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的血云閃過淺淺綠光,柳葉刀的奇詭之力開始生效。】
【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瞧老祖宗傳下來的老物件,家里的咸菜盆說不準就是件價值數千萬的古董。】
【作為一把醫學世家傳承千百載的刀刃,它歷經諸多災厄,飽嘗毒血膿水,更是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痛飲仇敵心頭血。】
【山河破碎,國仇家恨,萬千冤魂慘死哀嚎不止。】
【日夜聆聽那些殘魂哭泣聲,它也因此沾染上一絲奇詭之力,后由名將鍛造,才是成為柳平的手術刀,鋒利無比的它,對任何染病的詭異都將具有極大的殺傷力!】
【但在感知到那類牲畜不如之流的氣息時,附著其內的萬千殘魂緩緩睜眼,目露紅光。】
【是純粹的血的顏色!】
【你發現刀身上緩緩纏繞上淡淡黑氣,啃食起那層石殼。】
【阻礙感瞬間消散。】
【刀尖輕松割開肌膚,沒入它的肥厚肚皮。】
【你已成功留下一道血云印記。】
忽然出現的變故,完全是在陸白的意料之外。
這就是幸運的力量嗎?但也正是因為那柄柳葉手術刀本就非凡,才有此時的狀況。
喜悅總是短暫的。
陸白再次皺起眉頭,游戲里的他依然還是沒能脫離險境。
【你來不及沾沾自喜,因為不安再度籠罩了你。】
【即便你用手術刀將它高高隆起的肚皮劃開一道口子,甚至正一點點將口子越撕越大,它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一絲變化。】
【你竟發現漂浮在半空的細須,有氣無力地扎入肚皮,將口子往兩邊不斷撕扯。】
【似乎是想助你一臂之力。】
【你皺眉凝思,猜不透它究竟欲意何為。】
【你決定不做猶豫,不斷揮動手臂,在它肚皮上留下一道一道血云印記。】
【直至……】
【直至它整肚皮都被分成兩半,露出一道肥腸臟器,隨著血液橫流而出。】
【以及散了一地的黑色種子。】
【旋即,你被淹沒在的臟器的腥臭內,難以呼吸。】
【只剩口中余留的薄荷味,讓你不至于將自己的五臟六腑也吐了出來。】
【你隨之發現自己的身體正緩緩離開地面。】
【更準確的說,是被無數細須捆住軀干,緩慢被抬起,然后被塞入已是空空蕩蕩,只余一顆心臟的腹腔內。】
【你已進入無辜播種者腹內。】
【你已踏出失敗的第一步。】
“??”
陸白的腦海中再度冒出一堆問號。
將屏幕上的這些文字構想成一幅幅畫面,饒是寫慣了靈異驚悚文的他,胃部也是一陣翻涌。
寫作時代入歸代入,但角色可不是頂著“陸白”這個名字,而且他也沒寫過這么重口的橋段。
這種遭遇,
可真是越想越興奮呢。
陸白深吸一口氣,繼續看向屏幕,一邊也在好奇自己后續又會遭遇到什么。
【你被細須所束縛的四肢得到了自由,你落到一灘血水之上。】
【你轉頭四顧,忽覺光線愈來愈暗。】
【你驚覺回頭,發現那道被你撕開的裂縫竟緩慢愈合。】
【你已成為甕中魚鱉。】
“這會是開始‘奪舍’的步驟嗎?”
對于自己陷入險境的狀況,陸白反而倍感興奮。
這種難以抵抗的局面,也最是能激發他體內腎上腺一類激素的分泌。
他稍作幻想,幻想若是自己陷入這種境地,該會如何去破局。
不過略微一思索,陸白便清楚意識到自己與它之間的差距遠不是鴻溝兩個字能衡量的。
“那目前來看,也只有以力破萬法的途徑了。”
陸白果斷開始拿起血云手術刀,開始疊buff。
【你成功在它身上留下一道血云印記。】
【你成功在它身上留下一道血云印記。】
【……】
【……】
點過屏幕上的一條又一條的提示后,陸白的手指都有些發酸了,卻還沒能見到雪花盛開的提示。
反倒是屏幕上跳出了新的提示。
【深陷絕境的你,不甘就此被它奪取身軀,忘卻疲倦般不斷對它進行著瘙癢一樣的攻擊。】
【雖然一直不曾奏效,但你也成功惹惱了馬上就要陷入沉眠的它。】
【它需要相當一段漫長的時間來改造你的身軀,好供自己使用。】
【換句話說,你即將成為它的形狀。】
【你開始察覺到有液體開始從你的腳踝處朝上蔓延,逐漸將你整個浸沒在內。】
【一時間,熒光大盛。】
【空間得以照亮。】
【這種帶著微微光亮的粘稠液體非但沒有致使你呼吸困難,甚至給你帶來一種溫熱的舒適感,彷如讓你回到了嬰兒時期暢游在母親羊水中的時光。】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你開始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
【你的肌肉逐漸陷入一種極致的放松狀態,但卻變得更具生機,無數細胞神經也愈加活躍,恍若因新生而雀躍歡呼。】???.??Qúbu.net
【你的體質正在一點一點的增強。】
【但你也正在逐漸喪失身體的控制權。】
【在你徹底失去控制權的時候,也是它新生的開始。】
看著屏幕上的描述,陸白忽然有種強烈的熟悉感。
這種場面,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下一秒,陸白眨了眨眼,自語道:“我這是猴哥進丹爐?葉凡被抓,丟入寶鼎煉藥了?”
【在你逐漸失去意識,陷入渾噩的時候,你發現周圍液體內的那些瑩瑩光點竟然開始聚集,圍聚成字。】
【你皺眉望去,心中默默念出:我是柳平,用我留給你的柳葉手術刀刺入我心臟,徹底殺死它!】
【是否選擇相信它?】
“又是柳平?”
又到了做出抉擇的時候,但陸白也有些把不住這個劇情走向了。
花費如此之大的功夫,目的是為了奪走自己的身軀,可為什么都快成功了大半了,卻整了這么一出。
“難道……”
陸白立即回憶起先前的疑慮,再又聯想到游戲那一句【偶爾,他的那一絲理智也會占據上風。】。
“莫非,柳平的意志一直在干預?”
“干了!”
陸白握拳對著自己的膝蓋來了一拳,猶豫就會敗北。
【經過短暫的深思,你選擇了相信這位復雜的男人。】
【你用力咬下嘴唇,用痛覺刺醒自己。】
【但卻還是不夠,只能稍稍動動手腕。】
【你咬咬牙,手腕用力一翻,刀口對準自己。】
【你將自己割出一道極深的傷口。】
【你恢復了對身軀些許的控制權。】
【你舉起血云手術刀,一舉刺向那顆碩大的心臟!】
【纏繞著黑氣的刀尖瞬間刺入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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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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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