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怒氣沖沖大步走上去,二話不說就給了武招娣一個巴掌!
武招娣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大怒道:“貝舒哩,你敢打我?!”
“我不僅要打你,我還要打死你!!”說著,貝舒哩又要上巴掌。
秦子珊趕忙攔住貝舒哩,“哩哩,你別沖動!”
“表姐,你別攔我,讓我打死她!”貝舒哩掙扎著。
薛牧也趕緊攔住要干架的武招娣。
武招娣叫囂著:“誰讓你自己蠢,信了我的話?!”
同學們也紛紛過來阻止。
“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打架啊!”
“是啊!貝舒哩,你別光顧著打架,你快告訴我,易潯他怎么樣了?”
秦子珊看向說這句話的人,一下就認出了聲音,毫不客氣的當場拆穿她,“王迎,你還有臉問易潯怎么樣了?在廁所拖住我的人是你吧?”
王迎神色閃躲道:“你……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此時,貝舒哩也認出了王迎是給易潯送半瓶水的那個人。
貝舒哩怒道:“真是好一個狼狽為奸啊!表姐,你放開我!我今天非要一對二讓她們知道她們的門牙不是自然脫落的!”
貝舒哩和武招娣誰也不讓著誰,王迎則躲在一旁縮著,眾同學手忙腳亂地勸架,一時間,醫(yī)院門口對面停車場非常熱鬧。
“干什么呢你們?都給我停下!”于雪急忙趕來大斥一聲。
貝舒哩和武招娣這才停了下來,貝舒哩還未說話,武招娣卻惡人先告狀,指著貝舒哩對于雪說道:“于老師,是你們班貝舒哩先打的我!”
“你這個小人!”貝舒哩大罵。
“行了!貝舒哩,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應該先打人,做事怎么這么沖動?”
貝舒哩磨了磨牙,恨恨道:“老師,她們太卑鄙了!我忍不了!”
“行了!這件事等假期結束回學校再說!還有,我不是讓司機師傅帶你們回預約的酒店了嗎?你們怎么來到醫(yī)院了?”
司機師傅擠到同學們面前對于雪說道:“我是帶他們回酒店的,但是他們吵著鬧著非要讓我?guī)麄儊磲t(yī)院看看受傷的同學,尤其是這些個女同學!我沒辦法就帶他們來了!”
“師傅!那辛苦你一下,現在把他們再帶回酒店,貝舒哩!你跟我來處理一下傷口!”
貝舒哩憋著氣,隨于雪進了醫(yī)院。
醫(yī)院內,醫(yī)生正在為貝舒哩處理傷口,還給貝舒哩看了潤嗓子的藥,貝舒哩吃了之后好多了,不過醫(yī)生特地囑咐道讓她最近別吃辣了。
貝舒哩看著躺床上一動不動的易潯,著急地看向醫(yī)生,“醫(yī)生,他怎么還沒醒啊?他后腦勺上的傷是不是很嚴重???他不會變成植物人昏迷個十幾年吧?”
呃……這……
醫(yī)生不禁扯了扯嘴角,解釋道:“他頭上的傷沒什么大礙,他只是累了,睡著了而已,過一會應該就會醒的!并且他頭上的傷跟昏迷并沒有關系,只不過是身體太過疲憊所導致的,不過等他醒了,你還得讓他去做個腦部CT!做完腦部CT之后還要掛幾瓶消炎水?!?/p>
呃……只是累了?睡著了?貝舒哩尷尬了那么一秒。
“對了,他手掌心的血,長時間接觸有銹跡的鐵釘,以防萬一,給他打了破傷風針!不過雖然他的手現在看起來很嚴重,但沒有傷到骨頭,只是皮肉傷,隨著時間長會慢慢恢復的,”醫(yī)生忽然看向床上的易潯,眼神帶有驚訝,“不過這位男生的身體素質和毅力挺讓人佩服的!那個地方之所以會成為禁區(qū),就是因為之前有三個愛冒險的人私自在懸崖上釘上釘子攀爬,結果摔下懸崖死了?!?/p>
“啊?還有這等事?”貝舒哩驚得張大了嘴巴。
此刻,她忽然覺得她該有多大的幸運,才遇到了易潯這個男孩子啊?
