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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我已經和姜秘書長聯系好,他明天晚上有空,明天晚上,你過來吧。”
聽范連生說已經幫自己聯系到了姜宏偉,朱懷杰心里一熱,當即道:“連生,謝謝你了。”
“我們多年的老同學,還用客氣嗎?”
“第一次拜見姜秘書長,總不能空著手吧,連生,你給我參考參考,我該帶點什么?”
范連生想了一會,道:“姜秘書長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收藏洋酒,第一次見面,你就給他帶兩瓶洋酒吧,既大方,又不容易被拒絕。”
聽范連生說姜宏偉喜歡收藏紅酒,朱懷杰腦海中隨之浮現出遠山集團老總肖遠山的身影。
朱懷杰和肖遠山是老鄉,而且,肖遠山當初創業的時候,得到過朱懷杰不少的資助。
當初,肖遠山的公司一度資金鏈斷裂,幾乎破產,是朱懷杰伸手幫了肖遠山一把,幫肖遠山從銀行貸了一筆款子,而且他還利用自己在省政府給白慶魁副省長做秘書的人脈,給予了肖遠山很大的幫助,肖遠山的公司才得以起死回生,并取得今天的成就。
后來朱懷杰調到益陽市做副市長后,又出面給肖遠山介紹了不少工程。
鑒于如此,兩人的關系簡直比親兄弟還親。
所以,掛斷范連生的電話后,朱懷杰立即又給肖遠山打了電話,問肖遠山手中有沒有洋酒。
“洋酒?朱懷杰,你是找對人了,馬爹利、人頭馬、軒尼斯、芝華士、尊尼獲加、帝亞吉歐、百齡壇、絕對伏特加、百加得、酩悅,我這都有,就連皇家禮炮21年,我都能想辦法幫你弄到。”
官做到姜宏偉這一地步,錢財對他們來說都是身外之物,和白紙沒什么區別。再說了,需要他們花錢的機會不多,他們吃的、喝得、用的、做的、揮霍的都由國家買單,就連玩女人,到澳門賭船豪賭都可以開張發票讓國家為他們掏腰包,他們還要錢做什么?隨著他們官越當越大,地位越來越高,權利越來越集中,金錢在他們眼里被視為糞土。制度和權力帶給他們的回饋足夠他們的后半生,甚至子孫后代幾輩子都享用不盡。
所以說,錢對姜宏偉這樣級別的干部來說并不重要。
因此,對于姜宏偉這樣級別的干部,必須投其所好,找出其破綻,就像某位投機商說的那句名言一樣,不怕領導講原則,就怕領導沒愛好,只要領導有愛好,就能讓領導乖乖就范為自己所用。
姜宏偉的最大愛好是收藏洋酒,就要從姜宏偉的這特殊愛好入手,破其“章門”,因此,他沉吟了一下,道:“那好,幫我搞兩瓶皇家禮炮21年吧。”
皇家禮炮21年是“芝華士兄弟”酒廠為紀念慶祝英國女王登基21周年的重大時刻而推出的醞釀21年之久的珍藏紀念酒,堪稱世界上最完美、最珍貴的蘇格蘭調和威士忌,而且在皇家禮炮21年上市之后,酒廠一度表示今后不再推出超過21年的調和威士忌。
為了打造出這種酒的“尊榮極致”,“芝華士兄弟”酒廠在包裝上也是盡顯其高貴,其瓶身由“Wade”以純手工打造,深藍色瓶身外飾以999純銀及24K金紋章,連瓶塞都是金銀鑲嵌,包括瓶身設計與包裝在內的各個方面都顯示出了前所未有的非凡氣勢。
其口感更是非同一般,品在口中,猶如“香水”,有核果味、花香和煙熏味均勻結合的迷人香氣,入喉帶有深沉、甘美、醇郁、令人迷醉的歡愉享受。
“皇家禮炮21年”之所以能既盡顯皇家氣派,又彌足珍貴,是因為每一款威士忌都醞釀了21年以上,全世界僅有255瓶,而且大多被洋酒收藏家珍藏起來。
朱懷杰一開口就要兩瓶,肖遠山心中不由一顫,情不自禁地反問道:“你要兩瓶皇家禮炮21年?”
“是啊?怎么?弄不到嗎?”
“能弄到,不過,你要告訴我干什么的。”
朱懷杰也沒隱瞞,把范連生幫他牽頭引薦姜宏偉的事告訴了肖遠山。
肖遠山預感,朱懷杰這時候送洋酒給姜宏偉,一定是有求于姜宏偉,當即答應了朱懷杰,道:“好吧,我明天一早就給你送過去。”
第二天一早,肖遠山把兩瓶皇家禮炮21年交到了朱懷杰手中,語帶調侃道:“朱懷杰,這可是我花了五萬元港幣從一位香港朋友手中買過來的,本來打算收藏的,現在送給你了,你說,該怎么謝我?”
朱懷杰也不無調侃道:“不就兩瓶酒嗎?看把你疼的。”
肖遠山呵呵笑道:“玩笑玩笑,別說你要兩瓶酒,就是要大哥頭上這顆腦袋,大哥也一定雙手奉上!”
肖遠山雖然是調侃之言,但朱懷杰聽后非常感動,連聲道:“遠山大哥,太謝謝您了!”
