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恨他,恨他對我的傷害,羞辱,可是后來,他變了,他默默的贖罪,幫我,救我,甚至失去一切,我有些感激他,我想,我不該再去恨他了,可是他總有辦法再惹火我,讓我又去恨他,很矛盾的感覺。
而北天,你,從一開始就是我喜歡的男人,盡管你現(xiàn)在變了,盡管我們之間有沖突、誤會,傷害,可是,你做的一切,包括你對我的傷害,我都可以包容,原諒。
因為我愛你,所以錯的有時候也是對的。因為不愛,對的也會變成錯的,這證明我是個盲目的女人,愛上你,我已經(jīng)分不清對錯,傷害可以原諒,欺騙可以原諒,北天,你有沒有想過,人的心總是有底線的?”
皇北天聽著佑熙的話,心一陣的痛,是的,因為愛,佑熙縱容他做的一切,因為愛,可以原諒他的傷害,因為不愛,所以凌嘯陽做的再多,佑熙也不會愛。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那么多絕對的事情,愛恨往往在一線之間,愛或者不愛有時候往往也是在人的轉(zhuǎn)念之間。
“我知道,我讓你失望傷心,可是……我的心,也是真的。”
佑熙點頭,“嗯,我知道,你愛我,除了我,你沒有愛過任何別的女人。”只是,她在他心中比不上權(quán)力。
“佑熙,你不會離開我對不對?”皇北天急于求證,因為,他知道,他沒有足夠的自信確定佑熙的心完全的在他身上。
“喝酒。”佑熙舉起了杯子,笑的淡然灑脫,“為你的勝利我們干杯。”
“你還沒有回答我。”冷冷的聲調(diào)中透著不安,皇北天的手沒有舉起酒盅。
“先吃菜。”佑熙為她布菜。
皇北天自然不會辜負(fù)佑熙的一番盛情,吃下了佑熙為他夾的菜。
心底卻酸澀一片,他放下筷子,落寞憂郁的道:“這飯菜是你親手做的對嗎?”
“嗯。”
皇北天再也說不下去,他嘗到了佑熙的眼淚……她哭了,哭著為他做的一桌飯菜。
“為什么哭?”他問。
“先喝酒,我再告訴你啊!”佑熙笑的嫵媚,皇北天從未見過這樣的佑熙,他舉起了酒盅,和佑熙的酒盅輕輕碰撞,佑熙卻伸手,將她手中的酒喂進(jìn)了他的嘴巴里,而佑熙卻喝掉了他手中的酒。
皇北天起身,只是用了一步,便走到佑熙身邊,將她納入懷中。
佑熙抱著他的腰,看著她的眼睛,踮起了腳尖,帶著女兒紅味道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他忍不住地加深了這個吻,嘶啞著聲音低語,“佑熙,答應(yīng)我……不離開!”
不知是因為他的熱吻,還是因為酒的關(guān)系,佑熙的小臉酡紅,柔聲道:“好,我答應(yīng)你,不離開!”
皇北天安心的笑了,想要再去吻佑熙,卻覺得頭一陣迷蒙,暈眩。
“佑熙!”他不解的望著佑熙,看著她的身影在他視線中變的模糊不清,身子不穩(wěn)的跌坐在椅子上。
佑熙走上前抱住了他,“對不起,北天,我騙你了。”紅唇貪戀他的唇,苦澀的淚,順著臉頰,落入了他的口中,他意識到了什么,想要伸手抓住佑熙,可是雙手卻癱軟無力,模糊的視線看著佑熙在蠟燭上點燃了一樣?xùn)|西,屋子里發(fā)出一道亮光后,另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xiàn),而他也失去最后的意識。
佑熙看著趴在了桌上失去了意識的皇北天,心難以抑制的痛,眼中流著淚,轉(zhuǎn)過頭望向了來人,“夜帝,帶我走吧,我想好了。”
說完她的視線落在皇北天身上,有留戀也有絕然,矛盾的視線,矛盾痛苦的心。
留給自己最后一點美好的記憶,帶到她不知名的世界里去。
夜帝邪魅的眼睛里有著難得的凝重,他撩起了黑色的袍子裹住了佑熙,消失在了昏黃燭火的屋子里。
天亮了,皇北天幽幽醒來,伸手撫了一下疼痛的頭,抬起頭來搜尋佑熙的身影。
掠過眼前的是硬邦邦的景物,沒有了佑熙的身影,皇北天慌忙的站起身來。
腦海中想起了佑熙喂他喝下的酒,想起了她的美麗和哀愁,還有出現(xiàn)的夜帝。
佑熙不見了,她被夜帝帶走了,她答應(yīng)過他不會離開他的。
為什么要食言,為什么。
皇北天心痛不安,他沒有辦法去找到佑熙,夜帝很神秘,他不知道去哪里找到。
“啊……!”皇北天痛苦的喊叫了一聲,踢翻了椅子,痛苦的呢喃,“佑熙,為什么騙我,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
他的痛苦,他的不甘,佑熙已經(jīng)無法看到。
暗夜之城
佑熙對暗夜之城不陌生,她曾在這里逗留了多日,只因無法適應(yīng)這里的環(huán)境,而被夜帝送了出去。
暗夜之城的人總會讓佑熙聯(lián)想到吸血鬼,優(yōu)雅迷人,蒼白的臉,尖銳的牙齒。
夜帝斜躺在寬大的榻上,望著坐在桌前,一臉平井堅的佑熙,他起身,走過去。
“我說小熙熙,你真的決定了嗎?”
