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沉默瞬,凝香谷那邊的弟子便都悶聲笑了起來。
劍宗弟子:……!
很快,其個劍宗弟子便怒道:“我好心提醒你們,你們卻這般嘲笑我們劍宗,是想動武么?”
林縉身上的氣場瞬間冷了幾分,江逐月見狀,連忙拉住了林縉的袖子,林縉的氣息這才平緩下來。
江逐月:要命要命,這好戰分子的本性真難改啊!
而兩名劍宗弟子也感受到了林縉身上的殺意,頓時生出幾分危機感來。
而其名弟子立刻改口道:“我們劍宗也位置有限,收留不了那么許多人,這位劍修道友和你的同伴可以加入我們,但凝香谷的道友們,就恕我們不能收留了。”
劍宗弟子這話出口,凝香谷弟子們頓時臉色都變了。
他們第反應都是怕林縉真的被劍宗拉攏,畢竟比起劍宗強大的勢力而言,他們真的算不上什么。
時間,人心惶惶。
陳華也忍不住朝江逐月這邊看了過來,神色懇切,分明是想江逐月幫他句話。
江逐月:?
看他干什么?你倒是看林縉啊,真是,就會撿軟柿子捏!
而就在江逐月遲疑著是裝傻呢還是充楞的時候,直沉默的林縉終于開口了。
他問江逐月:“你想留在這么?”
江逐月微微怔,隨即他就猶豫了。
而凝香谷的弟子們聽到林縉這話,瞬間面如死灰,陳華更是猛地攥了拳,但這時他不敢隨意開口求情,畢竟他也見過林縉出手,知道得罪林縉是比得罪劍宗還要恐怖的事情。
江逐月這會看了看凝香谷眾饒表情,遲疑片刻,他便道:“芳木林這地方雖然不錯,但——”
“既然這樣,那就留下。”
江逐月:?
大哥,你等等,我話還沒完呢?
劍宗弟子聽到林縉這話,瞬間喜,連忙要趕上來迎接。
然而他們還沒走到近前,股強橫凜冽的劍氣便破空而出,在他們面前劃下晾三尺深的巨大裂痕。
塵土四濺,飛了劍宗弟子臉,那兩人嚇得面如土色,站在原地差點沒跪下來。
而這時,林縉擼毛般伸手摸了摸懷里的江逐月,便淡淡道:“給你們半個時辰,把間的位置騰出來。”
那劍宗弟子嚇得臉色發青,可咬咬牙,還是爭辯道:“道友你這樣是不是太霸道了!兩個人就要間那么大塊位置!”
林縉:“誰是兩個人?”
劍宗弟子愣住了。
而周圍的凝香谷弟子聽了,更是不由得喜——原來林縉是在幫他們出頭啊!
劍宗弟子神情大變,怒道:“道友如此蠻橫,是想動武么?!”
林縉:“可以。”
劍宗弟子:……
最終兩個劍宗弟子對視眼,神色鐵青地鉆進了帳篷。
過了會,他們又悻悻然帶著另外的弟子從帳篷里鉆了出來,開始挪位置。
凝香谷弟子們看了,都忍不住露出欣喜的神色,但誰也不敢過于表露出來——畢竟以后凝香谷還是要跟劍宗打交道的。
江逐月這會躺在林縉懷里,見到那些劍宗弟子挪帳篷的樣子,忍不住就笑道:“林兄可真威風啊。”
林縉:“是嗎?”
完,又摸了下江逐月的頭。
江逐月:。
好好話,能不摸頭么?
而這時,直立在凝香谷弟子后面的安玉見到林縉方才的舉止,眸的光芒便愈發灼熱了些。
·
半個時辰之后,劍宗果然就把帳篷都挪到了空地邊緣的位置,林縉這便抱著江逐月走了過去。
陳華這時是徹底對林縉心服口服,這會便跟在后面,連聲感謝林縉。
林縉也沒怎么搭理他。
而直等到林縉走到帳篷前,才忽然想起件事,道:“你們不是要煉丹么?”
陳華怔了怔,連忙道:“林前輩有需要的丹藥么?”
林縉想了想:“煉幾味適合煉氣期修士煉體的丹藥出來,我有用。”
林縉懷的江逐月頓時僵——靠,他不想這樣煉體啊!
而陳華不知道為什么林縉需要這種低級丹藥,但林縉要求的丹藥十分簡單,他便口答應了下來。
林縉這就抱著江逐月,進了帳篷里,而在這過程,對面劍宗帳篷里的孟九思始終都沒有出來。也不知道是真重傷,還是沒臉出來見人。
·
帳篷里,林縉把江逐月放了下來。
江逐月伸手扯了下頭上林縉的外袍,扯不動。
江逐月:……
林縉個彈指,禁制破了,江逐月就能順利把外袍扯下來了。
扯下外袍之后,江逐月頭發都亂了,他便從儲物戒指里掏出梳子來重新梳頭束發。
林縉這會看著江逐月束發的模樣,目光動了動,忽然問:“你跟江家到底是什么關系?”
江逐月:……
怎么突然問這個?
林縉道:“那養神丹是江家秘制,你從哪來的?”
江逐月:???
靠,不心暴露了。
但江逐月隨即就笑笑道:“養神丹雖然是江家秘制,但每年也送過不少外人,我那瓶是江公子在陵州設宴招待好友時,他送的。”
林縉沉吟片刻:“哦。”
江逐月嘴角抽搐了下。
不過好在林縉似乎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意思,江逐月松了口氣。
可偏生林縉又道:“你先前你喜歡江逐月?”
江逐月:……
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但咳嗽了聲,江逐月就做出副受情傷聊模樣,悵然道:“是,我確實心悅江公子,只可惜江公子對我無意,是我配不上他了。”
林縉眉頭微微皺。
過了會,他淡淡道:“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江逐月勉強笑,神情像是遭受了什么打擊般,十分惆悵萎靡。
只希望林縉高抬貴手,別再問了!
而林縉看著江逐月這幅模樣,不由得又想起他從前養過的那只銀狐死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神情憂郁,眸黯淡無光。
想著,林縉就屈膝在江逐月面前半跪了下來,而他的手也在這時撫上了江逐月的頭頂。
江逐月心頭跳。
然后,他就感覺到林縉的手在他頭頂輕輕撫摸了兩下。
江逐月:……
神情呆滯了半晌,江逐月看著林縉近在咫尺卻被黑金蒙眼布遮住了半的俊美面容,心臟竟是有些不受控制地跳了幾下。
他能感覺到林縉在隔著那條蒙眼布注視著他。
而也就是在此刻,江逐月心不受控制地閃現出了想要伸手摘掉林縉那條蒙眼布的沖動。
可他最終還是猛地攥住了拳頭,動不敢動。
“男人而已,用不著這樣。”
林縉就這么隔著蒙眼布,靜靜凝視著江逐月,語氣極為平靜的吐出這么句話。
江逐月:……?
他臉色瞬間古怪了起來。
而這會林縉卻已經收了手,起身退了開去。
“我出去看看。”
完這句話,林縉便轉身走出了帳篷,剩下江逐月個人在原地微微出神。
過了好會,江逐月猛地回過神來,神情極度詭異。
他現在忽然覺得,林縉這人,真是危險。
各種意義上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