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以后懷孕是不是也會像小萌這般,動不動就吐?
阮知夏忽然間,有些抗拒生孩子這件事了。
司暮寒順著說道:“辛苦,那我們就不生。”
司暮寒對于子嗣,渾然不在乎。
有沒有孩子,都不會影響他和夏夏的感情。
“那怎么行。”
阮知夏頓時蹙著眉頭說道。
雖然女人生孩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她還是覺得,不管再辛苦,都是要生個孩子。
不為什么,只為一個家,能夠完整。
一個家庭,有爸爸,有媽媽,有孩子,才能稱得上一個家嘛。
更何況,她很喜歡孩子的。
不過……
她和司暮寒的路還長著,而且她也還沒大學畢業,孩子的事情,不著急。
之前之所以急著要孩子,大部分原因是她害怕司暮寒不在了,她在這個世界上,會一無所有。
可是現在不同了。
司暮寒會一直陪著她。
所以要孩子,就不那么急了。
“怎么不行?”
司暮寒挑眉看著她,“夏夏,孩子對我而言,沒有你重要,如同懷孕讓你難受痛苦的話,我寧愿一輩子,都不要孩子。”
司暮寒這話說的十分的認真,沒有一點說假的成分在里面。
他本身就不喜歡有孩子來插足他和阮知夏的生活,當初想要孩子,是因為想著生了孩子,夏夏的痛經就會不治而愈。
可是如果懷孕的時候,讓她更加痛苦難受的話,他寧愿請最好的醫生來給她治療痛經,也絕不會讓她懷孕。
阮知夏膛大眸,難以置信的看著司暮寒。
“司暮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怎么可以不要孩子呢?”
這個男人,真是不知該怎么說他才好。
哪有人懷孕不難受不痛苦的?
即便懷著的時候,沒什么感覺,但生的時候,肯定是痛的。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想要生個屬于兩人的孩子。
沒有愛情結晶的愛情,又怎么稱得上是完美呢。
她愛他。
所以,即便知道會痛,她也依舊想要為他生孩子。
“夏夏,孩子對我來說,真的不重要。”
司暮寒倒是沒有阮知夏那么熱衷。
他對于所有會跟他搶阮知夏的生物,都極其的排斥,他恨不得將阮知夏藏起來,只供自己欣賞。
又怎么可能會愿意生個孩子來跟他分享阮知夏。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心里,其實很病態,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可他就是這樣想的。
阮知夏不能理解司暮寒為什么不喜歡孩子,她頓時有些生氣的看著他。
“可是司暮寒,孩子對我很重要,我想要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
司暮寒看著阮知夏認真的小臉,那怒氣騰騰的樣子,仿佛他敢說不要孩子,她就會跟他急似的。
司暮寒不由嘆了一口氣,不想惹她生氣。
“我沒說不要,你別生氣。”
別的女人都是打死都不想生的類型,怎么到了夏夏這,就是非要生?
難道女人都這么多變的嗎?
“司暮寒,你這個想法,是不對的,你怎么能想著不要孩子呢?”
她不能理解司暮寒為什么會有不想要孩子這樣的心理。
難道他不喜歡有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嗎?
還記得之前她問過他喜不喜歡孩子時也是,他要孩子,是為了緩解她的痛經,才說要的,完全沒有說,自己想要。
他是不是很討厭小孩子啊?
阮知夏不由有些失落。
她是真的真的,很想要生一個和司暮寒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
因為孩子,是他們相愛過的證據啊。
司暮寒也真的是服了阮知夏了。
他伸手握住她擱在桌面上的手,無奈的安撫道:
“好了,又沒說不生。”
“你若是想生,我們就生,想生幾個,隨你,好不好?”
為什么一個很普通的問題,會發展成這樣呢?
司暮寒百思不得其解。
阮知夏抬眸看向司暮寒,因為他的臉上帶著面具,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不知道他這話有幾分真假。
不過他的語氣倒是挺遷就她的。
她想了想。
自己好像有些小題大做了。
不就是要不要孩子,她怎么好像搞得兩人在吵架似的。
奇怪了。
為什么她最近的情緒總是那么容易失控?
阮知夏有些郁悶的摸了一把自己的鼻頭。
“對不起啊,司暮寒,我不是有意要跟你在外面爭吵的。我最近脾氣好像挺大的。”
司暮寒用力的握緊她的手,寵溺的睨了她一眼。
“說什么呢,不管你是什么樣子,都是我司暮寒最愛的夏夏。”
阮知夏聽著男人忽如其來的告白,不爭氣的紅了臉。
“真是的。說什么呢。在外頭的。”
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忙抽回了手。
司暮寒看著阮知夏羞赧的樣子,不由輕輕一笑,真是個臉皮薄的小女人。
兩人對視間。
于小萌已經從洗手間回來了。
是冷少謙扶著回來的。
看上去,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阮知夏不由心疼的站起了身來,伸手握了握于小萌的小手。
“萌萌,怎么樣,是不是很難受?”
于小萌有氣無力的看了阮知夏一眼,面色有些喪。
“難受。”“難受的我現在只能躺床上。”
“夏夏,女人好苦啊。懷個孕,好似不見了半條命。”
于小萌有些夸張的說道。
她剛剛簡直要把整個胃都給吐出來了。
真的太難受了。
頭還暈乎乎的。
“三哥,三嫂,萌萌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了。”
冷少謙扶著于小萌,轉頭對阮知夏和司暮寒說道。
“嗯。”
司暮寒頜頜首。
阮知夏見于小萌臉色不太好,也沒有強留她,叮囑她趕緊回去休息,便讓冷少謙帶她回去了。
于小萌因為人不舒服,也沒有拒絕冷少謙的接送。
在他的攙扶下,她走出了餐廳。
冷少謙和于小萌走了,阮知夏和司暮寒兩人便重新開了一張桌子。
菜,很快就上來了。
兩人吃過飯之后,便重新回辦公室。
因為擔心司暮寒的工作,回去之后,阮知夏便說自己想休息一下,讓司暮寒趕緊去處理文件。
司暮寒見此,也沒有堅持要陪她。
自己就在外頭處理文件。
阮知夏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
看著天花板的水晶吊燈,漸漸的,進入了昏睡。
阮知夏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