“嗯!”佑熙點頭,毫不猶豫。
夜帝為難的撓了撓頭,坐在了佑熙身邊,“可是……我不想你死知道嗎?”
佑熙望著夜帝那邪魅的眸子,柔聲道:“這是我的選擇,只求你成全我,不要再多說什么,好嗎?”
“可是……”他還在猶豫。
“只希望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咒語后,將圖送給皇北天,助他得天下。”
“你覺得這樣好嗎?”
“她要天下,我就成全他,我不要他再殺戮下去,這樣是捷徑不是嗎?不用殺戮,不用戰(zhàn)爭,他可以要到他想要的,夜帝,你會做到的對嗎?”
“如果你堅持,我會。”
佑熙慘白一笑,“我準(zhǔn)備好了,你隨時可以動手。”
“好……!”夜帝沉重的答應(yīng),口氣滿是凝重。
特質(zhì)的金色大床,佑熙裸著后背趴在金色大床上,她的雙眼安詳?shù)拈]著,好似睡著了一般,她有呼吸,卻沒有意識。
夜帝用了特殊的藥物,讓佑熙失去意識,在剝皮的時候不會感覺到痛。
他不知道有多少機(jī)會讓佑熙活著,可是,這是唯一的辦法了,整張后背的皮被活生生揭下來,這是誰也無法忍受的痛。
可是,他不能放棄這次機(jī)會,對佑熙,他只能這樣殘忍了。
希望他的方法可以成功,夜帝站在佑熙的身邊,白色的布條蒙著鼻子,身上穿著的是一身緊袖,利索的衣衫,手里拿著特制的鋒利刀子。
鋒利的刀子一點點劃破了佑熙完美的后背,那該是多么痛,可是佑熙卻沒有反應(yīng)。
夜帝的心也一陣陣緊緊的揪痛,鮮血順著佑熙完好的肌膚流下。
夜帝的手熟練輕巧的揭著佑熙后背的肌膚,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
許久后,佑熙后背的肌膚,已經(jīng)有一大半的皮被揭下來,皮肉分離,一片的血肉模糊。
夜帝的額頭上冒出了細(xì)汗,有人伸手為他擦去汗珠,終于最后一刀落下后。
一張完整的人皮被他剝下來,一旁侍立的人忙端來一個金質(zhì)的廠方形容器走上前來。
夜帝小心翼翼的將人皮鋪平放在了容器中,容器中是一種特殊的綠色藥水,浸泡住了人皮。
而此時,又有另外一人走上來,他的手中也捧著一個方形容器,里面漂著另外一張人皮。
看著佑熙血淋淋的后背,夜帝從容器中拿出了那張人皮,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佑熙血肉模糊的傷處。
夜帝的唇舌賣力的舔舐著佑熙血肉模糊的后背,那張人皮和佑熙的背慢慢地融合、生長在一起,原本血肉模糊的背部,變得如同一開始那樣完美,不見一絲痕跡。
夜帝長長的舒了口氣,終于完成了,他從床上跳下了地,走到了佑熙頭的位置,將佑熙抱起來,從衣袋中掏出一個綠色小瓶,喂她喝下了幾滴藥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