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一生下來,她連面都見不上,就會被老爺子派人帶走。
什么意思?
于小萌忽然不安的看著冷少謙,眼底帶著戒備,“冷少謙,你這話什么意思?”
“于小萌,你要是以后還想見到孩子,你就給我乖乖的!給我收起你心里的小九九,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從老爺子的眼線下,帶著孩子離開杭城?”
冷少謙不想告訴她,冷家那些糟心的事情。
竟然這個孩子注定要留下來的,那他只能提前做好一切。
哪怕最后一無所有,他也定不會讓他的孩子,和他一樣,一生只能被冷家當成攢錢的工具一般的活著。
像這樣可憐的商品,有他一人,就足以。
他不能讓他的孩子和他一樣,只能當個攢錢的工具。
不過這個蠢女人一看就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可別給他瞎整些沒的。
不然到時候,他都保不住她。
于小萌徒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確實是有想過帶著孩子離開杭城,沒想到,她的計劃還沒開始實施,就被冷少謙識破了。
他的眼睛是什么做的,怎么看得出來,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要帶孩子跑?”
于小萌一個沒注意,就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話一出口,于小萌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問的什么東西啊。
冷少謙抬眸,不冷不淡的睨了她一眼,這個蠢女人,說她蠢,真是蠢得可以。
實在是不想搭理這個智商幾乎為零的人。
冷少謙低眸,繼續吃飯。
于小萌尷尬的坐在那,不知該笑還是該干嘛。
最后,她干脆坐下來,故作淡定的吃她的飯。
就在兩人都沉默不語的時候,阮知夏和司暮寒已經來到了兩人的身旁。
“萌萌,好巧啊,你們也在這里吃飯呢?”
阮知夏率先跟于小萌打招呼。
正在吃飯的于小萌聽到阮知夏的聲音,不由抬起了眸來,見真是阮知夏,她不由激動的握住她的手腕。
“夏夏,你怎么在這啊?”
隨后像是才發現阮知夏身旁的司暮寒,她頓時想起那天晚上在酒吧的事她不由有些心虛的打了聲招呼,“寒少也在啊!”
帶著面具的司暮寒的朝余小萌點了點頭。
算是回應她的招呼。
冷少謙一聽余小萌這話,頓時挑了挑眉,他提醒道:“喊什么寒少,叫三哥。”
他的女人,不跟他喊三哥,喊寒少,像什么話。
余小萌白了冷少謙一眼,什么三哥。
又不是她三哥,她喊什么?
才不要理他!
于小萌沒有再理會兩個男人,她直接拉過阮知夏坐到了一旁,還把菜單遞給阮知夏。
“夏夏,說起來,我們好像還沒有在外面這樣吃過飯呢?你想吃什么啊,自己點,反正有人請客。”
于小萌說著,朝對面的冷少謙哼了哼。
她今天就要刷爆他的卡,叫他之前狠心要她打掉孩子。
阮知夏聽著于小萌那有些咬牙切齒的語氣,不由笑了笑。
她看著于小萌,見她氣鼓鼓的,心想著,她應該是和冷少謙吵架了。
她識趣的沒有去問什么。
接過菜單,她簡單的看了一下,便點了一下她和司暮寒愛吃的。
司暮寒看著阮知夏點的幾道菜里,幾乎全是自己喜歡吃的,他不由瞇了瞇眼,又對服務員招了招手。
阮知夏見他又把服務員喊過來,下意識問他,“怎么了?”
司暮寒面具下的深眸深情的凝視著她,“不要光點我吃的菜,你自己呢?”
阮知夏啊了一聲,說,“我什么都可以的。不用特意點啦。”
她還真的沒想那么多。
她并不挑食。
司暮寒并沒有征求阮知夏的意見,直接開口說了幾樣阮知夏愛吃的菜,讓服務員加急送過來。
阮知夏看著霸道不容人拒絕的司暮寒,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于小萌和冷少謙則是坐在那,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
只覺得忽然,被強塞了一把狗糧,那滋味,別提有多難受。
或許冷少謙是不想讓兩人把風頭都占了去,他不由夾了一塊雞腿遞給于小萌。
“萌萌,吃雞腿,別餓著我兒子了。”
冷少謙故意把兒子二字說的十分的重,然后還故作不經意的看了司暮寒一眼。
好似在跟司暮寒顯耀著什么。
果然。
司暮寒聽了冷少謙這話時,下意識側眸看了一眼坐在阮知夏身旁的于小萌,然后面無表情的說了句,“恭喜。”
冷少謙頓時一臉美滿的看著司暮寒,提醒道:
“三哥你也抓緊啊。”
司暮寒冷冷的瞥了冷少謙一眼,聲音不冷不淡的道:
“不急。”
他還沒和夏夏過夠二人世界,孩子什么,不急著要。
“三哥,你今年都二十七了,別等我兒子都一歲了,你們都沒動靜啊。”
冷少謙雌雄難辨的俊容上盡是得意。
真是想不到,幾兄弟中,最不可能結婚的他,竟然是最先當爸的那一個。
想想,都有成就感。
司暮寒只是淡淡的睨了冷少謙一眼,“老四,與其在這跟我顯耀,不如先關心一下你的女人。”
司暮寒說著,眼角余光看向了正捂著嘴,一副難受想吐的于小萌。
冷少謙聞言,頓時看向了正對面的于小萌。
見她單手捂著嘴,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他不由有些慌了。
他忙站了起來,“蠢女人,你怎么了?”
難受還被罵蠢女人的于小萌頓時瞪了冷少謙一眼,還好意思問她怎么了?
要不是他忽然給她夾了一只那么肥膩的雞腿,她會犯惡心嗎?
于小萌真恨不得一雞腿扣冷少謙那得瑟的臉上。
之前那么狠心要打掉孩子,現在卻又在那顯耀,真是虛偽的男人!
像是實在忍不住了,于小萌連忙起身,拉開椅子,捂著嘴巴,直接跑向不遠處的洗手間。
冷少謙也顧不上顯耀什么了,趕緊起身,拉開凳子,跟著追去了。
一時間,桌上,就只剩下阮知夏和司暮寒了。
阮知夏看著漸漸遠去的兩人,想起剛剛于小萌好似很難受的神情,她不由感嘆道:
“女人懷孕可真是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