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讓我知道,在這個世界,還有你司暮寒這么一個人,是如此的在乎我,這般的寵著我。
讓我不管做什么,都無需害怕。”
“司暮寒,不要再說你不夠好,或者你不能給我安穩的生活這樣喪氣的話。”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對阮知夏最好的人,就是司暮寒。”
“在我過去的二十年里,我的生活一片糟糕,如果沒有嫁給你,我或許現在還在受著我繼母的欺壓,我還在受人所迫。
或許,還會像當初被逼替嫁給你那般,身不由己的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
司暮寒看著她,眸光瀲滟,好似閃耀的星光。
他伸手握住她在自己臉上摩挲的手,很是自信的說道:
“不會的。夏夏,你注定是屬于我的,即便我們那一次錯過,最終還是會在一起的。”
他不信命,可他信緣分。
就好比他們從小,就已經把姻緣線,給深深的牽在了一起。
就好比她當時是替嫁,而他卻還是娶了她。
這就是緣分,他和她的命定姻緣,是注定未來會相遇的。
而他,也是茫茫人海中,只認她一個。
阮知夏對視上他深情瀲滟的眸,只覺得心里一片柔軟。
是啊。
他們注定要在一起的。
不管是十五年前,一起被綁架,還是當初被迫替嫁給他,好似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一般。
她不由慶幸的環住他的脖子,像小貓兒那般的蹭著他的脖頸,低聲的說道:
“司暮寒,我很慶幸那一次,我替嫁給了你,因為就是因為那一次的陰差陽錯,才成就了如今的阮知夏。”
“是他們,讓我遇見了你。”
司暮寒聽了阮知夏這話,只覺得心頭一片動蕩。
他看著她的眼神,好似有什么東西在波濤洶涌的涌了出來。
“夏夏……”
他聲音沙啞的喊著她的名字,想要說點什么。
阮知夏看著他,抿唇笑了笑,她伸出一只手指抵著他的唇間,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聽她說。
“司暮寒,你剛剛說你自私。”
“我想告訴你,說到自私。”
阮知夏定定的看著男人那張即便瘦了許多,仍舊沒有磨掉他俊美的臉龐,她眼神微微迷離了一下。
目光纏綿而悱惻,“誰又沒點私心呢?”
她眉眼低垂,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目光間流轉過一絲憂郁。
“在得知媽媽的死跟你母親有關的時候,我像個烏龜似的,縮進了殼子里。”
“那時我自私的想著,媽媽的死跟你無關,我為什么要為了這種事情跟你分開。”
“可另外一邊,我又釋懷不了,所以我一直拖著,既想見你,卻又害怕見到你。”
“我明知道你愛我,我卻還在自私任性的在肆意揮霍你對我的愛。
我甚至自私的想著,你司暮寒愛我,為什么不能容忍我的自私呢?”
“司暮寒,愛一個人,真的做不到無私的。”
“就好似我愛你,我就容不得你對其他女人一絲的好,我更看不得你和其他女人有一絲的曖昧。”
“我小氣的想要你的目光只為我停留。”
“我想要成為你的全世界,讓你除了我,誰也要不得。”
“我有時候在想,我阮知夏何德何能,讓你司暮寒如此真心的相待。”
“可有時我又在想,有我這么死心塌地的愛著你,其實是你司暮寒的榮幸,所以你對我好,應該的。”
“所以,我們都是自私的。”
她圈住他的脖頸,整個人縮在了他的懷里,像個小嬰兒似的,就那樣的伏在他的身前。
“司暮寒,我們要好好的啊。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們更要好好的在一起,不是嗎?”
她柔柔的聲音里帶著淡淡的憂傷。
像這樣的分別,她真的真的,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這樣的痛,一次便足以讓她刻骨銘心。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真的太痛了,她再也不要經歷一次了。
所以,她和司暮寒,以后都要好好的。
誰也不能再離開誰。
司暮寒聽了阮知夏的話,不由心里涌起了一股驕傲和自豪。
原來。
不止他想要獨占她,她也一樣。
原本還有些不自信的司暮寒,瞬間像被加滿了油,整個人神采奕奕的。
他一手捧住女人的臉頰,慢慢的俯身吻了下去。
阮知夏看著男人落下的吻,那雙如密梳般的睫羽情不自禁的顫了顫,她有些緊張的閉了閉眼。
唇與唇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兩唇就要觸碰到的時候。
白璇一身白大褂,正不徐不疾的從敞開的病房門口走了進來。
看到眼看就要親上了的兩人,白璇那張溫婉清秀的臉龐瞬間緋紅了起來。
她愣了一下,緊接著,她趕緊低頭道了聲歉,“抱歉,你們繼續。”
道完歉,白璇紅著臉頰,轉身快步地離開了病房。
阮知夏在白璇出聲的時候,便伸手推開了司暮寒,面色窘迫的坐在那。
看著已經門口一閃而逝的白大褂,阮知夏的臉,紅的像個紅蘋果。
她也沒有想到,白璇會忽然過來,還看到她和司暮寒準備接吻的畫面。
真的很尷尬啊。
阮知夏雙手捧住臉頰,體溫莫名有些高漲。
至于司暮寒。
他面色如常,完全沒有被撞破事兒的尷尬。
他看著阮知夏那紅砰砰的小臉,只覺得可口至極,真想給她一把摁住,做點什么。
當然。
那也不過只是想想。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低頭聞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雖然沒有什么臭味,可他還是有些嫌棄的蹙起了眉頭。
司暮寒有輕微的潔癖,在病床上躺了兩天兩夜,沒有洗漱,他幾乎是說一不二的就要起來洗澡。
阮知夏聽到司暮寒要洗澡,整個人差點驚的跳起來,她各種阻攔。
不給男人洗澡,害怕他沖澡的時候,不小心淋到了腦袋后面的刀口。
即便司暮寒再三保證,他會注意,阮知夏也沒松口一步。
最后的最后,司暮寒揪不過阮知夏,洗澡的事情,只能無奈作罷。
只是他躺在病床上,渾身不舒服,翻來翻去的,無法休息。
阮知夏舍不得看自家男人如此難受的樣子,便主動端來了一旁溫水,細心的給男人擦拭了一番。
擦拭的時候,阮知夏看著男人消瘦的身子骨,又沒忍住心疼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