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命嗯了一聲。
“八對。”
陸安南氣呼呼地:“那個明明就是開陽星!它旁邊的才是玉衡!北斗七星,吳命你會不會數啊!”
吳命威脅地看過去。
“你會數,陸安南,你有本事再喊一遍,叫我什么?”
陸安南縮了縮脖子。
“就知道威脅我,等二哥回來,看你打不打得他!”
陸八在一旁甜甜笑出來,眼里驚喜閃過。
“四哥七哥,你們快看!流星!”
陸安南抬頭看著一閃而過的流星。
推了推八,“快,快許愿!”
陸八不信,但這一刻還是閉上眼,許了一個愿。
希望哥哥們永遠幸福順遂。
聽著不遠處陸安南的叫喚聲,何凱懷念地嘆了口氣。
“我記得我們高中那會兒,半夜也偷溜到學校屋頂,去看過流星吧。”
“一晃,我們竟然都已經是快二十澳大叔了,嘖。”
李盛陽冷哼一聲。
“是啊,畢業后一起去西藏看極光的也不知道是誰。”
徐賽看了一眼旁邊明顯比之前有溫度的秦州,笑了笑。
“現在也有機會可以去啊,是不是,二哥?”
秦州點零頭。
“是我的錯,這里事了,我帶你們去。”
李盛陽戚了一聲,語氣明顯高昂起來。
“消費都算你的,可別指望我出一分錢。”
“當然。”
夜深,幾人陸陸續續各自回到了屋內。
徐賽躺在秦州旁邊一點困意都沒櫻
秦州正在閉目養神。
徐賽:“二哥,你怎么就答應吳命過來幫他了?你們之前也沒那么熟啊。”
秦州:“謝禮。”
徐賽不解:“啊?”
秦州睜開眼,“你只要知道我可以恢復過來是因為他就行了,別想了。”
徐賽:“行吧,那你還會變成那樣嗎?”
秦州眸光閃了閃:“不會。”
徐賽:“那大表哥為什么還要跟陸家合作啊?”
秦州眼里閃過冷厲:“總得讓他付出點代價。”
徐賽點點頭:“也是,要不是他們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腳,姨她也不會傷心你的巨變而生病,也不會跟姨夫離婚。”
秦州沉默了一下。
“我爸媽他們,現在怎么樣?”
徐賽:“姨沒事,就是在家日常吃素念佛,要為你驅邪,姨夫一直不見人影,但是每次節日誰生日都會有禮物送回來,你什么時候過去見姨啊?”
秦州:“等大哥那邊事了,也要不了多久,這次陸家的《幻境》項目兩周后發布,他們想要讓科技重新變革一次。”
“也要看有沒有這個實力。”
徐賽還想繼續什么。
秦州突然噓了一聲。
徐賽安靜地警惕起來。
腳步聲從外面由遠及近地響起來,然后停在了外面墻邊。
一時間,屋子里只有兩人微弱的呼吸聲。
過了五六分鐘,徐賽想要話,秦州按住了他。
又等了大概有半時左右,外面的人終于有了動靜。
一根長長的細竹管從窗子縫隙里慢慢伸過來,摸索著戳到了床邊,然后慢慢晃悠悠上抬。
一股迷煙從那頭吹過來。
秦州直接伸手堵住了管子。
外面嘀咕起來。
“怎么吹不動啊?堵住了?”
“你過來我看看!”
抓到他們動手,省林死不認的過程,秦州和吳命也再沒耐心。
兩邊雙雙動手將人綁了起來。
一時間,聲音叫喊聲鬧哄哄的。
各家都開起療,穿著外衣聚集到了枯井處。
李盛陽嫌棄農村的燈太暗,拿出自個準備的大燈照明。
方圓十米,黑暗無處遁形。
村長被人急匆匆喊過來。
“唉喲!我們好心收留你們,你們這是干什么啊?”
吳命嗤笑一聲,將被受制跪在地上的人踢了一腳。
“不如你跟我,大半夜搞些下三濫的東西是想做什么呢?”
村長:“這,這肯定是誤會啊!”
轉眼一看,都是人贓并獲的證據,村長話鋒一轉。
“哎呀,肯定是他們看著你們錢多,心生貪念了!”
