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是她弱她有理,自己干了壞事還在那里振振有詞,都是別人的錯,和她沒關(guān)系。
顧貞抹著淚,倔強的抬眼和他對視。
“葉大海,你打我?你打呀,打死我算了,反正你看我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在外面夜不歸宿我說什么了,現(xiàn)在卻全部怪到我頭上來了,你自己就沒有半點責任嗎?”
她也豁出去了,以前她柔順從不計較,現(xiàn)在人家都要拋棄她了,她還裝著賢良淑德個什么勁?
葉大海冷笑。
“我的責任?我再怎么樣我是男人,不是你拿寂寞作為借口接近正瀟的理由,你有多可惡你自己知道嗎?
你可以胡作非、花錢如流水,但是你不該把主意到他頭上去。”
葉大海眼里的怒意更甚,真恨不得伸手掐死她。
“是,我是可惡,勾引了你們父子倆,我該死,你們就是正人君子嗎?
你早就在外面有情人了,你兒子明明喜歡我卻不敢承認,為了我們不離婚,不惜和陳渺渺交往。
可是呢,到頭來,你還不是要拋棄我嗎?我做錯什么了?”
葉大海再次舉起了手里的巴掌,他咬著后槽牙,如果不是這里是公共場所,會有人撞見,
他早就一巴掌下去扇得她暈頭轉(zhuǎn)向了。
“怎么,你還想打我呢?打呀,我才不怕,大不了讓所有人看到葉大海是怎么家暴老婆的。
只要你不怕葉家老總晚節(jié)不保。”
“你......”葉大海指著她的鼻子,最終放下了手。
“好,既然都到這一步了,好聚好散之時,也要把該算的賬都清理一下。”
葉大海從包里掏出一份協(xié)議。
“這兩套房子留給你,還會給你一部分的現(xiàn)金和股票,你不會吃虧的。”
顧貞翻看了一下協(xié)議內(nèi)容。
“哼,葉大海,葉家就這么想輕易的把我打發(fā)了,你覺得我會接受嗎?”
單憑葉家的市值九牛一毛都不止這么點,打花叫花子呢?
“我知道你身體不好,這些年過慣了好日子,給你的已經(jīng)夠你下半輩子花銷了,你還年輕,說不定還能找個好人嫁了。”
找個好人嫁了?說的容易,她這副病體,誰敢接受,即使別人不介意,她還不想有一天終會被人嫌棄呢。
“少廢話,該我的怎么也不應(yīng)該是這么點,你給你前妻的難道也是這么少嗎?”
葉大海想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正瀟的媽媽還沒你拿的多呢,你別不知好歹。”
“那是因為他媽媽本就是大家族的小姐,人家不介意這點錢,我不一樣,我沒錢就活不下去。”
她說到悲憤處,聲音都在發(fā)顫,甚至有些后悔不該這么莽撞的懟他,如果自己依舊是過去那個隱藏得很好,處處溫順的性子。
葉大海說不定會動惻隱之心,起碼在劃分財產(chǎn)的時候手松一點,就夠她下半輩子風風光光的了。
還是失策了,隱忍了這么多年,她怎么在最后關(guān)頭沉不住氣呢?
“就這樣定了,如果你不服,想跟我打官司,你可以出手找律師,我奉陪到底,只是結(jié)果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
顧貞癱坐在沙發(fā)上,瞬間心情跌倒谷底。
以前走出去風光無限那是因為葉太太的頭銜和光環(huán),失去了葉家的庇護,她什么都不是......
葉正瀟打開車門。“那好,你如果想出國散散心也不錯,只是不要拉上我。”
她立刻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你去哪兒?”
“我去哪兒,你管得著嗎?”
“正瀟,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反正我現(xiàn)在是自由之身了,我們光明正大不是正好嗎?”
葉正瀟側(cè)頭看她。“你是不是瘋了?你瘋了不要緊,不要拉上我,聽不懂人話嗎?
別讓你在我心里僅存的一點好感都被消磨光了。”
顧貞被他的吼聲給震住了。
她剛和葉大海辦理了離婚手續(xù),轉(zhuǎn)頭就過來找他,他卻說連見都不想見她。
男人就是這樣,當他寵著你的時候,你撒個嬌說兩句貼心的好話,對方就會飛奔到你身邊。
當覺得你一文不值影響到他和父親的關(guān)系的時候,就立馬想一腳踹開,撇清關(guān)系了。
說什么對她好,說白了永遠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關(guān)上車門,看著葉正瀟駕車而去,是想保持最后的一點自尊。
手機響起。“喂。”
“葉正瀟,晚上出來喝一杯吧。”
“不了,我要去鄰市了。”
“去哪兒干嘛?”
“找人。”
掛斷電話,車子駛向了去往機場的高速。
醫(yī)院病房里,簡潔挽著楊云袖來看望韓老爺子。
唐恬恬送她們出來的時候,簡潔在她耳邊說:“我還準備約你和林默一起吃飯呢,想不到你家老爺子住院了。”
“你和鄭墨,你們?”
“挺好的,放心吧。”
“真挺好,他真的......”
“哎呀,恬恬,沒你想的那么可怕,反正也就半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沒什么的。”
那些閃婚,一見鐘情的多了去了,她也只不過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個,就當避開許兆的糾纏也好,報答鄭墨的救命之恩也罷。
她無愧于自己。
餐廳里,簡潔和孕婦林默正吃著火鍋,林默忽然覺得下腹有些漲。
“我去下洗手間。”
“我扶你過去吧。”
從洗手間出來,剛走到門口,林默忽然腳下一滑,整個人都摔了下去。
“啊......”尖叫聲起。
簡潔雖然托著她,但是孕婦的身子重,她小小的個子沒接住,倆人一前一后的同時摔倒在地。
簡潔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起身把她拉了起來。“怎么樣,你沒事吧?肚子疼嗎?”
“沒事兒,別擔心了。”林默安慰著她,拍了拍她的手。
許智接到電話的時候,急的是心驚肉跳。
好好的怎么會摔倒呢,在家里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許母更是一日三餐的過來盯著。
“好,我馬上過來。”
趕到醫(yī)院的時候,簡潔在病房外焦急的徘徊。
“對不起許先生,我沒照顧好林默,都怪我。”
許智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直接越過她,推開了病房的門。
簡潔能理解許家人對自己的不滿,俞露一尸兩命,許兆婚禮前的慘劇,和她都脫不了干系。
如果這次林默有事,她難辭其咎。
“傻站在這兒干嘛,你沒事吧?”鄭墨也趕了過來。
看到他的忽然出現(xiàn),簡潔鼻子發(fā)酸,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她不想欠許家的,更不想讓許兆為難。
“哭什么呀,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