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貴雖然練過一點粗淺的功夫,但是如果要他放趴四五個手拿武器的士兵的話,他自知不可能,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不允許他有半點猶豫,更不會給他思考的時間,竟然得罪了東瀛人,那就得罪到底了又能如何呢?
薛寶貴大聲喊道:“慢著,難道你們東瀛鬼子只會欺負(fù)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么?而且還以多欺少?”
那名帶頭的東瀛士兵哪里聽得他這么說,怒氣沖沖的走上前來,右手拿著戰(zhàn)刀,怒斥道:“你叫什么名字,竟然敢這么跟我們說話,難道你就不怕死么?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們這就教你做人。兄弟們,放開了,給他一把武器,你,干掉他。”
只見那個拿著東瀛戰(zhàn)刀的領(lǐng)事指著薛寶貴右手邊的一名武士,說道。
“是,長官。”
那名士兵拿起了武器,指著薛寶貴,薛寶貴掙扎著爬起來,然后一名士兵把手里的武器丟給了坐在地上的薛寶貴,寶貴接過武器,腦海中全都是生存下去的念頭。
薛寶貴接過武器,顫顫巍巍的雙手緊緊的握住那把戰(zhàn)刀,似乎戰(zhàn)刀就是他唯一生存下去的希望,也是他的精神支柱一般。
“寶貴,你不要,你們放過寶貴好么?我愿意用我的命換寶貴的性命,還請各位大哥成全。”
翠花說話間,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東瀛武士,一件外套遮擋著身子,就像一個出水芙蓉一般,讓人望而便莫名的心聲悸動。翠花微動著唇齒,胭脂在嘴唇上隨著嘴唇的震動而更加凸顯其魅力,一副美人胚子的模樣,甚是讓人喜歡,可是自古紅顏多禍水的例子也不少見,薛寶貴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那幾名東瀛士兵看著這個美麗的女子向他們的老大求情,然而他們使勁的咽了咽口水,似乎是雄性激素在做祟,也或許是出于本能的生理反應(yīng),總而言之,翠花風(fēng)韻之下,必有大把雄性生物臣服,但是也不乏一些正人君子,他們不會憐香惜玉,卻也干著一些折花搓柳的勾當(dāng)。
比如這個東瀛領(lǐng)事就是這樣一個不解風(fēng)趣之人。
“來人,你們兩個抓下去,這算是我們的戰(zhàn)利品了,當(dāng)個慰安婦也是可以的。”
等到了那名東瀛領(lǐng)事的應(yīng)允,兩名士兵一臉色相的走上來,就在他們大跨步,恨不得三步并作一步的時候,薛寶貴卻擋在了他們面前,攔住了他們,堅定且霸氣的說道:“東瀛鬼子,你們休想得逞,只要有我在,你們的陰謀絕對不會如此順利的進行下去的,你們?nèi)绻且^去的話,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吧。”
那兩名東瀛士兵此時已經(jīng)按耐不住了,他們哪里受得了薛寶貴這么阻攔?只見一名東瀛士兵拿起東瀛武士刀,一個劈砍,戰(zhàn)刀不過數(shù)秒便來到了薛寶貴的面前,眼看薛寶貴就要命喪黃泉了,然而這個時候,薛寶貴卻并沒有防守,而是,就在眾人都轉(zhuǎn)過頭去,躲避血腥的一幕的時候,那名拿著東瀛武士刀揮砍而來的士兵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當(dāng)他們發(fā)現(xiàn)這詭異的一幕時,所有人的愣住了,不可思議一轉(zhuǎn)即逝,換來的是敵人的憤怒。
而在一旁靜靜的觀看這里的情況的那幫人,他們看到薛寶貴如此身法,而點了點頭的時候,數(shù)十名東瀛人圍住了薛寶貴,他們眼里已經(jīng)沒有了輕蔑,換來的是尊重,也正是因為這尊重,所以如果薛寶貴還想要偷襲的話,那就顯得更加不可能了。
“你殺了我們的兄弟,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老子也要拿你祭天了。”
一名士兵氣憤匆匆道。
所有人一看就知道,這個人一定跟死去的那名士兵有著很深的情誼。
薛寶貴知道自己這是碰上硬茬了,但是現(xiàn)在后悔也毫無希望了,所以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和唯一有希望的就是,拼了,只有手上的這把武器才能捍衛(wèi)一個中原人的尊嚴(yán),還有一個作為男人的真正的臉面。
還沒等其他人動手,薛寶貴嫻熟的雙手拿著武器,雖然沒有用過東瀛武士刀,但是摸了這么久了,至少也知道其中的一些運作之法來,雖然不能跟絕世高手相提并論,但是如果說勉強揮動如風(fēng)的話,那也不為過。
“啊”
一聲慘叫,一名士兵便被薛寶貴手里的武士刀割出了一個大大的刀痕,鮮血順著衣服破舊的刀痕中流露而出,直痛的那名士兵捂著膝蓋痛哭的在地上打滾著,哀嚎著。
那名東瀛領(lǐng)事看著自己兩名兄弟接連被這個小家伙給傷了,怒火瞬間爆發(fā),拔出了自己刀鞘里那把閃爍著殺意鋒芒的武士刀,直指薛寶貴說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一群東瀛武士前后夾擊,苦戰(zhàn)了數(shù)個回合之后依舊分不出勝負(fù)來。
東瀛領(lǐng)事說道:“原來你是扮豬吃虎,這下我們算是領(lǐng)教了。”
緊緊握著的那把東瀛武士刀不停的阻擋著攻擊而來的長刀短匕,刀和刀撞擊發(fā)出尖銳的金屬聲,薛寶貴奮力抵抗著,可是一人之力總是有限的,沒抵抗多少個回合的寶貴突然敗下陣來,右手被一把武士刀砍破了一層皮,鮮血流淌而出,被戰(zhàn)刀所傷的薛寶貴坐起身子,捂著右手,痛苦的掙扎著,就在這個無一生還機會的情況下,數(shù)支飛箭攻擊而來。東瀛人見有人想要暗算他們,暫時也顧不得眼前這個人了,有的收回戰(zhàn)刀抵擋了弓箭,有的側(cè)身躲避,還有一些還為來得及躲避,便已經(jīng)死在了弓箭之下了。
一群人站出來道:“你們這是怎么回事?竟然這么多人欺負(fù)一個?”