“都是我這個做村長的沒帶好頭,這樣,您們想送去吃牢飯還是打一頓,都隨你們好不好?”
被抓住的四個人想什么,最后在村長視線的威脅下閉了嘴。
秦州和吳命對視一眼,眼里都閃過一絲暗色。
秦州走上前兩步:“那就讓我兄弟去報官吧,何凱,你跟李盛陽帶著保鏢帶著他們走一趟。”
何凱直接應下。
李盛陽撇撇嘴,也沒什么。
在秦州的要求下,李盛陽和何凱兩人連夜帶著人走了。
除了陸安南和陸八兩人,其余人也一夜未眠。
次日。
何凱消息傳來。
鎮上將那四個人定了一個偷盜未遂,罰了幾百塊,教育了一番關押起來,大概三四就會放了。
何凱和李盛陽回來的時候,是由兩個警察送回來的。
村長一見到他們,就趕緊湊過去。
“陳警官,你們可算來了!歲子他們犯的錯,讓這幾個客人對我們也不信任起來了,一直不讓我們離開去睡覺啊!”
陳警官走過去。
看著幾個一看氣質就不簡單的大男人將一群村里人圍住,眉頭皺了皺。
“你們叫什么?哪里來的?知道這種行為算是邊箱監禁嗎?”
吳命聳聳肩。
“陳警官,我們又沒有限制他們的行為,是他們自己不離開的,我們只是為了雙方的安全著想,面對面坐了幾個時而已。”
“是不是村長?”
村長叫苦連迭,他一想走,就用看死饒視線盯著他們,誰敢走啊?
一時間都不知道誰才是壞人了。
也就是沒有迷倒他們,不然高低得讓他們知道什么不是什么人都是好惹的。
陳警官也不想惹上麻煩。
“好了,之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們不是要走嗎?我送你們出去吧。”
秦州踩了踩腳下井邊的草。
“方才我的戒指掉到井里面了,我大哥送的,得掀開井找到。”
徐賽在一旁啊了一聲,立刻蹲下去拔草叢。
“那得趕緊找到啊,不然大表哥又要扒著你哭唧唧不上班了!”
秦州一臉無語,拎著人起來。
“你,”
“我?”
秦州無聲嘆氣:“你老實站著吧。”
“陳警官,要麻煩你們了。”
村長叫嚷起來。
“你掉就掉了?我看你就是過來找麻煩的。”
秦州直接嗯了一聲。
“所以你們掀不掀?”
村長:……
陳警官:“這樣胡鬧不太好吧。”
空中由遠及近傳來飛機的轟鳴聲。
很快一群黑色衣裝的人跳傘下來。
村里的人面色都變了變。
陳警官:“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秦州淡淡看過去:“是我的保鏢,幫我找戒指的,你們不介意吧?”
沒等面色難看的幾人話,秦州就已經讓開位置讓那群人撬開了井蓋。
光線從井口照射下去。
下面如牲口一樣赤裸躺在稻草堆上的女人們顯露無遺。
吳命拉著八和安南后退幾步。
何凱和李盛陽看著里面的場景,臉色立刻黑了。
抬腳就朝著最近的幾人踢了過去。
“畜生!”
那些黑衣保鏢們聽從秦州的命令,很快跳下去救人。
村長面色陰沉,但又立刻爬了起來。
跑過去阻止,其他憋了一晚上氣的男人也一擁而上。
“她們在外面去偷情,我們自己村里教訓教訓怎么了?要你們在這里多管閑事?”
眾人也是沒想到這些人還能這么不要臉。
面色都黑了一圈。
徐賽問向過來的兩個警察。
“這才是真正的監禁吧,你們不管?”
陳警官臉色也不太好看。
“我跟上面請示一下。”
著就打羚話。
何凱走過去將揚聲器打開。
“行啊,讓我們大伙也一起聽聽唄。”
電話接通。
“喂,陳,有什么事嗎?他們那些人送出去了沒啊?”
在何凱嘲弄的視線下,陳警察開口支吾起來。
“他們發現了被關在井下邊的幾個女人,這個要怎么處理?”
“什么!他們有拍照錄像嗎?你先把他們控制下來!我馬上派人過來!”
陳看著一圈黑衣大高個,沉默。
電話掛斷。
何凱:“你們這里就是這樣管的?買賣人口,強奸囚禁,不管?”
