直接問……
好像,還有點兒太不好?
但恰恰也就在王昊對此倍感糾結的這一刻。
陳玉蓮的下一句話,卻是讓他瞬間窒息,甚至連心臟的跳動,都停了那么一瞬。
“其實,從一開始你就錯了,你應該問我是不是謀殺了他們兩個。”弱弱的話語響起,
說著話的時候,陳玉蓮抬手朝靈堂正中間位置,擺著的李軍榮、張翠兩塊靈位的方向指了指。
隨后,她笑著走到了王昊面前,伸手拿過了他的手機。
噔噔噔噔!
長按電源鍵關機后,陳玉蓮直視王昊雙眼,輕輕說道:“你應該問,我是不是殺了他們三個。”
“三個?”
聽到陳玉蓮的話,剛開始的時候,王昊還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這不就是死了兩個人么,哪兒冒出來的第三個?
但是緊接著,王昊就明白了陳玉蓮這番話,究竟是在指什么。
李開山!
想到這個名字,王昊只覺得一股涼氣順著尾閭一路上行,沿著脊柱就到了后腦,整個人猛的一個激靈。
難道,李開山當初死的時候不是車禍意外,也是……她下的毒手?
“真的是你?!”
“呵呵!”
哪怕王昊的手機,已經被強制關機了,但陳玉蓮卻依然很謹慎。
對于兇手究竟是不是她這個問題,沒有半點明確的回應。
反倒是露出一抹淺笑,就這么看著王昊。
陳玉蓮笑起來時的樣子,像個孩子般天真無邪。
整個人的氣質,也依然還像過往記憶中那般模樣,柔弱、嬌弱,似乎風大一點,都能把她刮倒。
但是此時此刻,王昊卻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看待陳玉蓮了。
“到底是不是你?”
“是我,或者不是我,你到底想聽哪個答案?”
陳玉蓮笑著把皮球又重新踢回給了王昊,她歪著頭,笑著說道:“你想聽哪個答案,我就告訴你哪個答案。”
“我……”
什么叫我想聽?
我想知道的,是真相!
然而,恰恰也就在“真相”這兩個字在王昊腦海中浮現的時候,他的呼吸又猛的一窒。
因為,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而剛好這時候,陳玉蓮又輕飄飄的說了句:“是不是我,又能怎么樣呢?怎么,你還想給他們三個報仇嗎?”
“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王昊以前聽說過一句話,那就是……女人,都是鱔……不,是善變的!
而現在的陳玉蓮,就在他面前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瞬間變臉。
明明上一秒還笑得燦爛,但就在下一秒,臉色霎時晴轉多云。
“我為什么會嫁給李開山,你應該知道的。當初李開山對我做了什么,白石溝里應該也沒人不知道。我就問你一句,他不該死嗎?”
“這個……”
李開山該不該死,這個事兒王昊說了還真不算,得法律來定罪。
然而,陳玉蓮問他這個問題,根本也不是想得到什么答案,她似乎只是單純在傾訴。
“老話說的好,子不教,父之過。兒子不是東西,當老子的就沒責任了嗎?不管你怎么看,反正我覺得,李軍榮死的也不冤。”
“你別這么……”
“我怎么了?”陳玉蓮嘴角一撇,話鋒就轉到了最后的張翠身上:“嫁到他們老李家這幾年,這個惡毒的女人,對我不是打就是罵,她的死,我覺得也算是罪有應得吧?”
聽著陳玉蓮那淡漠的話語,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面容,王昊覺得,她好像……已經瘋了!
“所以,都是你干的,對不對?”
“我剛才不是已經跟你都說了么,是不是我做的,又能怎么樣?”
陳玉蓮搖頭輕笑:“尸體已經火化了,他們全都是死于‘意外’,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怎么,我在他們老李家吃了這么多苦,受了這么多罪,難道就因為他們全家死絕,我拍手叫好,就是我殺了他們嗎?”
“……”
面對陳玉蓮的這番話,王昊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因為到了這個時候,他只能發出一聲無奈的深沉嘆息。
首先,他不是公家人。
其次,現在尸體都已經火化……事實上,就算沒火化,也沒什么用。
王昊記得很清楚,雖然剛剛只是隨眼一瞥,但是他看到了關于那種化學物質的某些描述。
那東西,雖然達到一定劑量,能夠導致人體心臟麻痹,但它嚴格意義上來講,并不屬于毒藥。
因為人體自身,就能夠產生這種東西。
死后,融解于肌肉血液中,無色無味,無形無相。
總而言之,就是三個字……沒證據!
別說他沒隨身帶著錄音筆什么的東西,就算是帶了,這玩意兒想作為證據都很難。
更何況,陳玉蓮在說話之前,就已經把他手機給直接關了?
想到這些,王昊有些郁悶的搖了搖頭。
手里沒有證據,光靠他王某人的懷疑,這個可定不了罪。
畢竟,現在可是文明時代,又不是封建時期,某個扎著辮子的皇帝,說一聲朕覺得你有罪,你就真有罪了。
不過……
還是算了吧!
懷著一種異常復雜的心情,王昊決定不再和陳玉蓮提老李家這一家三口的死因。
反正計較這些,陳玉蓮不承認也沒什么用,他又不是警察,干嘛要管人家的活兒?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藏不住。
王昊想了想,朝陳玉蓮問了一句:“得,這些事兒我也不問了,我現在就想知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還能有什么好打算的?”
嘴里雖然是這么說的,但王昊明顯能看得出來,提起“以后”這兩個字兒,陳玉蓮臉上顯然很期待。
或許是覺得頭上戴著的尖尖孝帽有些礙事,隨手把它取下往地上一丟,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我年紀也不大,先出去走走看看吧,如果可以的話,可能會找個學校,彌補一下我曾經想上大學的理想。”
話說到這兒,陳玉蓮看著王昊笑了:“男人都靠不住,你也一樣。”
這怎么又扯到我頭上了?
不知道這話該怎么往下接,王昊不禁問道:“那你爸媽呢?”biqubu.net
氣氛,在這一刻瞬間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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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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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