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臣現在是一身臭汗。
小貝他們幾個的車已經在打架時扔在了現場,白寡婦大概老早把車子推進了家了吧。時間太晚了點,不是怕別人說閑話,道明臣還真懶的馱著兩個除了體重如牛的笨蛋上路呢。那時侯的車都能坐三個人,前頭大杠上一個,后面架子上一個,不象現在,只能是騎車的那一個。小貝他們這幫小子都不是很情愿坐紅胡子的車,用道明臣手下的那些小姐的話來說-----別的男人看她們的眼光都只是想剝開她們的衣服,而這幫紅胡子看她們的眼光卻是要剝她們的皮。
沒有人喜歡和剝人皮的家伙在一起。小貝也是。
小貝把鋼盔扣在了腦袋上,直直地站在了車子的后座上,領口敞的大大的,露出的巖石般的胸膛在路燈下散發古銅色的光芒,凜冽的寒風不能阻止他的方剛血氣。
兩個聯防隊員遠遠地走了過來,還押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小蟊賊,小蟊賊柴禾一樣細的胳膊,被身上穿的絨線毛衣挽了個大結,牢牢地綁住了。臉上青一塊紅一塊,鼻涕和著塵土在臉上畫出了一幅屬于抽象派的杰作。兩個聯防隊員都是騎著28的自行車,慢慢悠悠、不緊不慢地跟著,時不時在背后來上一腳,看到小蟊賊每一次的踉踉蹌蹌,兩個聯防隊員都會發出一陣會心而爽朗的笑聲。他們的手里的加長的五節頭電筒也隨著笑聲在抖出一片顫栗的光線------這種電筒可以用來照明,也能用于其它的作用,一般的聯防隊員也很樂意用它來做棍棒用。
當時的聯防隊一般都是由社會上閑散的待業青年構成,素質和現在的聯防隊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有這樣的舉動其實還不算是出格的。
順便說一句,以前的聯防隊是天。
小貝卻有點看不慣,陰陽怪氣地扯著嗓子先“喂---------”了一聲,把兩個聯防隊員的目光全騙了過來。
“兩個*這是去哪兒啊??”小貝在車架上站起了半個身子,橫行的歲月在他胸膛上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跡。
兩個聯防隊員看到他們有五輛車少說十一二個人,都是一臉的痞相,心頭一緊,趕緊垂下眼簾,緊踹了小蟊賊幾腳,明顯加快了速度往前沖去。
“哈哈哈、、、、、、、、”小貝和那幫小子全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日!最看不起這種狐假虎威的*了!平時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其實最聳包!”小貝得意地說道。聲音在寂靜的夜空里傳的很遠。
“你丫什么時候能消停點?”道明臣忍不住罵道。
小貝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師傅的車上,趕緊蹲了下來。
“你小子現在怎么變成這樣?十足的癟三樣子,欺負他們算什么本事,要知道、、、、、、”
道明臣的話還沒說完,小貝已經打斷了他的話頭;“、、、、、為流氓一任,須造福一方!我知道的師傅,我今天幫白寡婦出頭不正是造福一方么?”
“扯淡!我們是什么人,還跟這些垃圾慪氣,你這么做不是自降身份么?”