為首的是一名女孩,站在女孩旁邊的是一名小男孩,他們就是就像兩姐弟一樣,不曾離開過彼此半步。
女孩走路的步伐很是成熟穩(wěn)重,身后的軍人也沒有因為他是一個女人而嫌棄他,說話間還時不時的透露出尊敬和崇拜之色來。
東瀛人見到這群人,哪里容得了他們?nèi)绱藝虖垼慨吘梗F(xiàn)在整個長安都將是東瀛的了。
那名領(lǐng)事手持戰(zhàn)刀,徑直的走上前來,對著他們說道:“少多管閑事,我們東瀛人的地盤上,我們說了算,如果你們現(xiàn)在離開,我們絕不阻攔,但是如果你們一意孤行的話,我想事情可不好辦咯。”
東瀛領(lǐng)事手下一名士兵拉了拉隊長的衣服,示意隊長要不要解決了一幫人人馬。然而那名東瀛領(lǐng)事向一旁的士兵使了個眼色之后,一切還算平靜的格局被打破了。
“來人,前面有人鬧事,兄弟們,快點。”
一大群東瀛武士正在趕來的路上,而現(xiàn)在這群東瀛人只要拖住時間,等到大部隊趕來之后,他們就會成甕中之鱉了,生死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就在他們靠近的時候,東瀛士兵朝后退了幾步,因為剛剛從敵人的弓箭水平來說,這群人絕非泛泛之輩,他們不像一般的士兵那么好對付,如果讓他們靠近的話,能否活命還要看自己的造化呢。所以現(xiàn)在最安全的就是離這群人遠(yuǎn)點,那樣就算敵人再厲害,也傷害不了自己了。
就在他們退后的時候,躲在草叢中的兩名士兵一躍而起,長刀如同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了那群東瀛人的面前,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便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
趙薇說道對著薛寶貴說道:“聽你們互相稱呼,你應(yīng)該叫薛寶貴吧,很高興認(rèn)識你。”
趙薇伸出手來,拉了拉呆坐在地上,右手滿是鮮血的寶貴。
望著寶貴一臉痛苦的表情,趙薇用和藹可親的聲音說道:“來人,給這位小哥包扎一下傷口,不能再流血了,這樣下去不行的。”
兩名軍醫(yī)上來,只見他們身后還背著一把弓箭,一點也沒有醫(yī)生那般弱不經(jīng)風(fēng),反而更像一名軍人,只是他們粗曠的身型中,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知識理論,雖然不是很有名的醫(yī)生,但是他們對一些跌打損傷之類的卻有很深的見解,甚至比起一般的醫(yī)生來,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薛寶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趙薇,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剛要說話間,突然又忘記了從何說起,只是勉勉強強的吞吞吐吐的說出了一句:“多謝”
在那行人幫著薛寶貴打掉了一下傷口之后,消毒水在寶貴的手臂上吱吱作響,然而寶貴卻毫無畏懼之色,趙薇看著寶貴,微笑著說道:“你如果感覺痛的話,就說出來,畢竟肌膚上的疼痛,哭出來會好受一點。”
薛寶貴勉強恢復(fù)了一下神情,強忍著,不讓自己在救命恩人勉強丟人,所以說話間,臉色一張一弛,顯得很是別扭,寶貴說道:“多謝各位的救命之恩,我薛寶貴有生之年定當(dāng)涌泉相報。”
另外一名士兵上前來,急匆匆卻又帶著一絲俏皮說道:“別再想怎么辦法了,我們還是想想怎么逃離長安吧,以我們現(xiàn)在的能力還不至于跟東瀛大軍抗衡吧,趙大大,刻不容緩,我們這就撤退,以免引來更多麻煩。”
趙薇聽到這話,立馬不再理會眼前的這個薛寶貴,而是打起精神來人命令道:“兄弟們,我們撤,這片地方很快就成為敵人的據(jù)點來。我們得加快步伐才行了,想想洛陽考核已經(jīng)迫在眉睫了,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可靠的。”
“是的,趙公主。”
一名士兵說著,似乎說錯了什么,讓后緊閉著嘴唇,不知所措的看著趙薇,似乎這是在請求原諒。
