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察覺到周翊身體輕微的戰栗，連呼吸也變得綿長幽深。
    溫寧笑著看他，去伸手，卻被周翊一把拽住，“先說事。”
    溫寧定定看他兩秒咯咯笑起來，直接趴在他的胸口。因為胸口的起伏，周翊的身體也伴著僵硬。
    溫寧沒打算逗他，附耳說道，“那天在會所看到你和宋詩雅，其實我很嫉妒。有想把你搶過來扒光了衣服推倒在地的沖動。”
    周翊成功的被溫寧取悅到，伸手捏了她的下巴，問，“地那么涼，不怕我凍著？”
    溫寧揶揄，“當時哪想那么多？”
    “可惜了。”
    “什么？”
    周翊頗有些遺憾的說道，“沒試過。”
    溫寧笑著拍一下他的胸口。
    周翊凝視她的臉，問，“所以，溫寧，你是同意了？”
    溫寧認真的想了一下，說，“周翊，我很喜歡你。不過，有件事，我得提前和你說明。”
    周翊眼神示意她繼續說。
    溫寧身體動了動，引得周翊悶哼一聲，冷冷警告，“別亂動。”
    溫寧伸出手指挑了他的下巴，說道，“你這人皮相好，性格嘛，也是我喜歡的，在那件事上簡直與我天然的契合。所以，和你更進一步，也是我想的。”
    溫寧就是這種性子，在她確定喜歡周翊的時候，又確定自己心里也有那個意愿的時候，那就不如聽從自己的內心。
    周翊的神色變得柔和，明顯溫寧的話取悅了他。
    但他耐心的繼續保持聆聽的樣子，知道接下來怎么也該有個但是了。
    “但是……”溫寧看一眼他，說，“可能有一段時間要委屈周總一下，我們的這段關系不能公開。這時間或許是幾個月，又或許是一兩年，我沒法確定。”
    周翊神色微凜，低低的詢問，“你是要我當你的地下情人？”
    “戀人不是更貼切？”
    周翊手扶著她的腰，一用力，讓她身體貼近自己。
    他垂眸看著溫寧，是審視的意味。
    半晌之后，大約已經確定溫寧的話是認真的。
    他扶在她腰間的手一松，淡淡的說，“你先下來。”
    溫寧微微一頓，從他身上下來。如果他有了他自己的決定，她也不勉強。這種東西，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周翊從置物格子里撈了打火機和煙盒，開門下車。
    門打開的瞬間，冰涼的寒風卷進來，溫寧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脖子。
    下一刻周翊就把車門關上。
    溫寧靠著靠椅待了一會熱，轉臉能看到周翊靠著車窗，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只是知道他手里夾著的煙長久的沒有遞到唇邊。
    她不喜歡這種漫長的等待，像是凌遲一樣，緩慢而折磨。
    明明這件事，兩個人都有主動權。
    猶豫片刻，溫寧也下了車，走到周翊身邊靠著。
    “于周總而言，拒絕并不是一件難事吧？”
    周翊垂眼看她，皺眉，“外面冷，回車里。”
    溫寧沒聽，說，“我不想這樣拖泥帶水的，你不同意，我覺得完全可以理解。只不過，以后不清不楚的肉體關系也不要有了，因為已經不純粹了，不是么？”
    周翊看著她。
    溫寧繼續說，“昨晚到現在，謝謝你。不至于讓我這個年過的如此糟糕。說實話，你來之前，我覺得這個年實在是太糟糕了。你來了之后，我其實挺高興的。”
    “昨晚，就當補償了。現在，送我回去吧。”
    溫寧說完，便直了身子，打算上車。
    話已經說開，便沒有什么糾纏的必要。
    周翊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臂按在車身，腿抵近，咬住了她的唇。
    溫寧一懵。
    周翊已經放開她，問，“當你地下小情人這么重大的決定，就不能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
    多少有點受氣小媳婦的樣子。
    溫寧忍不住揶揄，“考慮好了嗎？”
    周翊板著臉，冷聲說，“回車上。”
    牽著溫寧的手，打開了副駕駛的位置，直接把溫寧塞進去。
    溫寧還沒坐好，周翊也鉆進來，手繞過她，把座椅靠背往后放了放。
    “這樣還可以嗎？”周翊低低的問她。
    “試試才知道。”勾住周翊的衣領，主動吻了上去。
    這種事，還是需要一個舒適的環境。
    兩個人糾纏一番，彼此都不是很舒服，最后草草結束。
    溫寧開心的笑起來，周翊看她笑，唇角也往下壓了壓，發出一聲輕笑。
    溫寧不用看，便能感受到，問，“要我幫你嗎？”
    周翊握住她的手往下，以為是真的需要幫忙，手卻在他的腿側停下。
    溫寧不懂。
    周翊聲音喑啞，“這里有禮物，你自己感受。”
    周翊松手，任由她自己去摸索。
    溫寧溫熱的指尖觸碰到他腿上的皮膚，原本只是因為毛孔輕微的粗糲感，可是到了一處，有了明顯的顆粒感。
    溫寧困惑的看向周翊，“這什么？”
    “自己感受。”
    那感覺像是紋身。
    溫寧順著那脈絡撫摸，終于覺察出那上面紋的是什么。
    她的名字，溫寧。
    她抬眼看著周翊，手卻舍不得從那里移開。
    心不由的輕顫，鼓動產生的熱，頃刻間傳遍了全身。
    她柔聲問，“什么時候紋的？”
    “發現喜歡上你，放不下你的那一刻。”
    “那是什么時候？”
    “就那天晚上，很想見你。”
    “……”這和沒回答有什么區別。
    溫寧不想沒完沒了的問那天晚上，周翊卻自己說出來了，“那次帶了我哥去醫院，醫生宣布沒有辦法，回來的時候，就想見你。”
    他搓了一下臉，“以前這樣的時候，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可那一次，我想見你。”
    “想不到用什么辦法來證明心里有你，就用了這樣的一個方式。有點變態是不是？”
    溫寧搖頭，“浪漫死了。”
    只有和他有親密關系的人才能看到的地方。而周翊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似乎已經確定好了，那個和他有親密關系的人只能是溫寧。
    那是一種偏執的浪漫，簡直浪漫死了。浪漫到，她有點想流淚。
    對于那晚，溫寧明白，以前是因為沒有依靠，而那時候因為有她，周翊想依賴她。
    溫寧摟著他的背輕輕拍了一下，“怎么辦？我孤獨的時候也想見你。看樣子我們這段關系是可以維持的。”
    周翊被她逗笑，深情的眸子鎖住她，轉而咬住了她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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