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陣子,這一晚,終于可以好好休憩一番。
隔天一早,在周府用過早飯,道過謝后,顧司言就帶著不吃,不喝,不睡來到將軍府。
這陣子忙著交易集會,王秀英這邊,她一直沒有理會過。
眼下,只要完成這些訂單,就有白花花的銀子進賬,倒是可以小小的休息幾日,給自己個喘息的時間。
顧司言拉扯著不吃,不喝,不睡,等候小廝進去稟報。
片刻時間,金亥一身白衣,帶著如同暖陽般的笑容,快步朝著府門方向過來。
“金主爹爹!”不吃,不喝,不睡,見他出來,趕緊蹦跶到身邊撒著歡。
金亥用有力的臂彎,將三個孩子圈了起來,用力地一把抱了起來。
“咯咯,咯咯咯!”三個孩子在他的懷里,扭著胖乎乎的身子,喜眉笑眼的笑了起來。
金亥抱著三個小奶包子,來到顧司言的面前:“今日,怎么想著過來了?”
“快把他們放下來,這三個小肉包子沉的很。”
“無妨,做爹爹的哪能抱不動自己的孩子,是吧!”說著,笑意盈盈的用鼻尖對上不吃,不喝,不睡的鼻尖,擺頭擺腦,一片歡笑。
顧司言將不吃,不喝,不睡交給金亥,自己隨著小廝,繞過廳堂,來到王秀英的房間。
房間里,丫鬟正在給王秀英喂著藥,濃重的中草藥味道,順著門沿的縫隙飄到了院子里,四散開來。
王秀英坐在床榻之上,丫鬟費力的喂了一勺子湯藥,就被吐出來半勺,如此反復,沒有半個時辰,這碗湯藥,斷斷是喂不進去的。
顧司言看著現下嘴歪眼斜的王秀英,雖然還不能自理,但好在是醒了過來,比起之前也算是有所好轉。
她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開口便問丫鬟:“顧茂君吶?”
丫鬟搖了搖頭,并不知道。
“昨天吶?也沒在?”
丫鬟又是搖了搖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亮了一下眼睛,便回道:“哦!對了!昨日我去給老太太端藥,在半路上撞見他和幾個伙計,好像在聊賭錢的事。”
顧司言臉色有些難看,都什么時候了?王秀英都這副模樣了,他還有心思賭錢?等等!他哪來的賭本?
她突如其來,涌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敗家哥哥,王八蛋!
她瞅了一會王秀英,陪著她把藥喝完,就準備起身離開。
總算是見了好的,慢慢也許就會恢復了,王秀英又不會跑,明日再來,后日再來都不遲。
但這顧茂君再不去尋回來,怕是把這將軍府都給輸沒了。
想到這,她不做片刻停頓,出了房間,就去院子里尋不吃,不喝,不睡回去。
這會,三個小奶包子,正在院子里和丫鬟姐姐玩耍,被顧司言拎過來,臉上寫滿了不情愿。
她微微嵌下身,奶兇奶兇地說道:“再不走,我回去就告訴小碗,你們和別的姑娘玩游戲了!”
三個小包子聽完這句話,面面相覷,然后拉扯著顧司言的小手,就往外拖:“娘親,娘親,快走吧!”
顧司言抽回手,拍了又拍,一臉得意,小樣,三個四歲的小奶包子,怎么能跟娘親斗!
“怎么?這么快就要走了?”金亥從身后繞過來,翩翩風起,站在顧司言的面前。
“明日吧,明日我再來,今日突然想起有些急事還未辦。”顧司言多少有些尷尬,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不僅沒讓他和三個小包子好好待一會,還要將自己病重的娘親,交給他照顧。
金亥多少有些失望,不過聽說她明日還來,便欣然的點了點頭,轉身招呼小廝,將食盒拿了過來。
“這是給三個孩子的糕點,剛做好的還熱乎,正好,你帶回去吧。”
三個小包子聽說有吃的,都歡呼雀躍的蹦跶著。
顧司言接過食盒道過謝,便帶著不吃,不喝,不睡,往外走,走了沒幾步,金亥就在身后叫住了他們。
“司言!明日,說好了,我等你!”
顧司言沒有回頭,隨即舉了個ok的手勢,身邊的不吃,不喝,不睡,蹦跶著嚷嚷道:“知道了,爹爹!”
她帶著不吃,不喝,不睡,他們三個則帶著食盒,一起回了綢緞莊。
現下,顧司言準備去賭坊撈顧茂君,帶著三個小包子總是不方便,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哪是孩子能去的?所以只好先把他們送回來綢緞莊里。
但是這康安城這么多個賭坊,誰知道,顧茂君鉆到哪個耗子洞去了,攤上這么個哥哥真是造了孽,但誰讓他是原宿主的哥哥?再說這么放任他下去,還不知道要給自己闖多大禍,惹多大麻煩,王秀英癱在床上,若是他出了事,還得自己給他收拾爛攤子。
還不如,現在趕緊把他撈回來。
“小碗!跟我走!”
“干嘛去?會情郎嗎?”
“一天天的,哪來那么多情郎!”說著顧司言用手輕輕地拍在小碗的額頭上,以示懲罰。
“那不去,我要陪我的相公們!”
顧司言冷笑一聲,去不去還由得了你了?不過是一個六歲的孩子罷了,斗又斗不過自己,打也打不過自己,這穿越而來,最爽的想必就是這件事了吧。
想到這,顧司言冷著臉,拎起小碗的衣領,就往外拖。
小碗哪是任人宰割之人,雖然知道無濟于事,但仍然奮力掙扎,兩個人撕扯間,正巧和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顧司言抬眼,一個穿著衙役服飾的男人,映入眼簾,這人,顧司言之前在知府大堂見過幾次。
見過幾次?對!沒錯!顧司言想到這,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知府大堂簡直成了自家的宗族祠堂了,有事沒事,都要拎自己過過堂。
“顧司言,我家知府老爺請你去一趟!”衙役一臉嚴肅的整理著衣服,并將顧司言截在了鋪子里。
“又去?”
噗!一個又字,差點沒把懷里的小碗逗笑了。
“咳咳,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是跟我去一趟吧,知府大人還在等著。”衙役也聽出言外之意,只是,也是沒辦法,其他的話,他也不便多說。
果然說什么來什么,看來自己命中犯官煞!不對,應該是犯,張庭生!
雖然她極其不情愿,但還是跟著衙役回了知府衙門,小碗多少有些不放心,也跟著一同前來,原本衙役不許,但奈何扛不住一個六歲的孩子死纏爛打,只好索性作罷,不過是多個孩子而已,想來,知府大人也不會責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