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她結婚生子,嫁了個有錢的老公,日子好了,母親卻沒了。
她還沒來得的報答她,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剛結婚那陣,因為和韓陌不和,還總是惹她生氣,讓她擔心。
韓陌推開房門,看到她坐在窗邊一動不動。
手扶在她的肩頭。“恬恬,明天就是媽的葬禮了,你要打起精神。”
“調查的怎么樣了,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嗎?”
韓陌靠近她坐了下來,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
“恬恬,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這件事暫時還沒發(fā)現(xiàn)目擊者,我們也只有等。”
“等,能等來結果嗎?我不能讓我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我寧愿付豐厚的賞金,尋找這件事的目擊證人。”
他不是沒想過這么做,如果是有心人故意陷害楊云袖,這樣做便是打草驚蛇,如果對方知道了,一定會先殺人滅口。
他們就更被動了。
“恬恬,我知道你心里很難受,可是現(xiàn)在主要是把岳母的葬禮辦完,再從長計議。”
唐恬恬閉上了眼睛。
葬禮上,許天睿看到了憔悴不堪的唐恬恬,心下?lián)鷳n。“我打了好些電話你都沒接,恬恬,你......”
“我沒事,謝謝你天睿,我很好。”
說著很好,許天睿卻看到了她眼底的疲憊,整個人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我知道你很傷心,如果楊阿姨在的話,也不希望看到你這么痛苦。”
“我明白,可我就是很難受,我媽她那么好的一個人,怎么就突然沒了,我覺得自己很沒用,沒照顧好她。”
“恬恬,你別這樣,我問了爸爸,他們那天真的只是去看靈犀的,忽然就看到楊阿姨從樓上掉下來,他們不是......”
唐恬恬抹干眼淚。“我知道了,你是怪我錯怪他們嗎?為什么偏偏是他們遇上?”
楊云袖身前沒和誰有過過節(jié),除了朱立君夫婦,當年,她懷著唐恬恬就差點命喪她手。
現(xiàn)在這樣,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們的初衷。
許天睿連忙解釋:“恬恬,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爸爸現(xiàn)在很自責,他沒有早一步趕到現(xiàn)場,他現(xiàn)在精神很不好。
他們之前是有過節(jié),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媽早就沒有那個動機了。”
許天睿替周毅夫婦辯解,果然還是周家人。
她淡淡的苦笑。入口處,周毅一身黑衣來到了葬禮現(xiàn)場。
“他怎么來了?”還真是有臉。
“誰讓你來的,這里不歡迎你。”
“恬恬,我來送你媽最后一程,我,我對不起她,我這輩子欠她的都沒法償還了。”
遲來的道歉賤如草,唐恬恬很想再扇他一巴掌,好讓自己心里的怒意和傷痛能夠找到發(fā)泄點。
如果不是他貪戀美色,楊云袖也不會年紀輕輕,被他幾句甜言蜜語給迷惑了。因此著了他的道。
自己躲著生下她,到頭來依舊竹籃打水一場空,一生命運被改寫,最后連命都沒了。
“你走吧,我媽不想見你,我也不想看到你,我們的事和你無關。”
周毅面色蒼白,哆嗦著嘴唇,“恬恬,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如果我早到一步,說不定云袖就不會走了。”
你哥哥得了重病,靈犀還沒醒過來,如果你不原諒我,我還能有什么指望。”
“天睿不是你兒子嗎?天睿不比周沐炎強多了,別在這兒假惺惺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和你有瓜葛。”
她的出身就是個錯誤,她注定是多余的,如今,周毅又何必惺惺作態(tài),兒子女兒相繼出事,她也不是他填補內心空白的子嗣延續(xù)。
“恬恬,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怎么會對你媽下手呢,你要相信我。”
“不走是吧,來人,送周總出去。”
許天睿勸道:“恬恬,你別這樣,爸只想送送阿姨,你這樣又是何必呢?”
這時候,簡潔也過來圓場了。
“恬恬,今天這樣的場合,還是不要這樣了,事情不是還沒查清楚嗎,說不定真不是周總他們。”
周毅最終還是走了,他不想唐恬恬為難。
楊云袖是他過去的情人,可是恬恬一口咬定她母親的死和他們有關系,他是百口莫辯。
繼續(xù)待下去,只會讓唐恬恬對他的恨意雪上加霜。
“天睿,趕緊去看看,你爸他出事了。”許武喊了許天睿一聲。
原來周毅因為受了刺激,體力不支,剛走出靈堂,沒多久就暈倒了。
許天睿趕緊將人送回了家。
田羽昕走到許武身邊。“看到了嗎?都說唐恬恬溫順乖巧,只是假象而已,對自己親生父親都這樣,還能好到哪兒去。”
許武在她腰間揪了一把。“你是不是想說韓陌就是個睜眼瞎,看不清自己的女人?”
她一把打開他的爪子,“韓陌遲早有一天會知道她什么德行。”
許武冷峻道:“羽昕,你是我的女人,你這樣替韓陌抱不平,以為我會讓你回到韓陌身邊嗎?”
“我沒有,親愛的,你知道我最愛你了,我可舍不得離開你。”
簡潔扶著唐恬恬。“你沒事吧,你臉色太差了,真沒想到阿姨會突然發(fā)生這樣的事。”
“簡潔,我是不是很沒用,連自己的母親都保護不好,你說,會是誰害的她?”
簡潔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從度假山莊趕回來,她還在云里霧里,以為自己聽錯了,當許天睿告訴她楊云袖意外身亡,她都沒緩過勁來。
要知道她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孩,只有在楊云袖身上才能感受到一點母愛,她那顆貧瘠的心里有了一點點家庭溫暖。
她陪著閨蜜一起抹淚。“恬恬,節(jié)哀順變吧,韓陌會查出來的,你也別自責了。”
唐恬恬站在楊云袖的墓前,一動不動的發(fā)呆,遠處幾只烏鴉嘎嘎的叫著,顯得格外的蕭瑟,蒼涼。
“媽,你說過會陪著我的,可你怎么一個人就走了,我和孩子還等著你一起搬過來呢,你告訴我,是誰害的你,你來我夢里告訴我呀。”
墓碑前是一束束的白色的鮮花,韓陌擁著她。“恬恬,我們該走了。”
回到家,老爺子語重心長的勸她想開點,唐恬恬置若罔聞。
韓陌看了眼手機,是秦威打來的。
“喂。”
“你好韓總,已經有了當天的線索,一位當事人現(xiàn)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