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充斥著沐浴乳香味，溫寧呼吸急促一下，看著他，“周……”
    語句和呼吸都被他吞掉。
    好在知道要辦正事，周翊沒對她怎么樣。
    松開她，溫寧的呼吸還很急促。
    她白一眼周翊，沒好氣的說，“你這人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動嘴？”
    “車子停這里，我陪你過去。”
    溫寧，“……”
    話題需不需要岔開的這么快？
    周翊雖然穿著對他而言十分臉頰的棉襖，但耐不住他身上的矜貴之氣，惹了鎮子上的人紛紛側目。
    溫寧捂著臉，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熟人，那就解釋不清楚了。
    她里面穿一件帶帽衛衣，外面套著松垮垮的毛絨外套，底下修身牛仔褲配上馬丁靴，顯得她的腿筆直修長。
    周翊站定把她頸后的帽子提起來戴上，又把衛衣的帶子收緊，額頭擋了大半。
    不得不說，溫寧覺得這樣好多了。
    溫寧找了一家店買了點上墳用的東西，不大容易的叫了一輛三輪車。
    周翊看著矮小的空間，微蹙眉頭昭示不適應。
    許是他頭一次坐這種車，溫寧一本正經的拍了拍他的膝蓋，寬慰，“委屈周總了。”
    周翊沒理她這點貧勁。
    周翊倒是自覺，就站在墳地一邊的寬闊地帶。溫寧提著東西沿著小路找到了爺爺奶奶的墓。
    安安靜靜的燒了點紙，上了香，就折回來了。
    “好了？”言外之意快了點。
    溫寧點頭，“我現在事業一般，又沒嫁人，加上……”頓了一下，她擺個手，“總之沒什么可說的，說了我爺爺奶奶也不愛聽。走吧。”
    重新折回鎮上已經是下午。
    周翊看了一眼手表，問，“鎮子上有什么好吃的嗎？”
    溫寧四處看了看，說，“記得有家面館不錯，我爸……”頓一下，有些詞諱莫如深的避開了，“我以前吃過幾回，不過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在……”她張望著前面，突然有些欣喜的指了指前面，“印象中就是那里。”
    “去嘗嘗。”看到她欣喜的指向前方的時候，周翊的唇角也跟著彎了彎。
    溫寧有點忐忑，不知道這種日子人家會不會營業。
    等走到跟前，發現竟然開著門。
    她欣喜的走進去，道了一聲新年好，叫了兩碗面。
    和周翊一起坐下來，溫寧給他用熱水燙了餐具，然后倒在一邊的垃圾桶里。
    沒有一會兒老板就把面條端上來。
    周翊沒有先動筷子，而是看著溫寧用筷子挑起幾根面條放進嘴里。
    周翊問，“怎么樣？”
    溫寧皺眉搖頭，“好像不是以前的味道了。”
    她卷翹的睫毛顫了顫，用很低的聲音說，“大概是因為吃的人不同了吧。”
    兩個人簡單的吃完，就從飯館出來。
    因為吃了點熱食，又走了路，全身都熱起來。
    周翊似乎意猶未盡，詢問，“附近有可以觀光的地方嗎？”
    溫寧認真想了一下，搖頭，“好像沒有。時間不早了，要不我們回城吧。”
    “好。”
    兩個人走回到停車的地方。
    周翊提前給溫寧拉開了副駕駛的位置。
    溫寧坐上去。
    周翊坐回到駕駛員的位置，將車內的暖氣開足。他把棉襖脫下來扔到了后座，惹了溫寧一笑，“依照周總的身價，把它扔后座已經是對它莫大的恩賜了。”
    周翊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側身看她。
    溫寧依舊帶著笑，看他。
    溫寧大概不知道她的笑有多迷人。
    她今天的妝容幾乎沒有，卻露著一張清麗精致的臉。因為暖氣的原因，她臉上有兩坨粉紅，看起來多了一點可愛。
    周翊靜靜的凝視她片刻，傾身過來。
    溫寧掌心按在他的胸口，低聲說，“這可是在鎮子上，我可不想和你玩這個。”
    周翊輕笑一聲，呵出的氣息像是羽毛掃過溫寧的鼻尖。
    “換個地方。”他說完的一剎，啟動了車子。
    車子駛出去一段路，到了一個尚未動工結束，又或者不得不中途停工的工地。
    周翊把車子停下來，兩只手握在了方向盤上。
    狹小的空間內，暖氣已經很足。
    溫寧解開安全帶，把本來敞著的外套干脆脫了下來也扔在了后座。
    她把頭發隨意的扎起來，然后起身坐到了周翊的腿上。
    “要不要把座位往后放一放？”溫寧一動，腰就抵著方向盤。
    周翊目光幽深對著她，卻沒有動。
    溫寧指了指后座，“要不到后面去。”
    她說完，就要從周翊身上移開。
    周翊掐住她的腰，迫使她又坐了回去。
    溫寧皺一下眉問，“周總，你想怎么樣？”
    周翊認真的看著她，聲音輕輕的，“溫寧，我說過，我為了解決生理需求，就不是非要找你不可。”
    溫寧點個頭，無所謂什么回答不回答。
    “所以……”周翊一手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澄澈的眸子里清楚倒映著他的臉。
    “你那天在病房說的話，我想了很久。”
    “嗯？”
    “也許你說得對，你的話的確把我勸退了。所以我選擇了不見你，克制不去想你。我想你也沒有那么重要。直到那天看到你和那個男人一起進了公寓，我急了。再到后面碰到你們又在一起，我當時生氣極了。我給自己一點時間冷靜下來，發現自己不得不來找你，否則指不定會干出什么偏激的事情來。”
    “溫寧，我很想見你。昨晚從我哥那里離開，我開車出來，發現走的就是去你家的方向。我想我的內心已經給了我充分的答案。所以你說的，我會努力去嘗試。”
    溫寧安靜的聽完，卻沒有給他什么回應。
    她手指撩開他毛衣的領子，指著凸出的喉結，問，“我可以吻這里嗎？”
    說完，指尖碰了碰。
    手指被周翊倏忽抓住，他語氣霸道而冷漠，“溫寧，告訴我你的想法。”
    “我可以先吻嗎？”
    周翊的眼神給了她答案。
    溫寧嘆口氣，“你這人，這種時候怎么可以保持這么理智的？”
    “溫寧，我要你的答案。”
    溫寧看得出來周翊沒有半分玩笑的意味，便狡黠的問，“所以我可以理解為周總是在對我表白嗎？”
    “溫秘書要裝不懂？”
    溫寧笑著搖頭，“我沒這個意思。”
    她湊近，到他耳邊，呵氣如蘭，“那我也和你說件事。”
    猝不及防的，溫寧輕咬他的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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