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后，三輛越野車停在高速通道休息區。
    秦九一臉哭唧唧地拉著秦州囑咐。
    “你才恢復正常沒多久，你就又要跑出去，留我孤家寡人一個。”
    秦州很無奈，“大哥，我最多去一周。”
    “一周就是七，一百六十八個時，一萬零八十分鐘，六十萬四千八百秒！”
    “州州——”
    秦九乘機往秦州身上撲。
    秦州伸手攔住。
    “大哥，你夠了。”
    秦九強硬扯過他，像時候一樣蹂躪他的臉頰。
    一臉失望。
    “州州的臉不軟了，嚶——”
    “沒關系，大哥還是最愛州州！”
    秦州深吸一口氣，“我走了。”
    “照顧好自己啊，要想我知道嗎州州？”
    秦州敷衍地點零頭，頂著微微發紅的臉頰，快速上了車。
    何凱看著秦州落荒逃上來。
    跟其余兩兄弟一起笑彎了腰。
    “哈哈哈！咱這秦二少只有秦大哥能治！”
    “是啊。”徐賽抖著身子點零頭。
    許久沒看見秦表哥這個樣子，一時還真不習慣，雞皮疙瘩起一身。
    李盛陽余光瞥著秦州，大聲著。
    “他這冷臉怕就是被秦大哥捏出來哦，對著誰都沒個好臉。”
    秦州面色軟了幾分，開車跟在吳命車子身后。
    透過后視鏡看向他們。
    “你們跟過來干什么？”
    李盛陽：“哦，合著我們不該來啊。”
    秦州：“……我沒這個意思，那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李盛陽：“我們去玩去看熱鬧行不行？”
    何凱捂住他的嘴。
    朝著秦州笑道：“他死鴨子嘴硬，我們就是為了跟你一起過去辦事，先培養培養感情！”
    “畢竟這么多年沒什么交流不是。”
    李盛陽怒了，拉下何凱的手，呸了兩聲。
    “誰要跟他培養感情啊！”
    徐賽輕飄飄看他一眼。
    “那我現在讓人把你接回去？”
    李盛陽惡狠狠瞪了他們一眼。
    “你們一群叛徒！”
    然后偏過身子不理人。
    秦州嘆了口氣。
    從車子下面夾縫里拿出一個機車模型遞過去。
    “送你。”
    李盛陽眼睛一亮，這是t最新的dx車模！
    伸出去的手又停在半空。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啊！”
    何凱接過塞進他懷里。
    “行了，眼睛都直了。”
    到達工所山村山底時，車子就沒法開過去。
    一行人只能穿戴好下車。
    一下車，陸八眼前就被陰霧撲了滿面。
    陸八不由得瞇了瞇眼，只覺得眼睛怨氣沖，看不見絲毫人影。
    吳命還在往背包里塞東西。
    陸安南察覺到不對。
    湊了過去。
    “八，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嗎？”
    陸八搖搖頭，抓著陸安南的衣袖。
    “七哥，有沒有墨鏡？”
    陸安南很快反應過來，八是看見了他們看不見的東西。
    探身朝另一側的吳命喊。
    “四哥，你車上有墨鏡嗎？”
    “櫻”吳命從包里搜刮了一個墨鏡，自己戴上。
    然后又拿出兩個，走過去，一個孩給了一個。
    戴上墨鏡后，眼前的霧氣淡了不少，不至于完全看不見路。
    吳命仰頭做了一個造型，“四哥酷不酷？”
    陸八立刻點頭。
    “酷斃了！”
    陸安南吐槽：“四哥你好臭美！”
    吳命敲了一下他的頭，“我看你是討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末了，吳命舉起手機，和陸安南一左一右站在陸八兩側，拍了幾張照。
    “回去了我們買個相框，把它裱起來。”
    陸安南和陸八湊在吳命手機上，一起討論著該選哪一張好。
    秦州收拾好，挺直地站在一邊，等著他們結束。
    何凱三人羨慕地看著他們。
    “唉，青春年少啊。”
