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結局二
現在的毒品制作技術十分高超,甚至早就破壞了人的神經,到了最后想戒也戒不了,那是最痛苦的,只能在虛弱痛苦中死去。
沈柔所需要的量越來越大,曾經滿足一次就能幾次都不需要,但是現在甚至是兩三天就要吸一次,得不到藥就渾身抽痛,生不如死。
她的錢很快就揮霍完了,這時候就開始有人帶著她去學壞了。
消失了幾個月的沈柔最后一次給嚴艾艾打電話,是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他說他是H市慶林區的警察,沈柔參與了吸毒□□。
嚴艾艾那一包首飾都被搶完了,她當初轉移的錢也被銀行給發現,賬戶被凍結,她走投無路,賣了自己身上最后的幾件寶貝,折價一半的賣了,她換下了自己昂貴的奢侈品大衣,穿上了路邊攤買的廉價外套。
賣的幾十萬她不敢動,這些都要給沈柔請最好的律師。
秋雨淅淅,濕濕漉漉,嚴艾艾挎著包,打開了一把黑色的折傘,雨滴啪嗒啪嗒的落到傘上,聽起來讓人的心境忽然平靜了下來,這倒是她第二次出席審判,她來的早,想了下,又坐到上一次坐的位置上去。
接受審判的一共有十幾個人,是個不小的團伙,里面并沒有路楠安。
嚴艾艾想笑,裂開嘴笑,眼淚卻流了下來。
沈柔已經瘦的脫了形,眼圈昏暗的凹陷了下去,萎縮的縮著脖子,沒有點精神氣,她以前會常常要擔心自己會吃的胖,現在現在倒不用擔心了。
因為只是從犯,屬于被教唆的犯罪,沈柔的罪責比較輕,加上一個好的律師,結局還不錯,只是判決她強制戒毒。
這是個極度痛苦的過程,能不能撐過去,就看她的造化了。
嚴艾艾提著包走出來,雨已經停了,天空藍的洗碧,太陽出來,微微暖的照在人身上很是舒服。
天氣很好,只是她的人生再也好不起來了。
她裹緊自己的大衣,匆匆離去。
……
路楠安這段時間的日子不好過。
他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出身,即便是長了一張不錯的臉,即便是211大學畢業,可是他又有多少機會能進入到上流社會呢。
這些年他從奢靡至極的生活中暫時蘇醒的時候就會再次慶幸幾年前自己的心血來潮。
他本來只是想威脅那女人一把,沒想到倒是陰差陽錯的緊緊的抱住了沈家二小姐的大腿。
即便他當初也因為這吃了一點苦頭,可是和后來的成果相比,這些都算不上是什么。
甚至后來他為了讓沈柔被自己掌握在手心里,還親自教會了她吸DU。
可是一夜之間,他的世界就這么忽然崩塌了。
他的金主沒了,可是他已經過慣了奢靡不需要努力只需要獻媚的日子,現在讓他自己去社會上碰一碰,去過那種拿一個月還沒有沈柔送他的睡衣貴的工資的日子。
他這幾年揮金如土慣了,在沈家倒了的時候也不忘花錢,欠了一大堆債。
他過不下去了。
恰好這個時候,他遇到了下一任金主。
她種種都不如沈柔,甚至年齡也近四十了,可是他沒得選,索性路楠安是做慣了這樣的工作的,牢牢的也把她的心給抓住了。
金主漸漸的愛上了他,甚至也喜歡上了在各種場合跟他秀恩愛,只是這件事情不久就被金主的丈夫知道了。
原來金主刷的是丈夫的副卡,她用這張副卡為路楠安花了太多的錢,丈夫終于驚覺了,路楠安則是成為了夫妻戰爭的犧牲品。
金主丈夫暴怒之下廢了他的第三條腿,還找了數個大漢好好的伺候了他一番。
當路楠安懼怕后悔想要回歸正常人的生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像是犯賤一樣的忍不住用殘破的身體尋找那種痛快。
他逐漸沉淪,也逐漸的腐爛。
彌生在不遠處也能感覺到溢散的惡,她現在剛剛完成任務,能力低微,只能自己一個一個的去收集,等到以后隨著修煉的程度的加深,就不需要這般麻煩了。
現在這四股飽滿美味的惡就讓她的肚子飽的不成樣子。
取惡的過程不會給他們帶來什么痛苦,甚至也不會有什么大的后遺癥,只是能取出惡就代表這個人的氣運已經到達了盡頭。
以后的日子怕是要與厄運相伴。
不過,這和她又有什么關系呢,他們把所有的惡施加給沈默的時候也未曾仁慈,她又何必又什么假惺惺的憐惜。
李氏集團和默生現在都正在發展的關鍵時期,她暫時還不能脫身,至少也要等沈默的巔峰任務完成之后。
“幻想”計劃啟動之后,國家從她這里挖了不少的人才,都是參與研究的人員,甚至她自己也是國家的顧問,為它的進展提供一定程度的支持,為國家服務的好處就是國家也能提供更多的便利。
她的公司的發展勢頭是同類行業中最猛的,也是潛力最大的。
當彌生在這里度過第二十個生日的時候,李默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商業成就已經做到了最高。
和18歲孤單一個人的生日不一樣,她現在的生日是許多人競相慶祝。
現場的氣氛很高,能來的除了彌生的朋友之外,還有在商業上和彌生有點關系的。
每個人都很高興,他們以認識李默為榮。
她搖著酒杯,上好的紅酒在杯中跟著搖晃,今天她高興,所以喝的有點多了一點。
沉睡乍醒,已經不是自己的房間,汽車窗外倒映出飛快后退的深夜街景,不,應該說,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了。
看來她上一個世界的人物已經徹徹底底的完成了。
車里的燈都不開,一片黑暗暗的,只有來回的霓虹燈逐漸的映射到車里,一片花花綠綠的,照的司機的臉色昏暗,只能看出他似乎挺緊張的。
“穆姐,您還是別去了吧。”聲音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他似乎有點怕怕的,惴惴不安的開口。
“暗。”嬌怯帶著慵懶的女聲從彌生的嘴里發出來。
因為第一世作為大佬的語言習慣,她說話一向言簡意賅,可是這話讓沈默的軀體來說是氣勢十足,讓這副身體來說卻有點嬌懶的魅意。
“噯。”青年連忙打開車內燈,也顧不上之前是女人讓關上的,倒是一味的聽從女人的命令,車內瞬間亮了許多。
他從后視鏡看著女人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緊張兮兮的發聲。
“今晚我總覺得是個鴻門宴,還是別去了。”
但是他也知道女人頗有些倔強,打定的主意甚至都不會悔改,他是冒著被開除的風險進諫的。
彌生并不是在養神,而是在讀取記憶,看到了一些有趣東西的她輕輕勾起嘴角。
“不去了。”
青年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個急剎車,車子發出難聽的摩擦聲。
他轉頭看向女人,白天還哭了一天的女人,面上帶著笑,就像是他剛剛到她這里工作時的張揚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