“下次我不找他們麻煩了。”小貝臉色一紅。
“我們做流氓的要先想到怎么樣才能把整個地區搞的更穩定和繁榮,只有更繁榮和穩定,我們的財源才能廣進,而絕對不是搞的人家民不聊生的。這幾個聯防隊實在是不怎么樣,剛剛應該看到這么多人,起碼要上來盤問幾句撒,就這樣視而不見,萬一是歹人怎么辦?我明天要去派幾個人去參加聯防隊--------唔,這事得抓緊辦了。要不城西的治安是存在這樣的隱患不是鬧著玩的。”道明臣把臉偏向了小貝,“小子別裝聽不見,明天給我個名單,我推薦幾個進聯防隊。”
“師傅,不會吧、、、、、、、、”小貝哀號道:“為什么是我?剛剛那個聯防隊不敢上來盤問是因為阿坤眼睛里閃了道兇光,你該派紅胡子他們去聯防隊。”
“放屁,我不閃兇光行么?媽我還是個通緝犯呢。”叫阿坤的紅胡子辯解道。
“歐必斯拉奇!”道明臣憤憤地揮揮手,“我他媽怎么把你們是通緝犯這事給忘了。”
正胡扯的當兒,對面轉彎處沖出了一幫下夜班的青工,一串串的丁零當啷的鈴聲響過,將一股煙草的辛辣留給了道明臣這一伙人。二三十個小伙子全都的卡藍工裝斜批在了身上,光著大胳膊,凜冽的寒風在他們的眼里就象是情人的呼吸一樣溫柔;個個斜叼著煙頭,象穿花的蝴蝶一樣在幾個結伴騎車的女孩面前繞來繞去,有手里撒把騎車的,有倒著騎車的,把道明臣差點沒羨慕死,他馱著小貝和另一個小子就跟喝醉了酒似的,在路上花來花去。
別人以為他這是囂張,只他自己知道這他媽是車技不好的緣故。
女孩們臉上全是那種做作的矜持,眼睛看上去看著遠方,嘴角偏偏又忍不住想偷笑。
這么大的年紀原本就是渴望愛情的,道明臣看到他們,似乎也想起了自己老早在生產隊時,和劉震撼偷偷去堵農村電影散場時的隔壁村的村姑時的場景了。甜蜜的笑容剛剛在嘴邊掛起,就被小貝的話給掃斷了。
“乖乖隆地冬!明目張膽堵人家女駭,真牛b!”小貝嘴一向比較快。
本來這話也沒什么,偏偏這小子一時性起,還把手指塞在嘴里打了個呼哨。那幫小年輕顯然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尤其是在女孩在場的情況下,這種時候也正是展現英雄氣概的好地方。
于是一個個呼嘯一聲,原地一個回環,全都追了回來,一下子越過了道明臣一行,在前面齊齊攔住了去路。有個飛馳過來的車手,經過小貝身旁的時候,還順手來了記腦兜,把小貝打了個前傾,腦袋上的頭盔被扇的蓋到了臉上。道明臣這時只感到車子一個莫明的加速度。
“媽的個巴子。”小貝從車上跳了下來,順手去摸腰里的斧頭,這是個習慣了,但是斧頭已經在派出所時被收繳了,摸了個空。
“阿坤,把斧頭給我。”小貝虎吼一聲道。
“干什么!”道明臣一臉寒霜。“他們只是幫工人,明明是你不對,你還要剁人家不成?”
小貝把牙咬的緊緊的,就是不敢開口。旁邊的紅胡子全都剎住了車,小貝甚至聽到阿坤輕描淡寫飄過來的那句“白癡”!
