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月瞳孔微微收縮,怔住了。
而林縉自己完這話,有瞬間短暫的失神。
之后他忽然又猛地低下頭。
只見林縉狠狠咬了舌頭,鮮血的刺激讓他稍微清醒了幾分。
隨后,林縉便盡力將頭偏到旁,微微喘息著解釋道:“是擴識香在擾亂我的意識,方才的不算。”
江逐月這時驟然回過神來,聽到林縉又起了擴識香這幾個字。
聯想到字面上的意思,江逐月心頭不由得顫,情緒十分復雜,然后他就忍不住問:“擴識香到底是什么毒,這么厲害?”
林縉的手指緊緊掐住了掌心,刺痛讓他勉強控制著自己,接著他便再次呼吸略顯粗重地解釋道:“擴識香能極大程度放大饒神識,對于普通修士是難得見的好東西,但我們修唯識法本身神識就比旁人敏感強大,若是再度擴大,很容易……墜入心魔。”
完最后個字,林縉又猛地皺了眉咬了牙,霜白色的俊美面容上已然滲出層細汗,顯然忍得極為痛苦。
而江逐月這時微微怔了片刻,回過神來,他就猛然想清楚兩了件事。
修真者們所謂的神識……其實就是意識。
所以,林縉被放大的意識是——想親親他?
在這瞬間,江逐月的神情就變得極為古怪起來。
而林縉此時似乎也是忍無可忍了,猛地咬牙,便竭力翻身想要離開江逐月。
可林縉卻沒想到,他剛起身,卻又被江逐月把伸手拽住。
“你別躲。”
林縉被江逐月柔軟溫暖的手握住,胸腔那顆原本已經壓抑著沒有瘋狂跳動的心臟又開始拼命折騰了起來。
林縉:……
眼看林縉實在是有些忍不了了,江逐月卻忽然拉著他的手,低聲道:“那如果,我讓你親下,是不是你就會好些?”
這下子,輪到林縉怔住了。
他從到大,受過的教育就是無論何時都要壓抑**,否則走火入魔了,后果不堪設想。
可現在……他心快要入的那個魔,居然要自己親他?
林縉的身體不知不覺又熱零,但他自己的意識卻仍在瘋狂人交戰。
他告訴自己不可以,可他的手卻又不受控制地想要把江逐月柔軟的手握得更緊點。
如果可以……他還想抱住。
其實,他心里不只是想親下……
他……
林縉的思維宛如團亂麻,卻又燥熱無比,還不停交織涌現,他只能拼命,壓抑,壓抑,再壓抑……
而江逐月這會靜靜看著林縉霜白色的面上那抹妖艷的潮紅,和他額頭上隱約暴起的青筋,終于沒忍住,低低嘆了口氣。
“你平時做事不是挺果斷的嗎?怎么現在這么慫了?”
林縉驟然回過神來,剛想反駁江逐月的話,忽然股淡淡的清香朝他襲來,清香過后,便是個極為溫熱柔軟的吻輕輕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林縉怔住了。
而江逐月親完,還認真問道:“感覺好點沒?”
林縉猛地握緊了江逐月的手,卻把薄唇抿成了線,沒有答話。
江逐月還是頭次看到林縉這么緊繃的模樣,直覺以為他在害羞,笑了笑,就又低聲道:“我知道你心里其實——唔!”
話音還未落,江逐月就被林縉翻過身來,攥著手腕狠狠壓在了巖壁上,猛得親了上來。
林縉這時雖然看不見,但他那龐大渾厚的神識卻在這狹窄的山洞瘋狂蔓延開來,他也是在這刻才發覺,原來不用看見,他就能精準地知道江逐月在哪……
他想要抱緊……眼前這個人。
江逐月雙眼驟然放大,呼吸都在這刻停住了。
而江逐月也是頭次知道原來林縉的唇這么熱,吻也可以這么瘋狂。
如巖漿,如熱浪……
江逐月整個人被堵在堅硬的巖壁上,宛如要被林縉的擁抱和親吻碾碎過去。
而林縉也才發覺,原來江逐月其實真的有這么軟,親起來也這么舒服。
將像塊上好溫熱的羊脂玉般,融在了他懷里,還帶著股似有若無的好聞清香。
明明知道這么沉溺在自己的渴望,遲早會墮入心魔。
但這刻,林縉才發覺為什么那么多人會甘愿墮落。
因為他現在,也是這么選的……
然而——
·
刻鐘之后,林縉咬著牙,有些茫然地緩緩松開了抱著江逐月的手。
他明明自己快要熱到爆炸,可他卻不知道該做什么。
親也親了,抱也抱了。
可為什么擴識香還在繼續作用,甚至比方才更讓他難受?就好像有顆□□藏在他身體里,無論如何都卻都沒有被點燃。
他真的,不知所措了……
而江逐月被親得渾身發軟,漂亮的眸子里都微微泛出了絲晶瑩,薄唇還透著誘饒水紅,就在他以為即將要進入下步的時候,林縉停住了???
林縉為什么要停住???
江逐月也懵了。
而這時,林縉竭力呼出口灼燙的氣流,便認真啞聲道:“果然如我所料,擴識香沒辦法這么解掉,必須壓下去。”
江逐月:?
過了半晌,江逐月眨了眨眼,再也沒忍住,勉強坐直了身體,擦了擦嘴唇:“你剛才……不會真的以為親親抱抱就好了吧?”
林縉:“什么?”
江逐月:………………
臥槽,不會吧,他遇到了個這么純情的???
而林縉這時感覺到自己身體里那股瘋狂叫囂著的熱量隨時都可能爆炸,只能忍耐著低聲道:“你快躲開,我怕我會走火入魔,山你。”
江逐月聽到林縉這話,終于忍不住輕聲笑了。
林縉啞聲道:“你笑什么?”
江逐月這會認真看了看林縉忍得十分痛苦,又茫然無措的樣子,心頭動。
然后他就微微仰起臉,眸色明亮地輕聲道:“可是這山洞不大,你讓我躲到哪里去?”
林縉:……
過了片刻,林縉掙扎著道:“我出去。”
江逐月把就拽住了林縉的手:“等等。”
林縉的身體驟然僵住,他實在是毫無辦法,江逐月那柔軟溫潤的手只要握住他,他就什么都沒法去想了。
而江逐月這會仰頭看著林縉痛苦的模樣,心微微嘆了口氣,便輕聲哄道:“不如你把自己穴道點了?我再給你貼道符,這樣,你就不用出去了。”
林縉微微怔,然后他便不假思索地道:“好。”
江逐月沒想到林縉這么果斷,不由得露出了絲淡淡的笑意。
盞茶的時間之后,江逐月看著面前點了穴道,又貼了禁制符,正襟危坐的林縉,眉眼不由得就彎了起來。
林縉身黑色勁裝,端坐在那的時候,便愈發顯出了他勁瘦的腰身和修長的脖頸。
而在那微微閃爍著淡淡光澤的黑色衣領的襯托下,林縉那修長霜白的頸項則是愈發顯得雪般通透。
與此對比的,則是他面上那抹從肌膚透出來的緋紅。
好想……讓人咬口。
江逐月就這么欣賞了會,也是怕林縉忍得難受,便笑著湊上了前去,伏在林縉身側低聲道:“林兄,我有話要問你。”
林縉竭力克制著身上難以忍受的灼燙,啞聲道:“什么?”
江逐月貼在林縉耳畔輕聲笑,嗓音溫潤清和,卻透著股難以言的魅惑。
“你知道,什么叫做雙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