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刺破靈器圍組而成的法陣,火焰形成的巨浪將清荒荒劍宗一干人等燒成灰燼。
“不……”鄧輝不甘怒喊著,眼里滿是絕望。
“溫黎兄弟,你趕緊走吧,清荒劍宗的高手馬上就要來了,我如今狀態,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親眼看著鄧輝被燒成灰燼,支撐著程虎的最后一絲念頭也隨之消失,程虎感受到前作為有的疲憊,突然舉得全身無力,癱軟坐地。
“程大哥,你這是……真元散盡?你不是服用了丹藥的么,怎么也……”溫黎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程虎,生機逐漸斷絕,整個人仿佛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咳咳,入虛丹是好東西,但終究只是外物,若我以全盛時期的修為尚可登堂入室,進階道宗,以地命境界強行跨入,這個結局是我早已料定的,溫黎兄弟不必傷懷,能夠親手殺了這個惡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程虎不由控制地吐了幾口黑血,從懷里顫顫巍巍我拿出一枚玉簪子。
“溫黎兄弟,臨死前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我。”程虎虛弱說道。
“程大哥你說,但有任何吩咐,溫黎萬死不辭!”
“舍妹畫純性格冷淡,不善言辭,但心思單純,無甚心機,我拜托你以后能多加照顧,如果你們能結成道侶,我也就沒有后顧之憂了。”程虎將一臉寵愛地看著手中玉簪,下定決心之后便放在溫黎手中。
“這,這不合適吧,我與二小姐只有數面之緣,而且她好像并沒有多待見我,我實力這么低,怎么能保護她呢,程大哥,你這可是亂點鴛鴦譜啊。”溫黎尷尬解釋著,一想到程畫純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表情,溫黎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溫黎兄弟日后必是人中龍鳳,我妹妹不會看錯人的,我程虎這一輩子沒有求過人,今天就算是求你了。”程虎氣若游絲,說話也是有氣無力,雙手緊緊攥住溫黎雙手。
“好,程大哥,小弟溫黎多謝抬愛了,往后定然將畫純姑娘視為親人,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接過程虎手中的玉簪,溫黎對著蒼天立誓。
“好,那就好,我也沒有什么遺憾了,這枚空間戒里有我為畫純準備的嫁妝,今天就交給你吧,真想看著她穿上嫁衣的樣子啊!”
程虎最后看了一眼被火焰燒的通紅的天空,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就此撒手人寰。
“程大哥走好!”溫黎對著程虎尸身三拜,扛著就往之前約定的地方極速趕去。
就在溫黎離開之后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隨著空間一陣波動,一個兇神惡煞的黑衣老者驟然出現在黑風寨祖祠之中。
“一點氣息也沒有,真是詭異。”黑衣老者便是隨著鄧輝一起前來的清荒劍宗長老,錢炆,歸虛境界強者。
錢炆撿起落在地上的靈器,拿在手里上下打量一番,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連地級靈器都被焚燒成這個樣子,必定是用的也是道宗手段,難不成這小小的寨子里面還有道宗這號人物?”錢炆又拿出靈魂玉牌查看鄧輝的靈魂印記,發現鄧輝的靈魂印記已經黯然失色,毫無光澤。
“糟了!想必鄧輝已經被害了,唉,老夫怎么這么倒霉,老是攤上這么些破事兒。副宗主就這么一個獨子,這樣回去定會找借口治我一個辦事不力的罪名。他爹那個老家伙更不是什么善茬,肯定得找我麻煩。”
錢炆看著被燒成灰燼的黑風寨,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想找人頂罪都找不到。
溫黎扛著程虎一直跑,半刻鐘都沒有停下,就連在河邊喝水都是背著喝完就走,他知道但凡慢上一步,等待他的可就是歸虛道宗的追殺。
大概跑了一天一夜,溫黎總算是來到之前約定的地方,絕生谷。
谷中人見溫黎背著程虎趕來,立刻出來迎接,最關心的自然是程虎的妹妹程畫純。
“我哥他……”察覺不到程虎的氣息,程畫純感到一陣心慌。
“大當家的,已經不在了。”溫黎放下背上的程虎,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喘著粗氣說道。
“不……不在了?”程畫純聞言,如同晴天霹靂,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眼中淚水奪目而出,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不在了,不在了……”
“哥!”程畫純撲在程虎身上,哭聲響徹整個山谷。
“我們先進去吧,讓他兄妹二人待會兒。”溫黎帶著眾人向谷中更深處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