“還不服是不是?你以為欺負這些人是英雄嗎?真正的英雄是和比自己強大的對手交鋒以獲得榮譽的,你這樣的行為只能算是個白癡!”道明臣冷冰冰地教訓道。
小貝畢竟是有點悟性的,臉色漸漸緩和了下來,頭也垂了下來,不敢再有什么表示。
“你們剛剛是哪個吹口哨的?”青工中的一個大塊頭問道。他的眼睛掃視著面前的所有人。濃密胸毛掩映的強壯胸肌下是按奈不住的爆炸般的力量;他的左臉寫著沖動,右臉寫著不羈,胳膊上是象蚯蚓一樣墳起的靜脈。
“是那個小子!”青工中有一個指著陰影里的小貝說道;“我剛剛看到的就是他,那個戴頭盔的,我看的一清二楚來著。”
二十來個青工全都騙腿下了車,有的從褲腰上抽出了碩大的武裝帶,這種武裝帶和當年劉震撼在前線毆打戰俘時的皮帶有異曲同工的類似,都在最前斷有個巨大的金屬扣,抽起人來很過癮。有的青工從腰里抽出了鐵尺,這種鐵尺是用很好的不銹鋼做成的,柔韌度非常好,工廠領導大概做夢沒想到,這些小年輕居然把這玩意兒藏在腰里,怪只怪當時放的一部電視里有個主人公是用軟劍的,這些青工平時又喜歡模仿這些俠客。這些鐵尺邊壁是很薄的,真要砍在人身上,人命雖然不會出,但是皮肉傷肯定是少不了的。
紅胡子們看到對方亮出了家伙,全都一個騙腿下了車,先把車就地扎好,然后從腰里拔出斧頭,一個瀟灑的回拋,小貝他們手里沒家伙的全都接了過來,紅胡子從腿上拔出兩把軍刺,虎視耽耽地看著對面的青工。
對面的青工一看他們手里的家伙,氣勢已經軟了不少,但是看到那幾個女孩全都停了車在那里看著,個個又覺得丟不起這人,紛紛又膽氣一壯。
“還他媽的動家伙?你當我們龍川造船廠的人是被嚇大的。”大塊頭和幾個看起來是死黨的站的最靠前,面容上一點也看不出畏懼。
膽子大的還是多啊。道明臣暗暗嘆道。
想歸想,道明臣手上沒停,他把外套脫掉,露出里面的背心,緩緩走到最前列,朝大塊頭先友好地笑笑。
“龍川船廠的師傅是吧?我這位小兄弟剛剛有點不懂事,我讓他給你們陪個理道個歉怎么樣?”道明臣的微笑讓大塊頭心里有點起毛。
大塊頭膽戰心驚地看著道明臣腰里斜墜著的兩把斧頭和一排軍刺,嘴里還在兀自強硬:“干什么!你以為道歉就有用么?告訴你、、、、、、、”一邊說,一邊偷偷打量著道明臣和他身后的紅胡子的舉動。
“那你想怎么樣?”道明臣沉聲道:“你劃出道來,我道明臣能接的住一定照辦。”
“是么?那好、、、、、、等等、、、、、你剛剛說你是誰?”大塊頭驚詫地問道。
“道明臣。”半天沒說話的小貝插嘴道。“他就是我師傅道明臣。”
幾個青工象傻瓜似的轉頭先看了看道明臣,又怔怔地看著他胳膊上的文身,再看了看幾個面無表情、留著醒目的紅色胡須的壯漢,又看了看道明臣。
“麒腳、、、、、踏、、城西、、、?”大塊頭結結巴巴問道。
“嚴格來說,大家比較喜歡叫我“月經哥””!道明臣繼續和藹地說道。
“我的媽呀!”
鐵尺和皮帶扔了一地,青工們和炸了窩的鳥群一樣,連車都沒要,全都四散奔逃。
“我們不是船廠的,我們是紡織廠的。”還有個小青年居然回頭喊道。
“他媽的,我沒把他們怎么樣啊,怎么都這么怕我?”道明臣轉過頭問小貝道。
小貝遺憾地攤了攤手,把斧頭掖進了懷里。
“白癡!”紅胡子里的阿坤說道。看到道明臣看住了他,連忙解釋道:“我是說那些傻蛋。”
一行人來到大酒店已經是起碼十一點半左右了,管凌云老早站的遠遠的在臺階上等,看到道明臣過來,眉笑顏開地跑了過來。伸出肥嘟嘟的手幫道明臣架車,道明臣的永久是加重的,差點一個趔趄沒抬的起來。
道明臣在旁邊笑咪咪地看著管凌云,逗趣地幫他扶了下腰。“管大老板,近來少運動一點,看你連輛車都提不起來了。”
