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寒,你以后真的要給我乖乖吃飯了。”
阮知夏一邊擦拭著男人的身子,一邊警告的說道。
他這一個多月里,真的是一天比一天消瘦,最后瘦成現(xiàn)在這般,更多的還是因為她跳海出事的時候,他兩天兩夜不吃不喝的。
想到這里,阮知夏不由嘆了一口氣。
他,真的是愛慘了她。
她真的要好好保護好自己,真的不能再讓她的男人為了她,虐待自己了。
司暮寒躺在病床上,看著女人弓著身子,專注細心的為自己擦拭身子。
心底,好似被抹上了一層蜜糖,甜的他心頭發(fā)齁。
他想,愛情最美的樣子,無非是他生病了,而她始終不離不棄的陪伴左右,悉心照顧著他。
他的女人如此的好,他以后要更加的疼愛她,呵護她,絕對不能再讓她受一點的委屈和傷害。
夏夏……
感謝你愛我。
還有……
我愛你。
司暮寒眸光瀲滟的看著女人,那宛如一潭春水一般溫柔的眸,好似要把人融化了似的。
……
杭城,一個讓人震驚不已的消息被發(fā)布了出來。
司暮寒因病去世了。
這是杭城目前最大,也最令人震驚的新聞。
當阮子柔看到這一條新聞的時候,整個人都愣在了那。
丁宛瑜喚了她好久,她才木訥的回頭看了她一眼。
“柔兒,幸虧你還沒有嫁給他,這好端端的,怎么說死就死了?”
丁宛瑜不由慶幸自己的女兒沒有成功嫁給司暮寒,不然就成寡婦了。
阮子柔沒有理會丁宛瑜,只是腦海里一直盤旋著,司暮寒死了,她的豪門夢也破碎了。
她什么都沒有了……
阮子柔覺得心里很是難受。
不是難受司暮寒死了。
而是難受那家財萬貫,沒有一分錢,是屬于她的。
她心里苦啊。
明明她馬上就可以嫁給司暮寒了,為什么半路她要被人劫走,還連續(xù)好一陣子,她都沒有再見過司暮寒。
她本以為是司暮寒反悔了,想問問他,到底是什么個意思?
她多次去找他,卻被告知司暮寒不見她。
最后她無奈,只能等待。
可沒想到,才一個星期而已,她沒有等到司暮寒來接她,反而等來了司暮寒的死訊。
這也太命運弄人了吧?
說好的司家少夫人呢?
這就沒了?
阮子柔受不了這個打擊,把自己關(guān)在了房里,一整天都沒有出來。
而另一邊。
丁珂看到司暮寒去世的新聞時,整個人笑的合不攏嘴。
司暮寒死了。
那個害的她成了第三者的女人的兒子,終于死了。
丁珂笑的眼淚都溢了出來。
她等這一天,真的等了好久。
司暮寒一死,她的兒子,就是司家唯一的繼承人了。
至于司暮霏,丁珂絲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比起丁珂的得意,司晉澤則是失魂落魄的。
看到司暮寒去世的新聞時,司晉澤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無法相信先前還健健康康站在他面前的男兒,就那樣的沒了。
他站在司暮寒的帝菀別墅門前,看著林媽帶著一群傭人在那掛白綾。
眼眶紅了起來,眼底有淚花在打轉(zhuǎn)。
對于司暮寒,司晉澤那時候是真的疼愛他的。
可是后來,在愛人和家庭之間,他選擇了愛人。
直到現(xiàn)在,他都覺得愧對于司暮寒。
如今得知他不在了,他的心,更是蒙上了一層濃重的自責(zé)之意。
對于他的這個大兒子,他虧欠的,真的真的太多了。
從他出生以來,他就沒有做好一個父親該做的。
更是在他幾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家,讓他在確失父愛的家庭里,冷漠的長大。
更是在他母親過世后,沒能好好的陪在他的身邊,他真的不是一個好父親。
無論是暮寒,還是嘉樂,他好像都是一個失職的父親。
林媽隱約間看到了一個人影站在大鐵門外,她下意識看了過去。
當看到是司晉澤的時候,她的眼眶不由跟著紅了起來。
她沒有跟司晉澤打招呼。
只是那樣看了一眼,就傷心難過的別開了頭。
她可憐的少爺,怎么說走就走了。
林媽到現(xiàn)在,都難以相信,她家少爺就那樣沒了。
司晉澤看著林媽當沒看見他,眼底一片苦酸。
林媽從小就是他的生活小助理,是司家每個繼承人,從小就培養(yǎng)出來的貼身助理。
后來,他娶了舒曼,林媽就被父親派去照顧舒曼,之后更是由她親手帶大了暮寒。
如今暮寒沒了,想必她才是最傷心的那個。
比起他和舒曼,林媽跟暮寒更要親一點。
司晉澤搖搖頭,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帝菀。
關(guān)閻站在別墅門前,看著自家母親傷心的抹淚,好幾次想要告訴她,少爺沒死,這只是少爺?shù)囊粋€計劃。
但是他不能。
母親不會演戲,若是她知道少爺還在,她斷不會哭的如此傷心,那暗處的人,也不會輕而易舉的相信少爺真的死了。
所以……
只能委屈母親了。
林媽感覺有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抬眸看去。
見是關(guān)閻在看她,他眼眶紅紅的,似乎也敢剛哭過。
她上前抱住他,哭的撕心裂肺。
“小閻,你說少爺怎么說沒了就沒了?”
林媽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她的少爺,才二十七歲啊。
他還那么的年輕,怎么說去了就去了?
關(guān)閻聽著自家母親的哭聲,心里一片揪痛。
他撫著林媽的后背,安撫著,“媽,別哭了,少爺他不會喜歡看到你哭的。”
林媽聽了關(guān)閻的話,趕緊抹了把眼淚,強顏歡笑,“對,少爺最討厭哭哭啼啼的了。我不能哭。”
林媽說著,就笑著越過了關(guān)閻,朝別墅里頭走了進去。
關(guān)閻站在門口,看著自家母親那單薄的背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抬眸看向天空,無奈的抿了抿唇。
少爺啊少爺,你的這一場戲,最傷心的是我媽媽她老人家。
……
與此同時,那棟顯得陰森黑暗的宅子里。
長發(fā)及腰的男人站在那緊閉厚實的窗簾前,透著窗簾的一條縫隙。
如蛇眸一般冰冷無情的眸子就那樣沒有絲毫情感的看著那一縫之外的世界。
“司暮寒真死了?”
男人似乎不太相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