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走這么快干嘛?”
“許少,有事嗎?”
自從上次差點被這廝妥妥的占了便宜之后,簡潔有意無意的避著許兆,不是翹班就是請假,有時候看到了也視而不見。
“找你非得有事兒嗎?你上次把我頭打傷了,我還沒找你賠償呢。”
“醫(yī)藥費多少?我付。”
許兆曖昧的靠近她的耳邊,呼吸產(chǎn)生的熱氣正好能吹到她皮膚上發(fā)癢。
“你干什么,公共場合注意點。”
“公共場合?爺怕過誰?就算被人看見了,誰能說什么?”
說完回頭對著身后的人吼道:“你們看見什么了?看見了嗎?”
所有人都識時務(wù)的搖了搖頭。
“這不沒看見嗎?好了,你也別計較這些小事了,我也不會真把你怎樣,陪爺喝一杯總可以吧?”
就當砸那一下腦袋,給陪個不是。
“這些招已經(jīng)玩過了,你以為我還信嗎?”
許兆摸著下巴。“玩過了?那我們換個別的新鮮玩法,你來喂我喝酒怎么樣?”
簡潔揮開許兆的手,“沒興趣,我還在上班呢。”
“這個酒吧是我朋友葉正瀟的,你不知道吧,他和齊峰有一次打賭輸了,就開了“yeye”倆人唱對臺戲呢。”
有錢人的把戲,一句玩笑就開一個領(lǐng)銜h市的潮流夜店,簡潔欣賞不來。
“你和韓陌是朋友,他最近是不是紙醉金迷的特痛快?”
許兆痞痞的笑著,手挑起她的小下巴。
“還是想在爺這里打聽消息的呀,行,算我還有點用處。”
“這韓陌呀,最近是沒見著他出來,不過好像也沒跟田羽昕約會,他應(yīng)該是獨自舔情傷去了吧。”
簡潔諷刺道:“渣男,他有什么好傷感的,恬恬才是最無辜的。”
“是是是,你閨蜜無辜,要不我?guī)湍憬逃?xùn)一下韓陌。”
“別跟我提他,聽到他名字我都覺得惡心,好了,我要上班了。”
這小脾氣,派完用場就仍了?真是不夠義氣,不過,帶勁。
韓陌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最近他經(jīng)常失眠,自從唐恬恬和孩子走后,他發(fā)覺自己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回到家里。
哪兒哪兒都感覺死氣沉沉的,爺爺對他愛搭不理的,姑姑和表妹夕妍雖然盡力想他開心,可是很奇怪,他時常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拿起書看不進去,看到孩子的用品,曾經(jīng)摔了一地,之后又全部撿起來整理好,放在了一旁。
下班推看門,再也看不到那個女人的身影,連孩子的哭鬧都聽不到了。
小布丁的一笑一顰,孩子吐泡泡,還有他幫助小家伙拍嗝時的記憶時常冒出來。
讓他陷入沉思,有些無措。
他這是怎么了?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秦威,有消息了嗎?”
秦威知道這又是在問唐恬恬的下落了,一天要問八遍,他都快簍不住了。
“韓總,還沒有。”
還沒有消息,究竟要躲他到什么時候,他還真能把她吃了?
還有小布丁,現(xiàn)在怎么樣了?長胖了嗎?能吃能睡不?是否會翻身了?
韓陌從最初的記恨、憤怒,到現(xiàn)在冷靜下來心里抓心撓肝的想念孩子。
有時候他都覺得即使那孩子不是自己的,不也是喊他“爸爸”嗎?
還有百日宴的時候,唐恬恬痛苦絕望的眼神,讓他時常在夢里驚醒,如芒在背。
f市。
唐恬恬剛給孩子洗完澡,阿姨就拿著衣服站在一旁,許天睿請了專門照顧孩子的保姆,但唐恬恬很多時候還是自己動手。
“好了,我們現(xiàn)在香香的了。
她摸著兒子的小手親了親,小布丁咿咿呀呀的躺在床上,摸著腳丫開始翻身。
“呀,好棒呀,又翻了一個了,這是長本領(lǐng)了。”
許天睿從外面跑到房間。“還真是,看看這小家伙,一準能聽得懂話,你一夸他,他就表現(xiàn)給你看。”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唐恬恬滿臉的幸福笑容。“可不是嘛,喜歡人夸,脾氣倔上來還哭鬧不止呢。”
上次就因為喂奶遲了一點,可勁哭,還一邊哭一邊吃奶,都不老實。
“恬恬,你也累的夠嗆,去休息一下吧,我來看孩子。”
唐恬恬看了眼許天睿。“哪有,我不累,你上了一天班辛苦了,你去休息吧。”
許天睿還以為唐恬恬會一直沉浸在悲傷里,剛到f市的時候,不經(jīng)意的提起韓家人的羞辱,她還會默默流淚。
唐恬恬也不是沒有傷心過,韓陌不承認小布丁,這比殺了她都難受,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別人的事。
卻被一個田羽昕三言兩語就挑唆了,韓陌就這么不把她們母子放在眼里,說不心寒都是騙人的。
“明天是周末,我們帶著小布丁去公園逛逛吧?”
“好啊,天睿,我想盤下一個母嬰用品的小店,前段時間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生意應(yīng)該還不錯的。”
許天睿抱著小布丁,拿著搖鈴逗著小家伙在玩耍。
“恬恬,你想過了嗎?如果韓陌想要找你們,這樣拋頭露面又會像上次一樣被他抓回去了。”
“他有什么資格帶我們走,自從他質(zhì)疑孩子的出身,說我的孩子是野種,他就不配。”
唐恬恬想到了昔日的屈辱,眼眶不自覺的開始紅了。
“對不起,讓你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了,恬恬,只要你愿意,我們可以永遠遠離那些人和事。”
許天睿拉了下她的胳膊,拿起紙巾幫她擦了下眼淚。
“我太沒用了,總是忍不住哭,是不是特沒出息?”
“沒有,你很堅強,換做是我,也許還做不到你這樣呢。”
回想起這一年多來的經(jīng)歷,她就像是做夢一樣。
原本以為是被現(xiàn)實和命運牽著鼻子走,想不到是自己身上有幫人治病的“特質(zhì)”,才被韓陌看中的。
一切都是人家有備而來,她只是個“藥引子”,作用只是幫韓公子治病而已。
“真是挺可悲的,誰一生中還不遇到幾個人渣呢,都會過去的。”
許天睿聽到唐恬恬自己的調(diào)侃,心里有些不忍卻也無可反駁。
“孩子睡著了,他還是挺喜歡我的,我們挺有父子緣分吧?”
唐恬恬抱著小布丁放在了旁邊的小床上,“你人這么好,連孩子都喜歡你,還指不定多少女生喜歡呢。”
“恬恬,我只喜歡你,難道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
不明白不是傻子嗎?可是她配不上他。聽田羽昕說,他養(yǎng)父的女兒周靈犀對他一往情深的,那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