管凌云用考究的袖子擦了擦汗,“是啊,老了,以前一袋化肥不費力氣我能抗著跨過一道溝渠的,現在不行了。”
道明臣笑笑,摟住他往大堂走去,金碧輝煌的大廳里現在稀稀冷冷,彈鋼琴的小妹也在和幾個保安在嘮嗑。
“還是不行啊?”道明臣左右掃視了一番。
“沒法子啊,人都膽小。”管凌云攤攤手,聳了聳肩膀。
“后悔不?”道明臣兩眼炯炯有神地盯住了他。
“道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小管這么多年來,有女人陪睡,有豬油下飯,還有什么看不開的。”管凌云也看住了道明臣的眼睛;“這是我惹出來的,也怨不得別人哪。”
道明臣沒說話,半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也不要急,我來給你想想辦法。”
管凌云搖了搖頭道;“難啊,現在飯店里陪酒的小姐家家都有了,生意真的到頭了。我都請教過幾個天都大學經濟系的教授了,你知道他們說什么?他們說我品牌已經毀了,想翻身難。”
“你信那些白癡干什么?現成的八戒不拜怎么去拜豬頭?”道明臣嗔道。
“您的意思是、、、、、?”管凌云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事你怎么不來問我啊。”道明臣大言不慚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您、、、?”管凌云有點忍不住的懷疑口吻。
“不要把你的心情寫在頭發上。”道明臣笑著說道:“我不喜歡別人不信任的眼神。”
管凌云尷尬地笑笑,把道明臣一行讓進了包廂,包廂里是一個熱氣騰騰的火鍋。紅色的辣椒和雞塊在上下翻騰,邊上還有幾盤蒼翠欲滴的時蔬。
“荷!松蛾燉笨雞!”小貝尖叫道。
“不好意思,我這孩子就是這樣實心眼。”道明臣朝管凌云笑笑。
“沒關系,沒關系!”管凌云誠惶誠恐地搖搖手;“今天我有個北區生意上的伙伴給我來電話,問有個西區叫小紅袍的玩主問我認識不,我說是哪個啊,沒聽說過啊。跟誰的?他說是月經哥的徒弟,我就知道是貝哥您了。”
“歐必斯拉奇!傳的夠快的,不過是今天下午的事罷了,晚上你就知道啦?叫我什么?小紅袍?真是夠他媽的威風的。”小貝已經坐了下來甩開了腮幫子在吃了,嘴里有點含糊不清。
“道上的事,咱們這些人肯定是最關心的,何況天都也并不大啊。”管凌云笑容可鞠地說道。
“這事已經過去了,咱們就不要再討論了。”道明臣拿起瓶啤酒,手指在酒瓶蓋上一彈,瓶蓋飛出去老遠。“咱們來講講你的飯店的問題,你也別閑著,拿雙筷子坐我旁邊來。”
管凌云吩咐包廂的服務員去廚房又拿了幾只鹽水鵝頭過來,又加了幾樣精致的小菜,屁顛顛地坐在了道明臣的旁邊。
“這東西好。”道明臣拿起一只鵝頭,咬了一口夸道,很多的外地人無法理解天都人的飲食習慣,想不通居然有人喜歡吃這玩意,但真正的天都人卻的確都喜歡吃,而且是很喜歡的那種。
“咕嘟咕嘟”道明臣仰起脖子灌了一氣,身上也出了汗,就把背心也脫掉,光著膀子摟住管凌云說道:“你的飯店和我的三江閣非常的類似,都是靠女人起家,這點你承認嗎?”
管凌云尷尬地點點頭。
“日!你還不好意思啊?開人肉鋪子需要黑勢力做后盾,但是飯店卻沒這個行規,但是飯店畢竟和我的那個地方不一樣,你們這兒講究隱晦。很多想去尋歡卻沒那個膽子的人,就想到來你這里,對不對?”
“恩,對。”
“現在競爭很激烈,你有的陪酒小姐,別人也有了,這是自然規律,你不用灰心。現在的社會是講新意的。你不能老是弄幾個有姿色的女子陪酒,也要換一套方法了。”
“換什么?”
“雖然是女人,但是用起來卻也有講究。你知道什么樣的女人最好看?”