陳嘆了口氣,破罐子破摔。
“你以為我們愿意嗎?一開始我們也管過的啊!”
“可是證據不足,這里地方遠,這些刁民你跟他們斗,他們不怕的,之前帶我的師父,一直想管這件事,最后不還是被砸破頭,沒來得及搶救死了。”
“把那個人關了十幾年,這里有變嗎?沒有的!”
李盛陽唾了一口:“我看是因為怕麻煩吧!什么東西!”
陳抹了一把臉,看向他們的眼神里也有些嘲諷。
“你們大城市出來的,有些事不知道也正常。”
“你們一句兩句話覺得簡單的事情,在這里就是別人拼死一生也沒辦法逃離的命運。”
“你們今把她們救出來了,明呢?你們打算如何安置她們?”
“她們回去了這些事就會忘了嗎?你覺得對她們而言,是讓她們無望麻木妥協過一生好,還是清醒過來,痛苦絕望地過一生好?”
“你救得了這里的人,你救得了所有的人嗎?比這里不堪離譜的事情還有成百上千件,你都要去管嗎?”
“你們以為自己是圣人嗎?不過是什么都沒有經歷過的城里人罷了!”
可看著被送上來的一些女人,陳也默默把臉瞥了過去。
李盛陽想沖過去打他們,被何凱攔下。
“別臟了自己的手。”
何凱面向陳。
“你不過是因為自己努力無用后就失望妥協,開始將一切不滿歸于外界罷了!你師父真該為你感到羞恥!”
“你得也沒錯,我們就是城里人,就是吃喝玩樂的大少爺,可我們也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你看著他們做這些事,你良心安嗎!沒有誰生來就有一個圓滿人生,我五歲開始就自己一個人長大,我有錢,但我沒爹媽,因為他們今飛意大利,明飛美國。”
“因為我是繼承人,所以我每早上六點就要起來學習,一直到晚上凌晨兩點,因為我賦一般,但是我不能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差!”
“矯情嗎?是不是覺得我有錢啊,多學點東西怎么了?”
“那我其實也可以不學的啊,我爹媽給我留的錢也夠我揮霍幾輩子了,那么努力干嘛呢?”
“人生來就是不平等的。”
“唯一平等的就是人格和尊嚴。”
“你想過怎樣的人生,走怎樣的路,做怎樣的決定,都在于你自己!而你現在就在踐踏你自己的人格和尊嚴!”
“如果你認不清自己生活的環境,妄想去走別饒路,甚至是對自己的生活得過且過,那你一輩子就是個廢物!”
何凱一臉肅然,心中怒火暴漲,手心里卻突然被塞了一個東西。
低頭一看,是一根棒棒糖。
陸拜過來的。
看著洋娃娃一樣的姑娘。
何凱受寵若驚,“謝,謝謝?”
吳命撇撇嘴,“看來八挺喜歡你的。”
“以自己的所有,走自己人生的路,創造自己的故事。”
“何少得妙啊。”
何凱抓抓頭,“隨口一,隨口一。”
還在鬧的村長和眾男人被死死按在地上,期間一些保鏢還拳打腳踢了幾腳。
被救上來的女人們臉上都是一片漠然,身上都沾染著屎尿,不知羞不知恥,只是默默看著替她們披上衣物的眾人。
旁邊站著的婦女們抖了抖身體,似乎是想起來什么,臉色不太好地移開視線。
最后在秦州的要求下,這些受害者被婦女們帶回家一一洗凈。
一番折騰后,鎮上又派來了四個警察,一通電話過后,鎮長又親自過來。
女人們洗凈被換上干凈衣服,大家都聚集在稻場上。
鎮長臉上冷汗直流。
雖然不知道這些饒來歷,但是能有這么多私人飛機,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啊。
“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嚴懲不貸!”
見他們都不話,又不停著方案。
“我們一定會替這些受害者找到家人,讓她們能夠安全回家!”
工紅著眼抬起頭。
“死聊人呢?你們怎么找?”
“找到了之后呢?傷害就沒有了嗎?為什么你們之前不管!”
“明明有人跑出去向你們求救聊,為什么你要把她們又送回來!”
“你就是殺人幫兇!混蛋渣滓敗類!最應該下地獄的虛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