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誰欺負我。”
鄭墨看了眼病房的方向。“怎么就摔倒了,你不知道孕婦很金貴嗎?何況是許家的,好好的約出來干嘛。”
許家本來就不待見她,她還上趕著給人拉交情,為哪般?
“我也沒想到忽然就摔倒了,我......”
病房門被推開了,簡潔迎上去:“醫生,許太太怎么樣了?”
“還好,只是有些先兆性流產,已經在進行保胎治療了。”
簡潔拍著胸口,總算是松了口氣。
她敲響了病房的門。“進來吧。”
許智看了眼她,起勢壓死人。
林默先開的口。“簡潔,你還好吧?我沒事。”
簡潔忽然一下子眼淚就出來了。“對不起,我沒顧好你,如果我......”
“嗐,這是意外,誰也不想,你也別自責了,來,挨著我坐會兒吧。”
“咳咳”許智在旁邊咳嗽了兩聲。
簡潔起身。“那個,默默,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來看你吧。”
簡潔剛走出病房,許智就跟了出來。
“簡小姐,等等。”
“許先生,請問您有事嗎?”
許智輕蔑的看了她一眼,挑眉道:“你知道默默這一胎對于我們許家有多重要嗎?如果你還有點良知,就請離她遠點。”
簡潔睜大了雙眼,轉而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對不起,打擾了。”
剛一轉頭,鄭墨手里拿著兩瓶水和她對視了一眼。她眼神里的倔強忽而低下了頭。
“許總,你在意太太的安危,也不應該這么詆毀簡潔吧?”
“怎么,這么快就有護花使者了?簡潔,你甩了許兆,讓他又返回了放浪形骸的日子,是又釣上凱子了?”
簡潔握著拳頭的手在輕輕的顫抖,腳趾緊緊抓著鞋底,從心底涼到了腳跟。
鄭墨摟著她的腰,和許智對視。“許總,你這樣欺負一個弱女子,是不是有些不厚道了?
許家二少紅粉知己無數,簡潔怎么就不能重新開始了,何必還糾著過去的事不放呢?”
許智冷笑一聲,俾睨著簡潔。“記著我的話,別讓我再看到你。”
簡潔轉身就走,鄭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生氣了?”
“沒有,走吧。”
車里,她一言不發,只是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假寐。
“我替你解了圍,你就這樣對我?”
“謝謝。”
就這?
鄭墨無奈的搖了搖頭,“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的女人,你和許家的爛事我才不想管,你是腦子缺根弦,還是心里沒數?
和許兆糾纏不清,還和許智的老婆走那么近干嘛?”
“愛情沒有了,朋友都不可以有嗎?我也不知道會發生意外。”
鄭墨打開了車載音樂。“這是沒出事,如果有事,許智會放過你嗎?還有你那個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前男友,事情真發生了,他也未見得會護著你。”
指不定心里怎么埋怨呢。
人都是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旦關系到自家的利益,什么舊情,什么情非得已的意外,
都是扯淡。
簡潔當然知道這些話真真假假有些道理,可是當事人聽到,心里還是難免會不舒服。
她只不過盡朋友的情誼約出來吃個飯而已,怎么就惹了一堆的麻煩呢?
“以后,離許家人遠點,最好腦子放清醒點,別想些有的沒的。”
簡潔坐起身來。“停車。”
“你想干嘛?說你兩句還受不了了,剛才許智數落你的時候,怎么啞巴了?”
“他說我是因為他老婆確實是摔了,我有一半的責任,你憑什么指責我,你是我的誰?”
鄭墨還真就把車停了下來。“你說我是誰?我是每天和你同床共枕的男人。”
簡潔打開車門下了車,鄭墨也跟著下來了。“你耍什么大小姐脾氣,你以為我愿意管你這些破事嗎?”
簡潔甩開他的手。“很好,我也不想要你管,你走吧。”
“你該不會是還想著許二少吧?簡潔,你這副冷心冷肺的樣子,讓人倒胃口知道嗎?”
她自嘲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讓你受委屈了。”
都這樣了,干嘛不分手,還把她放在身邊日日抵死纏綿的時候,怎么不覺得倒胃口呢?
眼前是車河如流的CBD街道上,簡潔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鄭墨咬著牙上了車,“就該徹底晾晾你。”
隨后駛入了車河。
她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簡潔迷茫起來,好像這些年她就沒順過,無論是感情還是工作,沒有一樣拿得出手的。
閨蜜唐恬恬經歷過挫折后當上了豪門闊太,事業也是做的風生水起,她有許天睿和韓陌幫她遮風擋雨。
還有堅實的后盾,誰都尊重羨慕她,她也讓家人過上了好日子。
可是自己呢?什么都沒有,依舊碌碌無為不說,還一而再的陷入感情的漩渦里浮浮沉沉。
鄭墨開著車回了家,卻發現母親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媽,您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我兒子過得好不好,該不會是有了女朋友就忘了老媽了吧?”
鄭墨過來挽著老媽的肩膀。“我說,媽,你還跟小女生吃醋啊,我有不孝順你嗎?”
“哼,有了媳婦忘了娘,這還沒媳婦就搬出來和人住在一起了,像什么話,對了,她人呢?”
鄭母連簡潔的名字都不屑提起。
“和朋友聚會去了,還沒回呢。”
鄭母把茶杯放在了茶幾上。
“我說你是不是太寵她了,你該真不會把她當妮娜了吧?那張臉雖然長的神似,可她畢竟是個假貨。
可別昏頭了。”
鄭墨深呼吸一口氣。“我知道,她性子是有些沉悶,倔的很,就這樣吧,反正不合就分手唄。”
簡潔在門口聽到了他們母子的對話,松開了放在門把上的手,隨后轉身走出了院子。
保姆在后面追上來,“簡小姐,你......”
簡潔從包里掏出一瓶化妝品,“陳媽,這是我剛買的,送你了,別告訴鄭先生我回來過。”
她走到了別墅區的門口,望著萬家燈火和逐漸暗下來的夜色失了神。
球球打開門,看到一位陌生的漂亮阿姨站在門口。“你找誰?”
“你是球球吧,我們見過一次的,你叔叔在家嗎?”
“球球,誰呀?”
“簡潔?”
“你好天睿,又來打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