趙薇看向那名說話的少年,然后用堅硬的語氣說道:“以后不準(zhǔn)再說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如果有再說的,軍法處置,念你還只是初犯,就饒你這一回,日后如果再這么說,休怪我趙薇翻臉無情。”
那名士兵簡單趙薇如此生氣,便不敢再多說什么,連忙道歉道:“多謝趙大大的手下留情,日后必定為趙大大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突然,一個士兵竄出來,雙腳跪在地上,雙手抱拳橫在身前,用洪亮的聲音匯報道:“趙大大,敵人已經(jīng)攻到這里了,你們撤退,我們留下來擋住敵人,趙四統(tǒng)領(lǐng)說了,我們洛陽會和。”
聽到趙四這個名字,趙薇回了一句“是”之后帶著手下一群兄弟離開了。
還對著一旁的薛寶貴和翠花說道:“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北伐軍才是我們翻盤的機會,有沒有興趣加入北伐軍,林大將軍和周皇叔我都認(rèn)識哦。”
薛寶貴看著趙薇一臉俏皮可愛的模樣,然后又看向翠花,見到翠花點了點頭后,薛寶貴再也沒有什么顧慮了,點了點頭道:“那就多謝趙大大了,我們不會拖后腿的。”
說著,薛寶貴丟下那把東瀛武士刀,而是拿起了旁邊的一把破舊的唐刀,置于背上,雖然右手間已被紗布包扎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但是薛寶貴眼神中閃爍而過的卻是從未有過的堅定與從容。
趙薇帶頭,一行十多人朝著洛陽的方向行進,路上數(shù)不清的敵人設(shè)置的關(guān)卡,還有暗哨,如果不是敵人的目標(biāo)并不是他們,或許現(xiàn)在的他們早就兇多吉少了。
趙四攔住了敵人,眼前沖來一群東瀛人,他們手里拿著戰(zhàn)刀,身穿盔甲,威風(fēng)凜凜。
“你們是什么人?竟然敢與我們東瀛人為敵,難道是活得不耐煩了么?還是說生活不容易,想尋找點刺激的?”
那名帶頭士兵十足的軍人模樣,站在眾人面前,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和霸氣。
他脫口而出的都是一些激勵士氣的話語,跟他一邊的士兵都顯得很是自信。
趙四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道:“東瀛鬼子,難道你們不知道,這中原究竟是誰的地盤么?來到中原大國,竟然不供奉?是誰給你們的勇氣?竟敢侵犯我中原了?”
(趙四是一名十足的中原人,然而趙薇卻不是中原人,他究竟來自哪個國家,為何和趙四有聯(lián)系?這個后文在提,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生存。)
那名帶頭的士兵叫田園侍中郎,對待誰都顯得英氣十足。
田園侍中郎一聲令下,所有的士兵朝著趙四等人沖將而來,趙四不曾畏懼過,只見一群人迎面等待的敵人撲食而來,可就在他們沖將到一半的時候,一排齊刷刷的弓箭飛馳而來,數(shù)名東瀛士兵來不及躲避,便死在了弓箭之下了。
田園侍中郎怒氣匆匆的說道:“兄弟們撤退,少年有埋伏。”
就在他們往后撤的時候,趙四微微一笑便消失在了黑暗中了。
田園侍中郎跺著腳,思索了好久之后,命令道:“兄弟們,你帶一部分人繞道去前面探探路。”
那名士兵聽了之后,搖了搖頭,想說的話一下子又憋了回去,道:“遵命!”
當(dāng)他們來到那塊地方的時候,趙四已經(jīng)帶著手下的人離開了。
只留下一片空蕩蕩的灌木叢和一片密密麻麻的森林。
“甩開敵人,搞快點去洛陽。”
趙四告訴弟兄們此行的目的地,馬不停蹄的往洛陽進發(fā)。
然而就在他們林大洛陽的時候,北狄人馬攻打中原的步伐更快了。
“稟告周皇叔,嘉慶關(guān)失守,北狄大軍攻入城內(nèi)燒殺搶掠,百姓水生火熱,生靈涂炭。”
一名飛身下馬,跑了幾百米來到洛陽的會場之上,而周皇叔只是擺了擺手道:“下去的。”
周皇叔坐在主會場之上,神色不是很好看,卻也精神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