“師傅,我知道!”小貝嘴里塞著一塊雞腿肉,舉起筷子喊道:“光著身子的女人最好看!”
“*。”道明臣抓起一堆油麥菜就砸了過去。“阿坤,你說說看。”
四個紅胡子正在不緊不慢地喝著白酒,是洋河大曲。一人一瓶,他們吃菜很細,喝酒卻很猛,不一會,瓶已經見底了。
“我認為我們關外的女人最好看。”阿坤眼睛亮了一下,“不象天都的女人,媽的腰只有一把抓,還成天說要減肥,個個象他媽小雞似的,日起來也爽不到哪兒去。”
“阿坤,你小子似乎喝多了吧。”道明臣把臉拉了下來。但是忍不住他自己也笑了出來。
“我認為孕婦最好看,有句話不是說懷孕的女人最美嗎。”另外一個叫阿輪的紅胡子插嘴道。
“有點道理。還有誰補充點。”道明臣夾起一塊雞肉給管凌云,管凌云激動的手都在抖。
“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我來說一句,我上學時,曾偷看過一個女孩洗澡,她那時侯還有最后一件衣服沒脫,我就被人逮住了。逮住我的是學校駐扎的工宣隊,全是膀子粗的象沙鍋的大漢,把我一頓胖揍啊,但是這么多年,我看過的女人也不少了,但一直再沒那種感覺、、、、、、”管凌云吐沫四濺地還在講。
“停!”道明臣喊道。
老管一下子嗓子拎在哪兒,講又不是,不講又不是,把老臉憋的通紅。
“講到點子上了同志們哪。”道明臣丟下了筷子;“你說的一點沒錯,朦朦朧朧的女人才是最美的。男人都有個共性,就是但凡是得不到手的才是最美的,容易得手的即使是很漂亮,也因為沒有神秘感而不值一提。這就是關鍵了。”
管凌云一下字站了起來,“你是說、、、、、、”
“搞一個大水族箱,一定要大!里面養上最好的海鮮,放在最豪華的包廂里,讓那種身材最好的女孩穿上那種紗綢做的衣服,潛到水里,客人點什么,她就撈什么,記住,一定要被水一泡,有那種看不清卻又似乎看的清的朦朧感。”道明臣微笑著說道。
管凌云鼓起了掌;“只有上帝才能有這樣的構思,這玩意叫什么名堂呢?”
“美人撈。”道明臣重復了一遍;“就叫美人撈。”
“好美的名字。”管凌云喃喃道。
“師傅,你說的我都差點翹起來了。”小貝做了個鬼臉。
旁邊的服務員的臉紅的就象柿子一樣,她原本是良家女子,聽到一幫男人這么談論女人,自然有點臉紅。
“礙、、、、阿莉,你先出去。”管凌云有點感覺到她的局促,于是吩咐道。
“這樣吧,我再過幾天要辦酒席,你先給我準備好,我要先給你做個廣告。”道明臣拿毛巾擦了把汗。
“太感謝您了,臣哥!”管凌云有點手足無措地說道。
“不用了,你走到今天這步,我有責任。”道明臣揮手阻止了管凌云的進一步舉動;“書本上有句話我記的最牢了,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我不管你當初是怎么想的,對我有過用的人我絕不會虧待。”
“絕不會。”道明臣眼光灼灼。
“你放心,臣哥,你的酒席我一定給辦的漂漂亮亮。”管凌云哽咽道。
“好啦,再拿點西洋菜過來,沒想到這菜涮火鍋這么好吃,對了再拿點鵝頭來。”道明臣拍了拍管凌云的肩膀。
誰也沒注意到送菜的服務員的眼里,閃過了一絲狡桀的笑。多年后,已經成為了美女作家的她,在書里曾經詳細描寫過“美人撈”這一奢侈的享受,并作出了委婉的批評。始作俑者根本就沒想到,這個平凡的女孩居然也有不平凡的一天吧。
平凡的永遠只是人的外表而不是人。
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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