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和他廢話,給我好好的蹲在這,不許動,賭鬼的話還能相信?今日不讓他長長記性,他斷然戒不了這賭錢的毛?。 ?/p>
顧司言看著顧茂君哆嗦的樣子,沒再說話,而是朝著李二鐵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李二鐵收拾完顧茂君,就將成衣作坊的事,跟顧司言說了一遍,眼下成衣訂單增加,怕是人手不夠,忙不過來,要么增加人手,要么就做不出,那么多的成衣出來。
這事說與顧司言聽完,她便起身要走,成衣作坊那邊,還有事情要忙,臨走時,李二鐵還不忘,又將顧茂君嚇唬了半天。
眼瞧著落日余暉,顧茂君已經妥妥地蹲了半個下午,這也倒是新鮮,沒想到他這么怕李二鐵,人都走了,沒敢動那么一下。
顧司言過去讓他站起來。
他臉上掛著傷,膽怯的晃了晃身子:“不,我不起來,除非你答應我件事?!?/p>
顧司言冷笑了一聲,可真行,這李二鐵在這,他怕地跟什么似的,到了自己這,居然還談上條件了。
“那你還是蹲著吧!”說完轉身就要收拾盤點,準備關店。
“哎,別啊,妹子!”顧茂君看見她轉身沒搭理自己,趕緊伸手去拉她,卻撲了個空,差點趴在地上。
這是賴上自己了?罷了,誰讓他是原宿主的敗家哥哥,索性聽聽他說什么好了。顧司言將抹布扔在一邊,雙手環抱,靠在柜臺邊上,看著狼狽的顧茂君:“說吧!”
“妹子,你有個成衣作坊是吧,你在那給我找點活干唄。”
“不行!”顧司言第一個反應,就是果斷的拒絕。
上一次他也是這么說,結果就是為了偷自己的房契地契,若不是顧忌他是原宿主的哥哥,又趕上近來事多,這才沒顧上找他算賬。
“妹子,這次我是真心,想好好過生活的,之前,我也不想動你的房契地契,若不是那個地下賭坊不要銀子,非說什么要你這綢緞莊的房契,我也不會將心思動到你身上,后來我沒找到綢緞莊的房契,就趁你們不在,去茅草屋找。最后也沒找到,只好拿了茅草屋的房地契,去還賭債?!?/p>
顧司言聽完他的話,腦子嗡嗡直響,原來他是奔著這個綢緞莊來的?還好綢緞莊的房契,一直放在周崇那里,沒拿回來。
“那這次你硬要去成衣作坊?你是不是又輸了銀子,又準備圖謀不軌?”
顧茂君連連擺手:“沒有,沒有,這次絕對沒有,妹子你信我,我要是再坑你,我也太不是個人了?!?/p>
“行,我就再信你一次!明日,你就去成衣作坊找李二鐵吧,那邊是她負責,讓她安排你做工吧,好了這回可以起來了吧?”說著就過去拉扯顧茂君的胳膊,卻被他擺了擺手,拒絕了。
“怎么的?還不行?”
“不是,腿,腿麻了......”
顧司言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可真行!索性也就不再管他,任他蹲在角落里揉著腿,緩了半天,才慢慢地踉蹌著起身,臨走時還興奮的,同顧司言再三確認了成衣坊的事。
顧司言呆呆的一直看著他跛著腳,忽高忽低的背影,消失在熱鬧的街巷里。
“嘿!看什么吶?”小碗跳起腳,想拍打顧司言的肩膀,到最后卻只夠得到,她的玉背。
顧司言回過頭看了一眼小碗,又將目光移向遠方。
“顧司言,一個賭徒的話是不能信的,我在現代接觸過太多這樣的人,萬一他再有什么目的怎么辦,你就是太心軟!”小碗用自己當警察的經歷,教育著顧司言。
“我知道,你剛才沒聽他說嗎?之前那次,他賭錢輸了,地下賭坊不要銀子,反而要咱們綢緞莊的房契?!?/p>
“你是說,有人在背后操控?”
顧司言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清楚,索性把他放在成衣作坊,若是真有什么,一定會露出馬腳,晚點回去,囑咐李二鐵看好他?!?/p>
“顧姑娘!”姬吾楓迎著顧司言的目光過來,走到她面前,見她仍直直的盯著遠方愣神,于是輕聲喚了她一聲。
“顧姑娘!”見她沒反應過來,加重了語氣,又喚了她一聲。
顧司言聽到有人叫她,回過神,倉惶的將目光,落到姬吾楓的身上,不知何時,他竟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卻沒發現。
顧司言掛起笑容,多有尷尬:“剛才在想事情,竟然沒見你過來?!?/p>
姬吾楓天生媚骨,輕輕一笑,便風起花落,連顧司言一個女人,都喜歡多看上幾眼。
“少主讓我來通知顧姑娘一聲,后日,便是詩會雅集,后日一早,轎子便會到府上,接姑娘一同前往?!?/p>
“勞煩你還特意過來一趟,告訴將軍,我會提前準備好,一同前往。”
說完正經事,兩個人寒暄幾句,姬吾楓便有禮的告辭,然后轉身離開。
“嘿!別看了,人都走遠了,你個花癡!”小碗又蹦又跳的拍著顧司言,提醒她,姬吾楓已經走遠的這個事實。
顧司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可惜啊,可惜!”
“可惜啥?可惜你已經是三個娃的娘了?還是可惜,這個時代,長相帥氣的小哥哥太多了,你忙不過來?”
“呸!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說可惜啊,這姬吾楓偏偏是男兒之身,若是女兒之身,這康安城的小姐,公主怕是都要黯然失色了。”
“說得也是,若是這姬吾楓為女兒身,怕是這將軍夫人的位置,也不會落到旁人的頭上了吧?”小碗看著遠去的背影,對她的言論也頗為認同。
兩個人八卦說得津津有味,整條街巷的鋪子,早都打了烊,顧司言這才意猶未盡的簡單收拾一番,帶著不吃,不喝,不睡,以及小碗關了鋪子回家。
后日便是詩會雅集,別的不說,她去的目的可是拉關系,談生意的,自己多少得有些準備才行。
晚上吃過飯后,小碗帶著不吃,不喝,不睡下了桌,沈書年扒拉幾口飯,轉身就要走。
顧司言一下想起白天的事情,趁著沒人將他叫到了灶房,然后把門關的死死地。
不僅如此,她還伸出頭,張望了一圈,確定沒人了,才放下心來。
這些舉動都被沈書年看在了眼里,他咽了咽口水,雙手護在胸前:“你,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