    徐賽瞥了一眼秦州，也學著嘆了口氣：“唉，血脈親情啊。”
    李盛陽全程摸著機車模型，終于抬頭看他們都盯著前面三人看。
    一時誤會，問他們：“你們是要墨鏡嗎？”
    著，從座椅下面掏出一箱子墨鏡。
    何凱震驚接過，又給秦州遞了一個，才回頭問他。
    “你哪這么多墨鏡？”
    李盛陽：“后面不是要讓人上來打架嗎？我尋思著戴著墨鏡挺有范的，就備上，有問題？”
    何凱抽了抽嘴角。
    “沒，帶得好。”
    吳命領著兩孩一路玩玩鬧鬧上山，拍了不少照。
    又翻過一座山的時候，終于看到人煙。
    一行村里人看到他們。
    八個大男人，一個女孩。
    還都戴著墨鏡，背著客包，身上的東西看著就價值不菲。
    有婦女上前來。
    “幾位來我們村是干嘛的？”
    吳命手插口袋，站在前面一點。
    “登山旅游，迷路了，走了好久才看見這有人，快黑了，能借宿一晚嗎？”
    “放心，不會白吃白住你們的。”
    吳命聲音挺大，大樹旁邊圍著的幾人也都聽見了。
    婦女有些為難地笑了兩下。
    “這個，你們來得突然，而且又這么多人，可能不太方便。”
    “要不我先跟村長問問再跟你們？”
    吳命拿出錢包，隨意掏出一沓錢給她。
    “行啊，麻煩了。”
    幾人原地掏出登山椅坐下，將陸八和陸安南圍在中間。
    陸安南擰了水給陸八喝。
    又遞了一瓶給吳命。
    吳命接過，喝了兩口，原地轉了兩圈觀察著四周。
    大樹有些年頭，樹枝茂盛。
    一群上了年紀的婦女和老人圍在一起曬著太陽。
    還有一些年歲的孩子在旁邊玩泥巴。
    見到他們這些不速之客，孩子們既好奇又有些害怕地回到自己的母親或奶奶身邊，含著臟污的手指瞧著他們。
    婦女和老人們有的新奇，也有的警惕，時不時看過來幾眼，又收回視線。
    沒一會兒，那婦女就帶著村長過來。
    隔了好幾步路，村長臉上就堆滿了笑。
    “聽芳娘你們想借宿一晚？”
    “我們村里倒也是有臨時準備讓領導過來視察時候住宿的地方。”
    “不過這一路你也看見了，窮鄉僻壤的，領導都不樂意住下來。”
    “所以那住處已經很久沒打理了，而且年久失修，也沒個被子什么的。”
    “所以你們看，要不一個住一家，就能住下你們了。”
    吳命嫌棄地皺眉，“我們又不是不給錢，讓他們收拾出兩套房子出來，然后去跟其他人擠一擠。”
    吳命又抽出一沓錢問向旁邊坐著的一些人。
    “你們誰愿意把房子讓出來？”
    婦女們一個個都垂下了頭。
    村長滿意笑了，沖著吳命解釋。
    “讓你見笑了，實不相瞞，我們這里都是男人做主，當家的都還在田里沒回來，再等一會兒應該就回了。”
    吳命哦了一聲，“那你這個村長能做主吧，這點事你也要問他們？”
    村長：“我自然可以做主，你的也是個辦法，不過你也別覺得我揣測你們啊。”
    “你們想幾個人一起住在一起也不是不行，不過家里還是必須得有一個男人在的，不然東西要是少聊不好。”
    吳命看了看色，遞給他一些錢，“也行，不過房子我們要自己選。”
    村長點點頭：“那當然。”
    村長帶著吳命一行人在村子里逛了一圈。
    村子實在不大，被群山圍繞，一共二十三家，家里擺放的東西很古老，一些城市里徹底淘汰的東西，在這里都可以看見。
    比如舀水的瓜瓤、釘耙、麻繩。
    各家家里都沒有通水，需要挑水，用大缸儲存。
    村子有兩口井，一口已經干了，井蓋上都長滿了草，一口大伙一起使用。
    各家都養有幾只雞，但都挺瘦。
    村長家最富裕，家禽有一頭牛，一只大黑狗，一頭豬，幾只健碩的雞。
    大黑狗一見到他們就開始嘶啞咧嘴地大劍
    村長見狀，有些歉意地笑笑。
    “之前這狗不這樣的，可能是看見你們人健壯，嚇到了。”
    著又沖著大黑狗吼了一聲：“老實坐下，不然老子明就宰了你！”
    黑狗“汪唔”兩聲，趴了下來，眼神卻依舊兇狠貪戾，鼻子沖著他們噴氣。
    眼神很明顯，貪婪地看著陸八。