于老師本想等易潯醒來,卻忽然接到一通年邁母親的緊急電話,說孩子發(fā)了高燒,于是于雪囑咐了貝舒哩幾句就匆忙趕了回去。
貝舒哩坐在易潯的床前,回想著他保護著自己,攀巖懸崖峭壁的場景,越來越覺得他完美得無可挑剔。
貝舒哩忽然在想,他這樣云端般的人物,將來會是什么誰,能夠成為他的女主角呢?
此時,有一個女醫(yī)生從門口走過要去隔壁房間,貝舒哩叫住了醫(yī)生,“醫(yī)生!”
“怎么了?”醫(yī)生停下腳步,問道。
“您有白紙和筆,能借我一下嗎?”
“有!你要幾張紙?”
貝舒哩想了下,回道:“一張就夠了!”
“行!”醫(yī)生從手中的文件夾里拿出了五張紙和一支筆,“給!”
“謝謝醫(yī)生!”
醫(yī)生笑了笑,說道:“看在你長的這么可愛的份上,不用跟姐姐客氣!”
貝舒哩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四舍五入,就當醫(yī)生姐姐是在夸她好看啦!
貝舒哩把紙放到床頭邊的桌子上,低頭刷刷揮動著筆。
醫(yī)生姐姐在詢問完隔壁房間的情況后,來到貝舒哩面前,在看到貝舒哩紙上的內容后,瞬間驚訝住了。
“哇!你這小妹妹挺厲害啊!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你就將這畫畫得這么好看!”醫(yī)生忍不住贊嘆道。
貝舒哩又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醫(yī)生您……繆贊了!”
醫(yī)生忽然又湊近些看著這畫,覺得畫上的男生和女生有些眼熟,醫(yī)生看了眼貝舒哩,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易潯,心中了然。
笑嫣嫣道:“你這畫的是床上的男生在懸崖峭壁保護你的場景吧?看來你在這位男生的心中地位很高啊!”
貝舒哩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您別誤會了醫(yī)生,他才認識我兩個月而已!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不高的……”
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畫畫,她雖然經??葱┞?,也想過畫一些畫,但她覺得自己的技術應該不行,所以就沒有開始。
這次,她遇到易潯,就生出一股強烈的愿望想要把那一刻記下來。
“大膽點,小妹妹!”醫(yī)生笑著打斷了她的話,附在貝舒哩的耳邊,看著床上的易潯,小聲說道:“聽我一句勸,將來千萬不能讓別人把他給搶走了!”
“啊……”
不等貝舒哩說什么,醫(yī)生就走了,貝舒哩愣在原地許久,當她終于意識到醫(yī)生說的可能是什么意思時。
貝舒哩看向床上的易潯,瘋狂搖了搖頭,就算爭搶,也應該輪不到她吧?
貝舒哩把整幅畫都畫完,細節(jié)都完善了的時候,床上的易潯此時漸漸睜開了眼睛,貝舒哩喜道:“易潯,你醒啦?!”
“嗯?!币诐≥p輕應了聲,想要坐起來。
貝舒哩趕緊起身。
“我來幫你!”貝舒哩伸手就要扶,易潯忽然在此時抬頭,貝舒哩見離得易潯太近,又慌張的將手縮了回去,“醫(yī)生叫你醒了之后去做個腦部CT,還有幾瓶水要掛!”
易潯察覺到她的嗓子有些異常,詢問道:“你的嗓子喊啞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嗓子是喊救命喊啞的?”貝舒哩疑問道。
“當時我并不是真正昏迷,腦袋是清醒的,只是身體無力,動不了,所以我知道你喊了很長時間,你吃藥了嗎?”易潯擔心詢問道。
“吃了!你放心,沒什么大礙的!”
“哦,那就好。”易潯松了口氣。
貝舒哩陪著易潯做完腦部CT后,又喊來了醫(yī)生將水掛上。
易潯的余光撇到桌上的畫,好奇問道:“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