下午下班后,朱懷杰再次來到了省城泉城市。
這次,朱懷杰是帶著市財政局韋興東和他一起來的省城。
韋興東是他的心腹,見到了范連生和姜宏偉后,無論他們做什么事,說什么話,韋興東都不會向外界透露的。
再說了,韋興東和范連生之間也有著一種特殊的關系,他們是親姑表兄弟。
正因為韋興東和范連生有這層關系,財政局前任局長出事之后,范連生才會找到他,讓他在市委常委會上推薦韋興東出任新的財政局局長,也正因為這一層關系,市委常委會研究新任財政局局長的時候,他才力頂韋興東。
就因為他的力薦,韋興東才會擊敗一個又一個競爭對手,并最終登上財政局局長的寶座,也就是從那時起,韋興東成了他陣營中的一員,并且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到了省城后,朱懷杰和韋興東先驅車來到了與范連生約定的場所,世紀園廣場南首的停車場,把車停到停車場后,打開隨車CD,邊聽音樂邊耐心等待范連生的到來。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范連生打電話告訴朱懷杰,自己到了,讓朱懷杰和韋興東從停車場中出來找他。
在停車場入口處,朱懷杰和韋興東見到了范連生。
或許是因為要見的人身份尊貴的緣故,范連生借來了一輛寶馬,老遠就搖下車窗玻璃沖朱懷杰招了招手。
朱懷杰和韋興東急忙迎上前去,打開車門,鉆進車中,朱懷杰坐在了范連生旁邊的副駕駛的位置上,韋興東坐在后排座位上。
朱懷杰坐穩后,轉臉問范連生道:“連生,去哪?”
范連生諱莫如深一笑,道:“帶你去一個神秘的地方。”
“什么神秘地方?”
范連生依然是諱莫如深一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范連生邊說邊發動引擎,把車駛入了行車道,沿著街道駛入發展大道,再拐入南環三路,沿著南環三路環駛出省城,又行駛了近乎半個小時的路程,來到了立山區立山山腳下。
朱懷杰不解道:“連生,來這里干嘛?”
范連生笑了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你就靜下心來吧。”邊說邊打轉方向,拐入一條彎曲幽靜的林蔭小路,在林蔭小路上又走了大半個鐘頭,繞到了綠樹蔥蘢的半山腰,轉過山腰,出現在朱懷杰面前的是一片空曠的山谷,在山谷的盡頭有一個身穿黑色保安制服,打著紅色領帶,頭戴耳機的英俊年輕人站在那里。
年輕人見朱懷杰他們的車駛過來后,一路小跑走到他們的車前面,鞠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躬,并敬了一個禮。
范連生慢慢搖下車窗,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張閃著金光的卡片,隨手遞給年輕人。
年輕人接過去仔細地看了看,又向朱懷杰這邊看了看,才把金卡還給范連生,并對著范連生和朱懷杰又鞠了一個躬,閃到一邊。
年輕人閃到一邊后,車慢慢駛入山谷中。展現在朱懷杰面前的依然是一條幽靜的林蔭小路。
朱懷杰坐在車里,只覺得車是在樹林里面轉來轉去,不過,每個路口都有一個身穿黑色保安制服,打著紅色領帶,頭戴耳機的英俊年輕人指揮。
朱懷杰不由得感慨萬千,情不自禁地感嘆道:“陶淵明老先生筆下描寫的世外桃源美景也不過如此,在我看來,這里的美景比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簡直是人間仙境,天上仙都。”
范連生笑了笑,道:“記得你上學的時候喜歡寫詩,現在是不是賦詩一首,以示紀念?”
朱懷杰也笑了笑,隨口吟道:“在風中,我看見了你朦朦朧朧的影子,那么美,那么讓人迷醉,蔥蔥郁郁的那,是你嗎?讓人心醉的流淚。云在你的腰間賴著不走,風在你的額前來來回回,雨輕柔的舞在你的肩,連閃電都不敢大聲叫肆,怕傷了你迷人的美……”
范連生由衷贊嘆道:“格律自然,語句清馨,好詩好詩。”
韋興東也連聲夸獎:“好詩,好詩。”
朱懷杰不無謙虛地說:“在官場上摸打滾爬那么多年,肚子里的那點墨水早干了,寫不出來原先的那種韻味了,這是我想起了曾經看過的詩歌。”
范連生道:“謙虛過度等于驕傲,朱懷杰,你就別謙虛了。”
韋興東也道:“是啊,朱市長,你就別謙虛了,叫我說,抽時間,讓宣傳部給你搞個研討會,提高一下知名度。”
說話間,車子又轉過一個山腰,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平臺出現在眼前。
又一位身穿黑色保安制服,打著紅色領帶,頭戴耳機的英俊年輕人迎上前來,沖他們敬了一個禮,手指停車坪,示意他們停車。
從車里鉆出來,朱懷杰極目望去,眼前是一片蔥綠林海。
在他的記憶里,下面應該是高速公路,可是,站在平臺的欄桿前,只能看到山坡下遼闊的大海,蔥翠的樹木和掩映在其間的幾處別墅的屋頂,根本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范連生走過來,再次問道:“怎么樣,老同學,這里的環境還可以吧?沒感到什么遺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