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知何時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正當溫黎等人在崖洞中焦急等待的時候,程畫純背著程虎向一處坡地爬去,她是要將程虎安葬在此。
“二小姐,節哀順變!程大哥已經去了,臨走之前還念叨著你的名字,叮囑我一定要看好你,你可不能胡來。”溫黎看程畫純一言不發,面無表情,任憑雨水滴打臉頰。
“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畢竟大家的性命都是大哥用命換來的,我會把大家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程畫純說道。
二人埋葬程虎之后,簡單地做了一些標記,便離開了,現在他們還要趕緊趕路,爭取早日離開清荒劍宗的勢力范圍。
“對了,這戒指交還給你吧,這是程大哥的遺物,據他所說里面還有你的嫁妝,他走了,按理說就該你拿著。”溫黎從手指上取下戒指,遞給程畫純。
此刻的程畫純秀發全部濕透,本就貼身的衣衫被雨水濕透之后,身材曲線顯得更加妖嬈嫵媚,溫黎雖然極力克制,可眼角余光老是往程畫純身上瞟。
程畫純接過戒指,目光呆滯地盯著戒指看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開口說話道:“我三歲的時候就沒了父母,是大哥在路上把我撿回家的,他也是孤兒,從小就呵護著我,照顧我,生怕我受到一點傷害,如今他不在了,我也終于要自己面對風雨了。”
“程大哥是個好人,是個好兄長,更是一條漢子。”溫黎由衷敬佩地說道。
“你是不是還有什么沒有還我?”程畫純一雙迷人杏目盯著溫黎說道。
“沒了啊,戒指都給你了,里面的東西我一動沒動,戒指里面的空間印記是程大哥自己抹除的。”溫黎以為程畫純懷疑他偷了戒指里的東西,趕緊解釋道。
程畫純掩面一笑,憂郁的臉色這才稍微有點好轉。
“真的么?”
“真的!”
“既然你喜歡,那就拿著吧!”程畫純不再追著溫黎索要東西,反倒是溫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是什么都沒拿啊!”說完摸了摸餓的咕咕叫的肚子,突然摸到一支筷子形狀的硬東西,這才突然反應過來。
“噢噢,不好意思哈,一時情急,把這茬給忘了。”溫黎趕緊掏出玉簪,將簪子遞給程畫純。
“算了,你喜歡就拿著吧,就當是送你的了答謝之禮了。”程畫純看著傻呵呵的溫黎,竟然露出了微笑,看得溫黎情不自禁,心里面跟小鹿撞似的。
“呃……不不不,程大哥說這可是你以后嫁人時候用的,可不能丟了,再說了我拿在手里也沒有什么左右,這女孩子的東西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整天裝在懷里也不叫事兒啊,萬一弄碎了多可惜啊。”溫黎執意還給程畫純。
“怎么,是瞧不起我送你的東西?給你的你就留著吧,本姑娘送出去的東西怎么有拿回來的道理,別人知道了豈不是會笑話我。”程畫純非要送給溫黎,倒讓溫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瞟了一眼被雨水淋濕兒飄落的秀發,溫黎仗著身高優勢,趁著程畫純一個不注意,直接從身后將玉簪插在了程畫純的發髻上。
“你干什么!”溫黎被程畫純突如其來的叫聲給驚呆了,正在趕路的黑風寨其他人皆是回頭一看,赫然發現程畫純頭上插著一枚亮晶晶的玉簪,又看了一眼溫黎,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看你頭發散了,我就把這個還給你,難道我……惹禍了?”溫黎說完又伸手打算去將剛才插在程畫純頭上的發簪取下,卻被程畫純一把將手打開。
“你知道這發簪意味著什么嗎?”程畫純氣洶洶地對著溫黎吼道。
“你哥說這是你的嫁妝,我還給你,有什么錯么?又沒有給你搞壞,你發這么大脾氣干嘛!”溫黎委屈道。
“在我們黑風寨,只有心儀的一對才能將發簪插在心愛的人頭發上,并保證永遠不會背叛和離棄。我送給你是我打算以后獨身一人,努力修煉為我哥哥報仇,可是你……”程畫純對著溫黎一陣指責。
“我……我也不知道你們寨子里還有這么個風俗,不就是發簪嘛,我戴上去的,我給你取下來不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兒,至于么你。”溫黎心里也是一肚子火,什么鬼地方還有這風俗。
“你知道什么,說取下就取下,在我們寨子里,女人頭上的簪子只能自己睡覺時候取下,若是被男子取下,則代表這個女人背叛了婚約,是個不守婦道的浪蕩女人。”程畫純摸了摸頭上的簪子,又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溫黎聽到這番解釋,這才明白程虎還安排了這么一手,真是奸詐!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跟你實話實說了吧,你哥去世前將你托付給了我,要我好好照顧你。”溫黎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紅著臉說道。
“你……你騙人,我哥才不會把我嫁給你這么一個……廢材。”程畫純惱羞成怒,口不擇言道。
“好吧,你說我廢材我就是廢材?要不了多久我一定會變得比你更加強大,修為定會在你之上。”溫黎信誓旦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