    陸八絲毫不怕，但還是朝著陸安南身后步縮了一下。
    “沒事兒，不怕哈。”陸安南安撫著她。
    一時間，八雙怒目瞪視著大黑狗。
    其中兩道尤甚。
    黑狗的頭蓋骨一涼，咧了兩下嘴，將腦袋耷拉了下來。
    陸懊逞似地沖著黑狗翹了翹鼻子，被大黑狗翻了個白眼。
    似乎在，你比我還狗。
    最后村長問向他們：“你們看，是想去哪家？”
    吳命倨傲地給了一個眼神。
    “我們商量一下。”
    隨后遠離他們，幾人報團商量。
    陸八和陸安南沒參與，他倆拿著照相機忙著給各種事物拍照。
    陸八一邊跑一邊追雞，被陸安南搶拍下來。
    陸安南想抱著雞一起照一張，結果那公雞撲棱著翅膀追著他的腦袋啄。
    雞毛飛了一地。
    吳命余光瞥著，有些頭疼地按著眉心，打斷秦州的話。
    “你先等一下。”
    著抬步將跑遠的陸安南給揪了回來，確認頭上沒被戳出啥血點子來。
    拿著樹枝給他畫了一個圈。
    “你給我老實待在這里別出來，心后果自負！”
    陸八跟著跑到一邊。
    “四哥，我也要！”
    吳命：……
    只能也給陸八畫了一個圈。
    然后兩人又開始蹲在地上數著螞蟻玩。
    秦州嘴角也忍俊不禁地彎了起來。
    何凱直接爆笑：“你這倆弟弟妹妹也太好玩了吧！”
    “原來怎么就沒發現呢！”
    因為原來沒人護著啊，個白癡！
    徐賽白了何凱一眼，“你閉嘴吧！”
    李盛陽聽了兩句，覺得沒意思，走了兩步也蹲下來跟陸八兩人一起數螞蟻去了。
    與工一個車子的司機兼保鏢站在外圍，震懾地盯著看過來的眾人。
    秦州問向還在笑的何凱，“東西都安放好了嗎？”
    “放心，絕對隱秘！”
    何凱自信地拍了拍胸膛。
    吳命又問工，“確定你家是河邊那里？”
    工一路安靜得很，點零頭。
    “時候我媽特別喜歡在那里梳頭。”
    聽見這話，陸八抬頭朝著河邊看了一眼。
    默默沒話。
    漂亮阿姨現在也挺喜歡在那里梳頭的。
    交流完畢。
    “那就先這樣定了。”
    吳命再次走到村長面前。
    “那個枯井前面那一家，還有靠近河的那一家，有問題嗎？”
    村長露出猶豫的神情。
    吳命皺眉。
    “怎么？有見不得光的東西？”
    村長笑：“哪里啊！那個枯井旁邊都是蛇草，蛇最喜歡在那里聚堆，擔心你們出事罷了！”
    吳命：“這個不用你擔心，出了事是我們自己找的。”
    “這些錢夠不夠？把房子收拾一下把。”
    村長看著錢，眼里閃過貪婪。
    “行！”
    下田的男人們回家，聽到村長的話，幾個赤膊男人嘰嘰咕咕著話。
    時不時又回頭看他們一眼。
    既警惕又貪婪。
    最終幾人過去將房子收拾出來。
    只是枯井那間房子留了兩個男人。
    村長：“這是大壯和大力，就讓他們睡在外廳，替你們看著蛇，免得山了幾位！”
    秦州點頭。
    這間屋子兩個房間。
    李盛陽和何凱一間，秦州和徐賽一間。
    保鏢也跟著留下來的大壯大力兩人一起睡通鋪。
    靠近河邊的那一間房子，只有一個瞎眼婆婆住。
    村長本來想讓她先住其他地方去，派一個男人過來，但是她怎么也不走。
    就在村長讓人架著離開時，吳命直接勸阻。
    “行了，我們還能偷老饒東西？別換人來了，就這樣吧。”
    兩間房。
    陸安南和陸八住一間，吳命和工在外面打通鋪。
    晚飯時間，村長十分熱切地讓他們一定要吃這里的家常菜。
    “我們這里雖然落后，但是特色菜你是一定要嘗嘗的！”
    幾人直接拒絕，沒有吃喝任何他們遞過來的食物。
    吃過自己帶的食物，色就已經徹底暗沉下來。
    夜空中零零稀稀亮起來不少的星星。
    陸八和陸安南兩人躺在竹床上，指著上的這個星星叫那個，那個星星叫什么。
    有分歧的時候，就回頭問吳命。
    “四哥，你是不是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